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出轨了,但是他老婆不同意离婚,就那样纠缠了3年,同事看离不了,就跟外面的小三断了,回归家庭,从此以后就开始改邪归正了,但是他老婆自从他在外面有人了以后就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很多时候像个陌生人一样,他三年之后醒悟了想对他老婆好了,家务活他都做了,每个月还把工资上交,对他老婆嘘寒问暖,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是这样吧。 他现在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把工资卡放在玄关柜上——那张曾经被他随意丢在抽屉里,连密码都懒得让她知道的卡,如今用橡皮筋捆着,整整齐齐躺在她常用的护手霜旁边。 王姐早上出门前会扫一眼那张卡,却从不动。就像她从不碰他放在床头的温水,不接他下班路上顺手买的草莓,甚至不看他朋友圈里特意发的“今天加班,勿念”——尽管那条朋友圈,仅对她一人可见。 上个月孩子生日,老周提前半个月订了蛋糕,上面用奶油画了一家四口的简笔画。王姐切蛋糕时,刀尖精准地避开了代表他的那个小人,把最大块的分给孩子,剩下的自己吃了,独独留给他一个光秃秃的蛋糕底。 “你不是不爱吃奶油吗?”他捏着塑料叉子,声音比蛋糕上的奶油还软。 她正给孩子擦嘴角,头也没抬:“孩子爱吃,多吃点。”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在阳台抽烟时看见她房间的灯亮到后半夜。窗帘没拉严,漏出一道缝,他看见她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三年前他们去海边的合照——那时候他还会搂着她的腰,在沙滩上写两个人的名字。 他以为她不离婚是还爱他,直到那次在民政局门口,她红着眼眶说“离了婚,孩子上学填表时‘父母’那一栏怎么填?”他才知道,她守着的不是他,是那个被他打碎又勉强粘起来的“家”的空壳。 他开始学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在厨房折腾两个小时,溅了一身油星子,端上桌时她正把孩子的书包拉链拉好。“尝尝?”他把筷子递过去,手都在抖。她没接,反而从包里拿出一张家长会通知单:“下周三我去,你那天不是要出差?” 他明明上周就跟她说过,出差取消了。 团建那晚他提前离场,出租车路过她公司楼下,看见她站在公交站台等车,手里拎着给孩子买的作业本。他让司机停车,跑过去想帮她拎,她却侧身躲开,“不用,没多沉。”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跟在后面,像个做错事的学生。 回家后桌上那碗醒酒汤,是三年来她第一次为他做的东西。他刚想说“谢谢”,她就把汤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喝了早点睡,明天还要送孩子上学。”没有多余的话,没有眼神接触,连碗边的水渍都擦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们之间,除了“孩子”这个话题,再无其他。 他托人从杭州带回来的丝巾,是她去年在商场橱窗前多看了两眼的那款。他把丝巾叠成方块,放在她梳妆台上,旁边是她用了五年的梳子,梳齿间还缠着几根白发。第二天早上,丝巾还在原地,只是被挪到了抽屉最里面,压在旧口罩下面。 岳母上周来家里,偷偷跟他说:“阿梅半夜总哭,你多担待点。”他攥着岳母递过来的降压药,手指关节泛白——他以为她早就不哭了,原来那些眼泪,都流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那天他蹲在厨房刷碗,听见客厅里孩子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像以前一样给我讲故事?”王姐沉默了很久,说:“等爸爸学会不撒谎了。”水流哗哗地响,他分不清脸上是洗洁精还是别的什么。 他现在终于明白,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像那面被他出轨时摔碎的镜子,后来他偷偷粘好了,可每次照,那些裂纹都在提醒他:你看,再怎么补,也回不去了。 迟来的深情是不是比草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碗在灶台边喝的排骨汤,凉得比他的道歉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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