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 年 8 月,承德热河行宫深夜,31 岁的咸丰皇帝咳得满床猩红,枕边还摆着没烧完的 “益寿如意膏”。 一年前的通州失守,枪炮声震碎了紫禁城的琉璃瓦,这位曾想“亲统六师”的年轻帝王,却带着后妃连夜逃往承德,马车颠簸中,他攥着的酒壶始终没撒手。 太医们捧着脉案直跺脚——“酒痨已成,房劳过度”,可龙榻上的人挥手打翻药碗,烟枪却捏得更紧,“朕的江山都没了,还惜这条命?” 20岁登基时,他也曾在奏折上朱批“振刷纲纪”,可英法联军的坚船利炮撞碎了幻想——通州谈判破裂的那个清晨,他没看战报,先让太监备了三坛烧刀子。 热河行宫里的绮春园夜夜笙歌,二十名少女被强征入宫,他却搂着嫔妃笑:“这才是帝王该享的福。” 可一个曾想“振刷纲纪”的皇帝,为何会在短短一年里沦为酒色鸦片的奴隶? 有人说他是被肃顺等大臣蛊惑沉迷享乐,可御膳房的记录显示,他亲自下令“每日午膳加酒十斤”,鸦片则由内务府专人采办——所谓的“奸臣引诱”,更像是他为逃避责任找的借口。 行宫太监私下数着:三个月喝空酒窖三次,胖得需两人搀扶,咳血时却非要先抽一管烟再喝药,补药的人参味混着鸦片烟,成了热河深夜最诡异的气息。 临终前召见八大臣托孤时,他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却没料到,自己留下的“顾命”体制,成了慈禧与奕訢联手的靶子——辛酉政变的刀光,早在他沉迷烟榻时就已磨利。 31岁的生命终结在烟榻上,留给大清的不仅是幼主临朝,更是48年的慈禧时代;而那把他亲手递出的“加速灭亡的刀子”,刀刃上刻着四个字:逃避现实。 当“益寿如意膏”的残烬在枕边变冷,他最后一句“收好烟具”,成了对自己一生最讽刺的注脚——曾有机会扶起将倾的王朝,却用最荒唐的方式,把自己活成了历史的警示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