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杨振宁和翁帆结婚，不少人说他图名图利，网上骂声不断，老糊涂吃嫩草这些话到处都是，他们一句没辩，也没上电视解释，家里墙上贴满旅行的照片，日子过得很静，翁帆后来说，住进杨家就像进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不是因为有钱，是杨振宁从不拿婚姻当话题。

2021年《感动中国》颁奖礼上，杨振宁让人捎去一张纸条，上面是他亲手写的八个字，宁拙毋巧，宁朴毋华，这八个字不是说说而已，是他一辈子真真切切活出来的样子，年轻时在西南联大读书，天冷手冻得发僵，他还是坐在那儿算公式，后来搞出杨-米尔斯理论，不是靠一时灵感，是改了上千遍才定下来，1971年中美还没建交，他照样回中国讲课，不怕美国盯着他，国内想建超大对撞机，他说钱得先花在更急的事上，哪怕被人说傻。

翁帆后来才懂，杨振宁走前说她以后遇到合适的人可以再婚，这话听着冷，其实是最暖的，他给她的不是束缚，是自由，她整理他的书稿，看见那些字迹发抖却一笔一画都认真的批注，才明白什么叫拙，不是笨，是时间一点一点磨出来的认真，他记得保姆的生日，学生问问题他停下脚步慢慢讲，这些小事，都是他日复一日的拙朴。

现在这年头，人总想走捷径，AI能代写论文，算法能刷流量，大家觉得抄近道就是聪明，可杨振宁那八个字，倒像面镜子，年轻人一边喊躺平，一边拼命内卷，心里都明白，真本事没法靠包装，天津大学讲实事求是，深圳的创业者说长期主义，说的都是一个理，谁还记着，一个公式要推十年，一篇论文要改七遍。

网红靠人设火，学者追热点写文章，热闹是热闹，可没人敢说这是真本事，杨振宁留下的不是一段婚姻故事，是一套活法，他教人别怕慢，别怕笨，别怕不亮眼，他的字，有人贴在书桌边，有人写在笔记本首页，还有学生改作业改到第七遍时，想起那八个字就咬牙接着改。

他没教人怎么成功，只教人怎么做事，不靠运气，不靠关系，不靠包装，就是老老实实做，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十年不够就干二十年，现在看那些靠流量吃饭的，再热闹也撑不了几年，而杨振宁留下的那八个字，还在被无数普通人悄悄用着，他们不吭声，但每一步都踩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