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鲁迅(仿)夜已深,巷子里的风卷着碎雪,刮在脸上像细沙。我揣着半温的手,立在火锅店外的灯笼下,等那锅沸着毛肚的红汤,竟已有三小时了。店里的人声隔着门帘透出来,混着牛油的香,一阵阵往鼻子里钻。我想,这世上的等待大抵分两种:一种是盼着些紧要事,心焦得坐立不安;另一种便是为着一口吃食,明知要等,倒生出些执拗来。先前总听人说,好味需等,如今才晓得,这等待原是把馋虫一点点勾出来,越等越烈,仿佛那毛肚在锅里涮熟的脆响,早就在耳边响了千百遍。旁边卖烤红薯的老汉收拾着摊子,见我久立,便问:“先生,这般冷天,何苦等这许久?” 我笑了笑,没作答。他哪里晓得,这毛肚的滋味,原是要配着这寒夜的风、这漫长的等,才更显真切 —— 就像世间许多事,看似熬人,实则是为着那一口滚烫的满足。又过了半刻,门帘掀开,伙计喊我的号。我迈步进店,一股热气裹着麻辣鲜香扑过来,竟有些恍如隔世。看着锅里翻滚的红浪,我忽然想:世人多忙忙碌碌,为名为利,倒不如我这般,为一口毛肚,守着三小时的寒夜。这等待,虽苦,却也纯粹;这满足,虽小,却也实在。罢了,毛肚已熟,且趁热吃罢。人生在世,能有这般纯粹的期盼与满足,便也不算白过了。————给豆包喂了一段等火锅的小段子。整出来还真是迅哥个味儿。乘胜追击,又补了一副版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