1927年6月,吴佩孚在逃往四川途中,遭遇土匪袭击,秘书长张启煌被打死。吴佩孚抱着张启煌的尸体,忍不住放声大哭。 等吴佩孚好不容易到达四川军阀杨森的驻地时,随行的幕僚、卫队已逃散过半。吴佩孚对杨森有提携的大恩,杨森也很是记情,对吴佩孚执礼甚恭,将一行人安顿在白帝城暂住。 众叛亲离的吴佩孚,手上的武力只有二千余人的卫队,但他架子不倒,在白帝城设立行辕,将“孚威上将军”和八大处的牌子都挂了出来。 蒋介石得知吴佩孚入川后,甚为忌惮,尤其是白帝城就在湖北边上,如让吴佩孚寻机入鄂,招揽旧部人马,那就不好了。 杨森在老蒋的压力下,不得不将吴佩孚一行,礼送去了刘存厚的防区。当时的四川军阀中,刘存厚是唯一还悬挂“北洋五色旗”的,他对吴佩孚盛情款待后,和另一军阀范绍增将吴佩孚安置在大竹县。 吴佩孚一路奔走,随员大部走散,导致他只剩不到二千卫队,却携带了四千多枪支,获得喘息的吴佩孚,趁机招募编练新兵,使部队扩充到了五千多人,编为三个警卫旅。 就在吴佩孚想着重整旗鼓之时,他却被人盯上了。四川因地理位置,川军的装备都很差,可以说是地方军阀中倒数的,吴佩孚的部队,步枪不是汉阳造就是购买的德国货,此外还有近百挺手提机关枪,几百支德制步枪。 驻军大竹附近的军阀罗泽洲,见吴佩孚虽有五千人马,但大都是新兵,战斗意志也不强,便以突然袭击的方式,率部将吴佩孚的行辕团团围住,外面的吴部官兵见行辕被围,也都不敢妄动。 罗泽洲派人给吴佩孚传话,说只要交出武器,彼此相安无事。 吴佩孚大骂说:“我是军人,武器是军人的生命,不得交枪。” 吴佩孚逐走来人后,下令卫队挖掘战壕,修筑简易工事,准备应战。可行辕内只有五百多人,且一大半都是后勤人员,人心惶惶,都不愿意打。 第二天,在罗泽洲的授意下,罗部旅长熊玉璋让士兵对着行辕内开枪恐吓,一发流弹打在了吴佩孚卧室的门外。 吴佩孚的妻子张佩兰及幕僚都来相劝,说在这种情况下服个软。虎落平阳的吴佩孚,只得派人去和罗泽洲谈判。 罗泽洲也不想把吴佩孚逼得太急,便提出可交出部分武器,交涉之下,最后以吴佩孚交出一半的武器弹药,结束了这场争端。 拿了武器的罗泽洲、熊玉璋满意离开,留下了气得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的吴佩孚。这次事件使得吴部官兵士气大跌,纷纷逃散,几天之内,跑掉了一千多人,吴佩孚也未派人阻拦,毕竟连武器都没有了,士兵留下又有何用。 大竹肯定不能再待了,否则那天罗泽洲心血来潮,再派兵索要剩下的装备,那就不妙了,吴佩孚只得带着残部去了达州的小场镇河市坝。 吴佩孚在河市坝,整日无所事事,以写诗作画来打发时间,其中有一首赠给刘存厚的诗写道:“方寸纠纷俗累萦,无端怅触笔花生。人因落魄知己,诗写牢愁见性情。孝水梦回千里曲,蜀山望断一钩轻。枕边莫恼鹃声恶,催起刘郎趁早行。” 诗的结尾“催起刘郎趁早行”,有让刘存厚协助吴佩孚东山再起的暗喻。吴佩孚显然是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和刘存厚的实力,刘存厚能冒着惹怒老蒋的风险而收留他,已经够意思了。 1930年5月,中原大战爆发。不甘寂寞的吴佩孚,马上发出了调停通电。对吴佩孚的所谓“调停”,四川军阀除刘湘等个别人外,大部分都支持,冯玉祥、阎锡山也释放了赞成的意思。桂系也是很快响应。 吴佩孚见应者云集,着手出川的准备。6月初,吴佩孚带着幕僚、卫队倾巢出动,准备过万县后出川。 万县是刘湘的防区,刘湘和吴佩孚不对付,加之又接到老蒋密令,让务必阻止吴佩孚东下。刘湘派王陵基带一旅人马,拦住了吴佩孚的去路。 吴佩孚派人交涉,得到的回复是:“吴大帅若要过去,可带随员不能超过十人,否则免谈。若强行通过,马上刀兵相见。” 在刘湘的武力威胁下,吴佩孚东下的图谋失败了。吴佩孚的这个“小动作”,引起了老蒋的警惕,只因正忙着和阎、冯联军在中原地区大战,暂时没有发作。 中原大战结束后,老蒋电邀吴佩孚到南京会晤,说已备好公馆。困在四川的吴佩孚,将计就计,去电老蒋说愿意前往,并做出了启程的准备。 吴佩孚这是故意迷惑老蒋、刘湘的,他实际想去的地方是北方。杨森不知内情,以为吴佩孚真要去南京,赶来相劝说:“玉帅,蒋这个人口蜜腹剑,你若真去了,凶多吉少。” 出于保密考虑,吴佩孚敷衍说:“我已无力量,想必去后不会把我怎样。” 杨森叹气说:“玉帅,你可真的要当心啊。” 吴佩孚清楚,这次要脱身就不能大张旗鼓,他将大部分手下遣散,辞别刘存厚后,只带着百余幕僚、亲随去了成都。 到成都后,吴佩孚一面游览当地的名胜古迹,一面去电老蒋,说随时准备动身。老蒋大喜过望,去电武汉行营主任何成濬,让做好接待工作。刘湘这边,也指示防区放行,让吴佩孚顺利东下武汉。 就在老蒋在南京等着和吴佩孚会面时,吴佩孚悄悄来到邓锡侯的防区灌县,在邓锡侯派人协助下,由灌县西进入原始森林。 8月中旬,吴佩孚来到了甘南,结束了在四川的四年逃往生涯。
1927年6月,吴佩孚在逃往四川途中,遭遇土匪袭击,秘书长张启煌被打死。吴佩孚抱
报君知史
2025-01-07 23: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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