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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除了毛豆腐,臭鳜鱼之外,这十大糕点也不容错过,好吃不贵

凌家滩的玉琮在地下埋了五千年,挖出来时还沾着长江中下游的湿土,这是安徽最早的模样,新石器时代的人在这里磨玉、种稻,把文明

凌家滩的玉琮在地下埋了五千年,挖出来时还沾着长江中下游的湿土,

这是安徽最早的模样,新石器时代的人在这里磨玉、种稻,把文明的根扎进江淮平原。

后来楚越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

秦一统后设九江郡,“江淮之域,地兼吴楚,风杂南北”,

这句旧志里的话,道尽了它的地缘宿命。

到了北宋设徽州府,这片山地才算活出了筋骨。

徽商挑着茶叶走徽杭古道,脚底板磨出血泡也舍不得扔半块干粮,

赚来的银钱没堆成银山,倒建起了白墙黑瓦的马头墙,

还养出了新安理学的朱熹、画新安画派的弘仁。

歙砚在匠人手里磨了几百年,墨汁渗进纸里,就是半部江南文脉。

民俗是刻在骨子里的。

黄梅戏的调子从安庆乡下飘出来时,还带着稻花香;

冬至徽州人做麻糍,捶打糯米的声音能传半条街。

“程门立雪”的典故就出自洛阳,但杨时是歙县人,他站在雪地里等老师的模样,

早被安徽人揉进了待人接物的规矩里。

如今马头墙还在,只是墙下的路,早已不是当年徽商走的石板路了。

今天,跟诸位聊聊安徽的十大糕点……

黄山烧饼

元末朱元璋兵败徽州,饥肠辘辘时啃了农户塞来的烧饼,直咂嘴:“救驾有功!”

登基后便赐名“救驾烧饼”。

清乾隆下江南,徽商江春献上改良版烧饼,乾隆尝罢拍桌:“堪比朕的皇印!”

从此又名“皇印烧饼”,这俩典故在《歙县志》里白纸黑字写着,不是瞎编。

这烧饼形似蟹壳,

金黄酥脆,梅干菜扣着肥膘肉,咸香里裹着甜,外皮“咔嚓”一咬就碎,内里润得直冒油星。

徽州人说“宁可三日无肉,不可一日无烧饼”,

从前徽商走南闯北,腰里别包烧饼,耐嚼扛饿,如今屯溪老街现烤的烧饼,

还是炭火贴炉烘,松木香混着芝麻香,闻着就挪不动步。

渔亭糕

是安徽黟县渔亭镇的“徽商干粮”,因产自古时“七省通衢”的渔亭码头得名。

据《黟县志》载,明清徽商“十三四岁往外一丢”时,

雨伞、包袱、干粮三件套里,这黑灰糕点能占两成,

用本地黑芝麻、米粉混麦芽糖压模烘烤,不沾牙、耐储存,配黄山茶吃更香,“香得嘞”成老辈人年节必打糕的由头。

典故里它藏着“能吃的徽雕”名号:

模具刻着玉如意、麒麟等徽派木雕纹,脱模时“噼啪”声像放鞭炮,年味便从这声响里冒出来。

如今这糕已列非遗,黑灰主调与徽州粉墙黛瓦呼应,

咬一口酥脆松香,甜而不腻,是活着的徽商文化密码,

当年商帮走南闯北靠它充饥,今儿游客捎它当伴手礼,尝的是历史,品的是烟火。

徽墨酥

安徽黄山的“能吃的徽墨”,诞生于1978年程积如团队之手,却藏着千年典故,

南唐后主李煜被汴京软禁时,徽州制墨高手奚廷珪急中生智,

用黑麻馅混墨模制成假墨锭,助李煜躲过“私取贡物”之罪。

这“墨香救主”的传说,让徽墨酥从糕点升格为文化符号,成了徽州人“肚里有墨水”的祝福载体。

它形如徽墨锭,6厘米长、4厘米宽、1厘米厚,

乌黑油亮似浸墨,入口先融后化,芝麻香裹着清甜漫开,甜而不腻,油酥柔韧如宣纸轻触舌尖。

更妙的是,它用黟县“五黑”之黑芝麻为主料,经三晒三炒、石磨细研,

配麦芽糖、糯米粉调和,既锁住墨香,又添润喉滋肺之效,

连法国前总理拉法兰都夸“甜得有文化”。

顶市酥

安徽黄山屯溪的“顶顶好”酥糖,南宋始,明清扬名,乾隆亲赐“顶市”二字。

当年徽商江春夫人以麦芽糖、芝麻、面粉制酥,乾隆尝后直呼“顶顶好”,遂得名。

这红纸包的麻酥糖,藏着徽州人“拜年不带它,

别进厅堂”的讲究,四平八稳的长方体,白里透黄,抓起成块,提起成带,

咬一口,甜香裹着芝麻的浓烈直冲鼻腔,不粘牙不粘纸,老幼皆宜。

2014年,这手艺列入安徽非遗,

熬糖的火候、拉糖的力道、铺粉的匀称,全凭老师傅的手上功夫。

如今,它仍是徽州人春节的“利市糕点”,红纸上的店招,是乡愁的印章。

吃一口,麦芽糖的甜、芝麻的香、饴糖的柔在嘴里化开,

像极了记忆里围炉守岁的年味,热乎、实在,带着烟火气的甜。

这口酥,不仅是美食,更是徽州人“四季平安”的祈愿,嚼着嚼着,就嚼出了岁月里的暖。

怀宁贡糕

宋神宗年间,王安石游天柱山遇雪,当地工匠献上洁白米糕,他脱口而出“顶雪”,

后献糕于神宗,遂成贡品。

明永乐年间再献朱棣,封“宫廷名点”,

清光绪时更在南京赛会获慈禧盛赞,近六百年间,

它从山野小食蜕变为皇家贡品,如今是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逢年过节,当地人互赠贡糕,图个“步步高升”的吉庆。

这糕片薄如纸、捻如牌,白得像雪,咬一口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麻油香混着糯米甜在舌尖打转。

制作要经二十道工序:

陈化糯米粉、精炒拌糖、润湿压糕、清蒸切片,每片都切得匀称,点着能燃如烛。

老辈人说,“真当得味!”

