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骂鲁迅是“封建余孽”“法西斯蒂”,鲁迅骂郭沫若是“处女媒婆”“衣冠禽兽”“才子加流氓”,两人未见一面,却互怼了15年,最后却突然和解了。为何如此? 鲁迅第一次提及郭沫若的名字,是1921年8月,他在写给弟弟周作人的信里,这样评价郭沫若,他说:“我近来大看不起郭沫若、田汉之流”。 就在这一年,郭沫若与成仿吾、郁达夫等人成立了创造社,社员都是文学界的少壮派。颇为值得一提的是,创造社的第一波流量,竟来自骂鲁迅。 这也难怪,郭沫若等成立创造社时,鲁迅名气已经非常大,而小鲁迅11岁的郭沫若才刚刚崭露头角。 在这种情况下,创造社想要靠自己的实力冲出去,不是不可能,只是太过于慢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想到用“蹭流量”的方式尽快冲出去,实是情理之中。 创造社将鲁迅的《呐喊》拉出来疯狂批判的结果,自然是赚足了眼球。如此情境下,看透郭沫若的鲁迅在写给弟弟的信里坦言“看不起郭沫若等”,再正常不过。 紧接着,国共两党合作,属于国民党阵营的郭沫若迅速看清大势,他迅速向鲁迅抛去=橄榄枝跟他约稿。 鲁迅此人,从来将国家大义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迅速说服自己:郭沫若的创造社激进,不代表郭沫若本人有问题。 随后,鲁迅“慨然允诺”郭沫若,会和他一起恢复《创造画报》。 然而,随着国共两党内部斗争的逐渐尖锐,创造社内部出现了很大分歧,鲁迅和创造社的关系也迅速恶化,鲁郭联合以失败告终。 至于他们最终联合失败的原因,鲁迅在1926年11月20日写给许广平的信里有具体解释,他说:“创造社量狭而多疑,一定要以为我在和他们捣乱,结果是成仿吾借别的事来骂一通。” 这里“量狭而多疑”当然也包括郭沫若,毕竟他是创造社的主成员。 1927年10月,鲁迅和许广平到了上海定居,同月,郭沫若也到了上海。他们等于是同时生活在一个一个城市了,并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好友,此人正是内山书店的老板内山完造。 说来,鲁郭二人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他们经常约内山完造见面,且见面时间离得非常近,可他们却从未在内山这里偶遇过,而不知内情且喜欢做介绍的内山还从不介绍他们认识。 只能说:气场、频道不一样的人,哪怕是住在对面也无缘相识。 1928年8月间,已流亡日本的郭沫若加入了同鲁迅的论争中,他以杜荃为笔名,写了一篇名为《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孽》的文章,对鲁迅进行了疯狂抨击。 这篇文章里,郭沫若直接给鲁迅扣了三顶大帽子:“封建余孽”、“二重反革命”、“法西斯蒂”,在郭沫若的笔下,鲁迅几乎成了魔鬼了。 郭沫若给鲁迅扣帽子的方式,怎么说呢?就是全无证据,不摆事实,不讲道理,只使劲扣帽子、打棍子。 这一时期,鲁迅对郭沫若当然也没有好印象,他在《一只手》里讥讽郭沫若说:“也还是穷秀才落难,后来终于中状元,谐花烛的老调。”鲁迅还旧事重提,多次讥讽郭沫若的“处女媒婆”说。 两人既然关系如此不好,最终两人为何会和解,以至于郭沫若还在鲁迅死后,为鲁迅写出了极肉麻挽联呢?先来看郭沫若悼念鲁迅的挽联,内容是:“鲁迅是奔流,是瀑布,是急湍,但将来总有鲁迅的海;鲁迅是霜雪,是冰雹,是恒寒,但将来总有鲁迅的春。” 他还说:“鲁迅之前已无鲁迅,鲁迅之后无数鲁迅。”他自己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已然接受了很多鲁迅的思想了。 “鲁迅生前骂了我一辈子,但可惜他已经死了,再也得不到他那样深切的关心了。” 郭沫若在鲁迅死后评价鲁迅的话,实在过于肉麻,以至于很多人怀疑:他是因为大势才给鲁迅褒奖,或者干脆为了继承鲁迅的大旗才如此。 真实情况是,鲁迅在死前曾在谈及自己和郭沫若的关系时说:“我和茅盾、郭沫若两位,或相识,或未尝一面,或曾笔墨相讥,但大战斗却都围着同一的目标,决不日夜记着个人的恩怨。” 郭沫若读到这篇文后大受感动,他迅速借着鲁迅谈及他们关系的话说:“我自己究竟要比鲁迅先生年青些,加以素不相识,而又相隔很远,对于先生便每每妄生揣测,就如这次的纠纷吧,我在未读到那篇万言书之前,实在没有摩触到先生的真意。读了之后才明白先生实在是 一位宽怀大量的人,是‘决不日夜记着个人恩怨’的。” 也就是说:鲁迅死前,鲁郭已经完成了和解。 最终,郭沫若接过鲁迅左翼文学大旗,还成了称颂鲁迅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甚至建议将杭州西湖改名为鲁迅湖,将北平西山改称为鲁迅山,足见他对鲁迅之尊崇。 这里依旧有问题:郭沫若既与鲁迅未谋一面,且骂战几十年,为何鲁迅死后他对鲁迅能有如此深情厚谊呢? 这个问题我们只能用“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来形容了。毕竟,它实在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
郭沫若骂鲁迅是“封建余孽”“法西斯蒂”,鲁迅骂郭沫若是“处女媒婆”“衣冠禽兽”“
李满谈过去
2024-07-07 23:5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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