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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阳一男子年轻时妻子因故离世。他思念成疾,精神日渐消沉,始终没能从悲伤里走出来。

泗阳一男子年轻时妻子因故离世。他思念成疾,精神日渐消沉,始终没能从悲伤里走出来。一个原本血气方刚的汉子,渐渐变得沉默寡言、意识恍惚,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也总喃喃自语,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村里人都记得,这汉子叫陈守义,1952年生在泗阳农村,年轻时是村里数得着的壮劳力。黝黑的皮肤,宽阔的肩膀,扛着百余斤的稻捆能在田埂上健步如飞,村里的姑娘们私下里都悄悄议论,谁能嫁给陈守义,准能过上踏实日子。1976年,经人介绍,他娶了邻村的李秀英,姑娘眉眼清秀,手也巧,绣的鸳鸯能引来蝴蝶,做的布鞋又合脚又耐穿。两人刚结婚那几年,日子虽不富裕,却过得热气腾腾。陈守义在生产队里挣工分,总是抢着干重活;李秀英在家洗衣做饭,把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傍晚时分,总能看到两人并肩坐在门槛上,陈守义讲着地里的趣事,李秀英听得抿嘴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满是岁月静好。 变故发生在1980年的春天。李秀英怀了二胎,孕期反应格外强烈,起初以为是普通孕吐,没太在意。可到了孕中期,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脸色也变得苍白。陈守义急得团团转,背着她跑了十几里路去公社卫生院,医生检查后只说是营养不良,开了些维生素片就让回来了。可李秀英的病情越来越重,吃不下饭,连走路都没力气。陈守义又带着她去了县里的医院,那时的医疗条件有限,拍了胸片后,医生皱着眉说疑似肺结核,让赶紧转去地区医院。 家里本来就没多少积蓄,为了给李秀英治病,陈守义卖了家里仅有的一头猪,又向亲戚邻居借了不少钱,凑了路费带着妻子赶往地区医院。检查结果确诊是肺结核,而且已经到了中晚期。那个年代,肺结核被称为“痨病”,治愈率很低,尤其是农村地区,很多人得了这个病就只能听天由命。陈守义不肯放弃,他在医院附近找了个零活,白天给人搬运货物,晚上就守在病房里,给妻子擦身、喂饭,一遍遍鼓励她要坚持。李秀英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又疼又急,她拉着陈守义的手,虚弱地说:“守义,别再花钱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留着钱给孩子过日子吧。”陈守义红着眼眶摇头,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有你在,家才完整,砸锅卖铁我也要把你治好。” 可命运终究没能眷顾这对苦命的夫妻。三个月后,李秀英还是走了,走的时候,她怀里还抱着给未出世的孩子缝了一半的小棉袄。陈守义抱着妻子冰冷的身体,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眼泪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妻子的衣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妻子的遗体运回村里的,只记得那天风很大,吹得他睁不开眼,耳边全是乡亲们的叹息声。 从那以后,陈守义就变了。以前那个爱说爱笑、浑身是劲的汉子,再也不见了。他把李秀英的遗物小心翼翼地收在木箱里,有她绣的帕子,穿的衣裳,还有没缝完的小棉袄。每天天不亮,他就会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李秀英的旧帕子,一遍遍摩挲,嘴里喃喃自语,旁人凑近了听,才能听清他在喊“秀英”“秀英”。地里的活他也没心思干了,庄稼长得稀稀拉拉,比别人家的矮了一大截。邻居们看着心疼,经常过来劝他,给她送些吃的,可他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摆摆手,让人家赶紧走。 他的女儿陈念梅那时候才三岁,跟着奶奶长大。小姑娘懂事早,知道妈妈不在了,爸爸心里难过,从不哭闹。有一次,念梅看到爸爸又在对着妈妈的遗物发呆,她慢慢走过去,拉着爸爸的衣角说:“爸爸,我想妈妈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哭了,我会乖乖听话的。”陈守义猛地回过神,看着女儿酷似李秀英的眉眼,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一把把女儿搂进怀里,声音沙哑地说:“爸爸不哭,爸爸会好好照顾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念梅慢慢长大,成了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姑娘。临走那天,她拉着陈守义的手说:“爸爸,我去城里上学,会经常给你打电话,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想着妈妈了,她在天上也希望看到你好好的。”陈守义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把家里仅有的积蓄都塞给了女儿,看着她坐上远去的汽车,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慢慢走回家。 这些年,陈守义依然沉默寡言,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意识恍惚。他会按时吃饭、睡觉,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李秀英还在的时候一样。他依然保留着妻子的所有遗物,只是不再整天摩挲,而是会在每年清明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晒一晒,然后带着女儿去给李秀英上坟,跟她说说话,讲讲家里的近况,讲讲女儿的工作和生活。 村里的人都说,陈守义这一辈子,心里就装着李秀英一个人。那个年代的爱情,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昂贵的礼物,却有着最纯粹的坚守和最深沉的思念。它不像现在的爱情那样轰轰烈烈,却能经得住岁月的冲刷,在漫长的时光里,沉淀成最珍贵的回忆。陈守义用自己的一生,诠释了什么是“一生只爱一个人”,这份跨越几十年的思念,让人动容,也让人明白,真正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一时的激情,而是长久的陪伴和坚守。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