玉条酥

安徽黟县、歙县一带的“酥中翘楚”。

它诞生于明清徽商鼎盛时,商人带回外地制糖技艺,与本地黄芝麻、麦芽糖融合,成糕点“新贵”。

旧时徽州孩童过年的“顶市酥”红包里,

常塞着这金黄油亮的酥条,取“芝麻开花节节高”之意。

这酥条讲究“三无”无添加剂、无色素、无防腐剂。

精选徽州土黄芝麻,柴火炒香后拌入熬得稠稠的麦芽糖,

再掺入核桃、枸杞碎,手揉成条,切段冷却。

咬一口,外层酥脆得“咔嚓”响,内里却软糯不粘牙,芝麻香混着麦芽甜在舌尖打转,像极了徽州人“外刚内柔”的性子。

当地老话讲:“玉条酥下肚,日子甜过初。”如今它仍是徽州茶馆的“黄金搭档”,配一盏黄山毛峰,甜而不腻,香而不齁,满口都是老底子的烟火气。

字豆糖

清同治年间余庆堂古戏台下,总飘着黄豆香,

那时人们听黄梅戏,必嗑这糖,咬下“福”字,甜得直咂嘴。

这糖不简单,28道手工工序,黄豆粉裹麦芽糖,黑芝麻嵌成“寿”“喜”,

黄黑双色如太极,刀切时字不乱、味不散,像把福气锁进方寸间。

如今这糖更“有文化”:

非遗传承人金惠民在糖里刻“一盔一带”,让老手艺活成新信物;

2020年阿斯塔纳世博会,它成了徽文化“代言人”,老外尝一口直喊“真得味”。

咬开糖皮,豆香、芝麻香、麦芽香三股子冲上头,甜而不腻。

这哪是糖?

是徽州人的“年味密码”,是手艺人对汉字的敬畏,

是方寸间藏着的千年烟火气,

咬一口,甜到心里头,也甜到文化根里去。

天长甘露饼

清道光二年,天长状元戴兰芬将“龙岗雪饺”献给道光帝。

皇帝咬下酥脆饼皮,甜香裹着油润在舌尖炸开,如饮甘露,当场赐名“甘露饼”。

民间更传主考官为避“史球”谐音“死囚”不吉,

力荐戴兰芬,取“天长地久,代代兰芬”之吉兆,这饼便成了皇家贡品,名扬四方。

这饼形似白牡丹,九层酥皮薄如蝉翼,炸后撒霜粉缀青梅红丝,一口“剋”下去,酥脆化渣,甜而不腻,低糖低油,老人小孩都爱。

如今它是安徽非遗,

制作全靠手工,张春根夫妇守着老手艺,春节每天要做五百盒。

九华素饼

池州九华山的“佛国味道”,起于唐代地藏菩萨金乔觉修行时。

传说高僧将素斋余料制饼济贫,百姓争相效仿,后成寺庙供品,如今是安徽金牌旅游小吃,2015年制作技艺列青阳非遗。

这饼子“蛮灵光”,外皮金黄酥脆不沾牙,内馅藏着九华山野生黄精的清甜,

咬一口,麦香混着黄精的草木香在舌尖打转,甜得“嗲嗲的”,却丝毫不腻,咽下后喉间还回荡着淡淡的回甘。

它不仅是茶点,更是九华山禅意时光的载体。

香菇木耳馅最经典,山间云雾滋养的菌菇,搭配黄精的温润,咬开是酥脆的“咔嚓”声,接着鲜香在嘴里“炸开”,最后是黄精的清甜缓缓收尾。

如今,这素饼从佛堂走向市井,成了池州人日常的“烟火气”,

也成了游客“朝九华、拜地藏”后最妥帖的伴手礼,

毕竟,不吃素饼,九华山的禅意可就少了一半呢!

合肥烘糕

北宋淝河岸边,翁家媳妇为病中婆婆烤了块金黄酥脆的薄饼。

婆婆咬一口便问:“这是哄糕?”(合肥话“什么糕”),儿媳随口应:“是烘糕!”

这声“哄糕”便成了八百年前的美味密码。

金兵南犯时,刘琦将军率兵过此,翁老太捧出存了许久的烘糕犒军。

将士咬开那层酥皮,米香混着糖甜在舌尖炸开,连说“得味”!

从此“烘糕”名震四方。

如今的烘糕,外皮微脆似月牙,内里松软如云絮,甜得清润不齁嗓,咬一口“咔嚓”响,连碎渣都带着糯香。

当年岳家军啃着它打胜仗,如今老合肥人走亲访友还拎它当伴手礼。

不是啥稀罕物,却比蜜甜,比岁月长。

这些糕点躺在橱窗里,像褪色的老照片。

你掰开一块徽墨酥,黑色的碎屑落在掌心,突然想起外婆用皱纹纸包糖的手。

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石板路醒了,马头墙醒了,徽商驮着茶饼的脚步声从地底传来。

原来我们都带着一个安徽的胃,

它记得炭火炙烤烧饼的焦香,记得麻糍捶打的节奏,记得所有来不及说出口的乡愁。

现在你知道了,当甜味漫上喉头,

五千年的江淮平原正在你身体里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