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要出门去值班,天气如何呢?家人说气温低,寒凉要加衣,不觉开帘北望,咦,天际一道明亮的光,气贯东西,“辽水无极,雁山参云”。其下眼前的丛林,郁郁葱葱,其间已淡黄的树叶,向更浓更深红处烂漫,广场掩蔽其里,不闻往昔的热闹,静默着是一个天高的秋晨。
下楼上班,行走在这铮亮而泛着暖色的光中,见东方更为明亮,明至辉煌之际的,是太阳在那里已经升起,之所以不见神影,只有神迹,是这片土地的天空,北向高远,顶上应有一片云翳,概有方圆二十公里,才有北方和东面的妙丽而壮美的天象。
就此万象,总让人感动,清醒的知道自己还活着,愉悦地享用着人的感官,无论晴朗还是淫晦,遑论北方的高天与东方的光辉。这是生命与人间的一部分,正如坎坎困困不时出现和面对的运道共存,也正如刚才这说书人之言:人生没有退缩,只有前进,悲观和痛苦,也是生命的一部分相类。

因为办公室不适合今天的值班,但念完整罢今天的文字修改,不觉已是9:40,从《曹德的醉恶》的人物中走出来,已滋养的获得感,应是一颗花草饮用了清水,实在熟悉不过,已经追求半生的价值与目的,已经达到,正如得到经典,聆听而消受着真谛,亦友亦事,是宝藏在怀,是神力在脚在掌,是紫气于胸于百汇之间涌动。
的确,该下去看看那个工人清理碎砖的进程,顺便到菜畦间,采撷中午的青素,又摘下两枚红透的柿子,回来清水洗净,依然那种劳作之后的惬意。于是,几棵果树之间,站形意桩,静心行意,脚踏大地,气冲百会,越过果实,上达秋天,隐隐底气在涌流中,徘徊酝酿。是终南山的云翳,也是武当山的风吸。
行意酿神的耳畔,可以听到工人劳作的铁铲声,“采荼薪樗”;不时有几声清脆的鸟鸣,零落在清静的繁茂枝叶之间,也能听到,那已过中秋的树叶,垂暮衰老而已逝的树叶,坠落在杂草丛中,发出奇怪的折叠或折断或破碎的声响,较之楼下的广场更为静谧。甚至愿意这样的天天值班,自由自在,于此天地。
早晨的奇观,已消逝不再,唯有大光明,照耀着小城市的一切,晴空百里,可见我新宅之北,那幢幢刚起的高楼,新筑的小区;早晨的寒凉,也已扫灭,暖暖的气息,开始在能感知的世界里弥漫,弥漫而升腾。这种变化,却又是一种静止,正如光速。个体便在这样的宇宙中运行而存在,我这粒微小微末的尘埃,在亿万层的涟漪中,随波漂流。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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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