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元帅的儿子,被三任妻子抛弃,双目失明却改写中国几代人命运! 黄乃的身世自带传奇色彩——1917年1月生于上海,原名黄一寰,是民国副元帅(大元帅就是孙中山)黄兴的遗腹子。 父亲去世时,他还未出生,母亲带他回长沙奔丧,之后他才出生,自小身处革命家庭,却注定无法享受父爱的庇护,只能在“革命后代”的厚望下独自成长。 17岁那年,体育课上的一次足球意外,他被一脚踢中头部,右眼视力严重受损,即便协和医院的专家也无力回天。 从此,他只能依赖左眼生活。可祸不单行,1934年,左眼视网膜脱落,再次手术失败,这位年少有为的青年被迫辍学返乡。 哪怕只剩微光,他也没有向黑暗屈服,1935年,黄乃带着残存的视力远赴日本留学。彼时,抗战爆发在即,他主动回国,投身救亡运动。 在八路军总政治部敌工部,他凭借精通日语的特长,潜心研究日军情报,毛主席在马列学院开学典礼上专门点名表扬:“黄乃在日本问题上最有发言权。” 但长期高强度工作让他仅存的左眼视力也急剧恶化,1949年,他随队伍进入北京时,左眼视网膜彻底脱落。 周总理亲自安排他赴苏联皇宫医院治疗,结果依旧无力回天,33岁的黄乃彻底失明,人生跌入黑暗的深渊。 失明后的黄乃,最初难免消沉,但父亲黄兴“一毫荣辱不须惊”的座右铭让他重新振作。 后来,他到莫斯科盲校参观,他被保尔·柯察金自立自强的事迹深深触动,保尔也眼盲,却依旧笔耕不辍,从那一刻起,他决心为中国盲人开辟出一条摆脱愚昧、通向光明的新路。 黄乃一生经历四次婚姻,前三任均以分离告终,精神几近崩溃,与初恋向明在延安结婚,感情纯粹却无疾而终,他写下“望穿书不至,何处可为家”的诗句,字里行间尽是失落。 后与庄涛成家,因工作繁忙、照料无力,最终分手。 第三次婚姻更加短暂,对方因崇拜与同情而嫁,却很快移情别恋,这段打击让他事业一度停滞,甚至患上轻度精神分裂。 直到1961年春节,安琳走进了他的生活,安琳同样有过波折的婚史,但她的到来,给了黄乃真正的家庭与依靠。 此后四十余年,安琳既是生活上的助手,也是事业上的伙伴。正是这样的陪伴,让他得以潜心研究,专注于中国盲文体系的建设。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内盲文极为混乱,仅有南北两套地域性盲字,且都不完善。1952年,黄乃给《人民日报》写信,呼吁社会关注盲人事业,随即投入盲文创制工作。 没有可参考的样板,他就从俄文盲字学起,以汉语拼音为基础,靠着惊人的记忆力和逻辑推理,仅用一年多的时间就完成了《新盲字方案》。 主席得知盲文由黄兴之子设计,赞许道:“黄乃同志我知道,有创造性。”周恩来亲自接见,鼓励他继续完善方案。 1953年,黄乃牵头成立中国盲文出版社,创办《盲人月刊》,在创刊号中写下誓言——“中国盲人要向愚昧和无知开战,而盲文就是我们的武器。” 盲文推广初期,黄乃并未满足于现有成就。他很快发现,不标声调的盲文容易闹笑话,像“敲起牛皮鼓”被盲人念成“翘起牛屁股”,“广积粮”成了“光脊梁”。 这不仅影响了知识传播,更限制了盲人的阅读能力。为了让盲文更规范、更科学,他推翻自己过往的成果,潜心研发标调的新方案。 之后二十余年,黄乃顶着重重阻力,坚持打磨《汉语双拼盲文方案》。有人不理解,有人抵触,甚至连部分盲人教师都不愿重新学习,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在胡乔木等同志的支持下,这套方案经过多年试验和修订,终于在80年代末获国家批准,成为全国标准。 正是这套方案,让汉语盲文实现了音、形、义的统一,大幅降低了盲人识字和学习的难度。 到他2004年逝世前,中国已有近千万盲人受益,盲文出版社出版各类盲文书刊六千余种、四百多万册,涵盖政治、经济、文学、科技等各类知识,免费或低价供给全国盲人读者。 黄乃的努力,让无数原本被视作“社会负担”的盲人群体有了学习、就业、自立自强的机会。几十年来,中国盲人识字率和就业率节节攀升,几代人的命运被彻底改写。 1991年,黄乃成为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是中国残疾人领域的杰出代表。虽然身体、婚姻和精神都曾遭受重创,但他始终以父辈的精神为底色,在黑暗中为千万人点亮道路。 中国有超过1700万视障人士,正是依靠黄乃创制的盲文体系,一代代盲人走进课堂、走向社会。盲文出版社每年出版数百种盲文书籍,覆盖全国。 今天再提起黄乃,大家记住的不只是他作为黄兴之子的光环,更是他靠着双手和不屈的意志,为中国盲人照亮了一条全新的路。他的人生故事,是一部用苦难和奋斗写就的中国盲人史。 参考信源: 黄兴遗腹子 “中国盲文之父” 黄乃的四次婚姻 新湖南·湖湘名人 2016-0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