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真的很烦关于什么男洁女洁的话题了,既然非要扯这个不肯放过,就来分析一下他们这些老是纠结于洁的人的问题根源在哪里。
比如他说“写处男不叫美化男主,反而写现实向的一直在美化男主,营造渣苏感,你不会以为写顶级暴徒就是在丑化男主吧?”他说我不了解女频现状,说实话我对于女频这个字眼本身觉得像笑话,请问有多少小说是真正站在女性立场写的,所以你说什么女不女频,真的毫无意义。
没错,很多女频里写顶级暴徒不是在丑化男主,为什么不是呢?因为这些女作者写着写着就开始美化这个大渣男,不,甚至是大垃圾,比如著名的号称反斯德哥尔摩的《掌中之物》,还说是男主犯了半部刑法,但问题是作者是怎么写男主的?她虽然写这个男主的各种恶行,但她却又在很多细节上,包括外貌等等,试图让这个男人变成所谓的“立体”的有魅力的男人,甚至把他对女主所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套上对她有感情,还有电视剧《隐藏的角落》里的张东升,对比原著,小说里的张东升就是一个一心谋夺老婆家产所以害死老婆全家的罪犯,是没有任何魅力可言的,但电视剧里则在他犯罪之前不断铺垫,说老婆家里人瞧不起他,他一个男人在社会上混得有多落魄,把他对妻子一家的灭门在观众心理上铺垫成一句话,那就是“他是不得已的,他也不想的,都是老婆他们家逼我的,都是这社会造成的”。最讽刺的是同时期的杭州杀妻碎尸案,有几个人会觉得他有魅力?因为他长得既不好看,也没有任何人帮他编出这么一大串的故事来消解他的罪恶。
同样的道理,以前人家拍家暴男是真的拍男的家暴妻子,也不会有观众觉得这角色吸引人,这就是导演或作者的视角,而当这个导演或作者他自己的立场已经不在受害者这边,那么无论他写什么顶级暴徒都无用。比如《沉默的羔羊》,虽然这部电影很有名,但当时就有一些女性提出质疑,那就是这个电影事实上美化了食人魔,现实中有很多食人魔的案例,请问有几个像电影里描述的风度翩翩像绅士,吃人还放古典音乐,杀人还手段优雅?
所以问题是在于男人是不是处上吗?根本不是,是写作者或编剧者或导演的意识问题,立场问题,因为无论这个人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他想美化,他总能找到角度,而反之,只要他想边缘化一个女性角色,即便这个女性角色的原型很有魅力,他也可以这样做,一个电影史上很真实的例子,胡金铨拍《大醉侠》,片名叫大醉侠,但整个剧真正的中心是金燕子,整个中心也是围绕着她展示的,这是一部非常传统的侠女电影,演金燕子的郑佩佩由此成名,而后来张彻拍续集《金燕子》,他讨厌女人,他最爱的是他眼里像阳光与月光的组合的男男CP,整个戏他只想拍男人,而把戏的女主金燕子晾在一边,让女主变成高级背景板,一个叫《金燕子》的MS大女主,拍成纯纯大男主。
还有,熟悉香港电影史的人都知道,张彻所带来的男色风潮,是香港电影的大转折,从那以后,女性角色被边缘化,再也没有回到最初的女性电影为主的时代,男性电影占据主流,大部份女性角色都是背景板,没有人感兴趣去刻画丰富的女性角色,展示女性的生活,即便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前期,也只有徐克少数导演会回到女性主题又或是在女性角色上相对下功夫,而讽刺的是,这一波男色风潮的支持者,就是香港曾经的那批职业女性们,包括了亦舒这些人,也就是说,她们觉得欣赏张彻的男色很时髦,但她们却无形中毁掉了女性在电影里的话语权。因为只有关注才有话语权,就象今天这样,无论是因为洁还是因为男色还是其他话题,男性永远是女性话题的中心,而这才是最大的毛病。
男性的视角中,他们会将友情等很多情感看的高于爱情,他们的社交远比家庭重要,而所谓的女频,无论这女的做了什么,首先女的甚至连年龄的成长都无法获得,她必须天赋异秉,早早的出来进行那幼稚的所谓的“冒险”,然后收获好几个爱慕者,最后在其中选择一个,莫名其妙的事业成功之后赶在子宫还能生娃之前回家结婚生子,而现实中很多成功女性,当她们获得成功的时候,可能已经人到中年,武则天登基都67岁了,当上官婉儿真正掌握权力也三十几了,宣文君几十年的背着书籍著作设法让这些书本在战乱中不致遗失,等到她开始向学生讲学时,她已经八十岁了,写作帽子太大,而写作能力太小,扯来扯去都绕不开性缘,还绕不开年龄歧视。但某些人居然认为----那是因为她没写处男……
我言尽于此,虽然我知道,某些人根本不会看这些,可能也根本看不明白我写的是什么,而这就是女性真正的悲哀,歧路太多,而我们看似目标相似,但永远不会成为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