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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一名连汉语都不会说的逃跑奴隶,主动找到了解放军,焦急的说着什么,可惜

1949年,一名连汉语都不会说的逃跑奴隶,主动找到了解放军,焦急的说着什么,可惜对方没听懂。直到翻译将他的话翻译出来后,西北军区都被震动了…… 他叫廖永和。 1917年。廖永和出生在河南金寨的一个穷窝窝里。那是啥年月?人命如草芥。为了活命,他从小给地主家放牛,受尽了白眼和鞭子。 1929年,红军来了,那年他才十几岁,个头还没枪高,就闹着要参军。部队首长看他太小,不收,他就赖着不走,最后愣是凭着一股子倔劲儿成了红四方面军的一名“红小鬼”。 别看他年纪小,打起仗来是真不要命。到了1936年,也就是他19岁那年,他已经凭战功升到了红九军二十五师七十五团的副营长。 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后,为了打通从河西走廊去苏联接受援助的通道,两万多人的西路军渡过黄河,踏上了一那条悲壮的征程。廖永和,就在这支队伍里。 后来西路军在河西走廊遭遇了马步芳、马步青匪帮的疯狂围剿。那是极其惨烈的一页,弹尽粮绝,孤立无援,在那片荒凉的戈壁滩上,无数红军将士洒尽了热血。 1937年3月,廖永和所在的部队在梨园口遭遇重创。 部队被打散,廖永和的腿部受了重伤,骨头都被打坏了,根本没法走路。在那冰天雪地里,这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为了不拖累战友突围,他咬着牙,让警卫员扶着他躲进了一个山洞,眼睁睁看着大部队远去。那时候他心里想的可能是:等伤好一点,我就追上去。 可他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二个春秋。 他和另外几个伤员躲在祁连山的深处,那是真真的绝境。没吃的,就啃树皮、草根,甚至还得像野人一样去捡野兽吃剩下的腐肉。 伤口化脓、高烧不退,好几个战友就在那个冰冷的山洞里,再也没醒过来。 最要命的是,马步芳的骑兵还在满山遍野地搜捕流散红军。那时候马家军有个死命令:抓到红军,格杀勿论。 为了活下去,廖永和做了一个极其痛苦的决定:隐姓埋名。 在战友何延德的照顾下,廖永和奇迹般地熬过了伤痛期。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他们被当地的蒙古族牧民发现了。 幸运的是,命保住了;不幸的是,他们成了奴隶。 廖永和因为腿脚残疾,干不了重活,被牧主嫌弃,动不动就是一顿毒打。后来他被转手送给了另一户牧民。 也就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廖永和彻底“变”了。 为了躲避马家军的搜查,他不敢说哪怕一句汉语。因为一旦张嘴露出南方口音,等待他的就是杀头。他强迫自己忘掉乡音,从头开始学蒙古语,学骑马,学放羊,学着像一个真正的牧民那样生活。 日子久了,他学会了一口流利的蒙古语,穿上了破皮袄,脸上布满了高原红,连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他甚至还在当地成家,娶了一位善良的蒙古族姑娘,有了孩子。 当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叫廖永和,他是中国工农红军的营长。 “我没死,我要归队!” 1949年,西北战场捷报频传,彭德怀指挥的一野横扫千军,马步芳的老巢青海西宁解放了。 他不顾一切地告别了妻儿,也没什么路费,就凭着两条腿和一根拐杖,朝着西宁的方向狂奔。 到了西宁,他先是去了塔尔寺附近,听说那边在开群众大会。他挤进人群,看到台上挂着的红旗,那鲜艳的红色,一下子就击穿了他十二年的伪装。 他冲上去想找人说话,结果一开口,坏了——他说不出汉语了。 十二年的沉默,十二年的蒙语环境,加上激动紧张,他的舌头仿佛打了结,脑子里的汉字一个个往外蹦,却连不成句。除了“红军”、“大别山”这几个刻在骨头里的词,他竟然只能用流利的蒙古语在那大喊大叫。 被带到军区后,经过翻译的反复沟通,廖永和终于把自己的经历讲清楚了。他说出了老首长的名字,说出了当年的部队番号,说出了那几场具体的战斗细节。 经过组织上的严密核查,确认了他的身份:原红三十军八十九师二六九团二营副营长,廖永和。 身份确认了,但还有一个现实问题。 按照当时的规定,脱党这么多年,恢复党籍是需要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和学习的。 当工作人员告诉他这个程序时,这个在敌人鞭子下没哭过、在雪山草地上没哭过的硬汉,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他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心碎的话:“我想党想了十几年,盼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党如果不认我,那我只有回去继续放羊当奴隶了……” 组织考虑到他的特殊情况和这十二年的坚守,军区很快安排他进入青年干部训练班学习。 在学习班里,廖永和像海绵吸水一样重新学习党的政策,学习汉语。 1950年3月,组织正式批准廖永和重新入党。 归队后的廖永和,没有选择躺在功劳簿上享受,也没有要求回老家养老。他主动要求留在青海,留在他受过难的这片土地上工作。 他先后担任过德令哈的区长、县长,后来又当了县委书记。在那个百废待兴的年代,他骑着马跑遍了草原的每一个角落,搞土改、建政权、调解民族纠纷。牧民们都信任这个“老黄”,因为他把老百姓当亲人。 廖永和在青海一直干到了退休,直到晚年才回到安徽老家安置。1995年,这位传奇的老红军因病去世,享年7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