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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一个傍晚,沈醉奉戴笠之命带着十几个特务到上海江湾去搜捕几个正在开会的共产党

夏天的一个傍晚,沈醉奉戴笠之命带着十几个特务到上海江湾去搜捕几个正在开会的共产党人。特务们刚刚准备接近时,便被其中一个人发觉,开会的几个人立刻分头跑开。其中一个担任掩护任务的人,却没有撤退,而是守在了路口,试图阻挡特务前进,为其他人撤退留下时间。 沈醉这人,湖南湘潭出身,十八岁来上海投奔姐夫余乐醒,就被拉进特务圈子。余乐醒早年是共产党员,后来叛变加入军统,成了戴笠的元老。沈醉学了些武术,枪法准,手脚利索,很快就成了行动组的骨干。军统的训练班上,他跟着教官学射击、格斗、跟踪啥的,戴笠还亲自点他当“四大金刚”之一,和陈恭澍、赵理君、王天木齐名。1936年7月,戴笠的电报一来,沈醉二话不说,点齐十二个特务,分乘两辆车直奔江湾。那地方是上海北郊的乡村,离市区不远,但藏人方便。情报说江苏省委几个成员在那开会,讨论重建联络网的事儿。军统的渗透工作做得细,靠着线人和买通的当地人,早摸清了地点。 行动那天,沈醉带队摸近农舍,特务们散开包围。结果刚要收网,就被秦鸿钧发现了。秦鸿钧是江苏省委秘书处成员,负责机要交通,二十五岁左右,平时低调,但关键时刻不含糊。他一喊,屋里人立刻散开,从前后门钻进稻田逃了。其他人跑得快,秦鸿钧却留下来堵路口,手里握着把小手枪,硬是拖延时间。沈醉带两个手下冲上去,以为人多好欺负,谁知秦鸿钧一枪打中他左胸。那枪是柯尔特小口径,没穿透,但疼得沈醉倒地,血染衣衫。他靠墙喘气,喊手下报仇。那两个特务平时抓的都是没武器的学生,枪响后有点怵,但沈醉一催,他们才追上去。秦鸿钧边退边打,腿上中弹倒地,还坚持射击到弹尽。最后被特务用枪托砸倒,绑了拖到沈醉跟前。整个过程,秦鸿钧的掩护让其他同志全撤了,军统一无所获。 这事儿搁在军统内部闹得挺大。沈醉伤了,送到上海站医务室,医生挖出弹头,他忍着没哼声。戴笠在南京办公室拍桌子,骂上海站情报不准,行动失利。沈醉的报告写得详实,承认对手顽强,但戴笠还是罚了几个情报员。秦鸿钧被押到上海站审讯室,铁门一关就开始拷问。军统的手段老一套,水刑、电击、鞭子啥的,他腿伤没包好,血直流,但一口没松。转到南京看守所后,拷问更狠,地下室里电棒滋滋响,他身子抽搐也不吐。八月雨夜,枪决了,年仅二十五。军统的档案里,这就算结案,但其实暴露了他们情报的漏洞。江苏省委虽损失一人,但火种保住了,很快就重组。 军统在上海的抓捕行动,从来不是孤立的。1936年那年,戴笠正忙着扩大势力,上海站下设法租界组、公租界组啥的,沈醉管法租界情报,专盯地下党。戴笠的风格是铁腕,部下执行任务时,失败就得挨罚。沈醉这回负伤,戴笠没重罚,但让他长了记性。后来沈醉升中校教官,在临澧训练班教“行动术”,学员八百多,他挥臂喊口令,枪声齐鸣。军统的训练严,射击、爆破、暗杀全教,但也养出一堆心狠手辣的家伙。戴笠自己呢,1946年飞机失事死了,军统就乱了套,毛人凤接班,内斗更凶。 说到底,这江湾一役,反映了当时国民党对地下党的围剿力度。军统靠线人渗透,抓了不少人,但共产党人总有办法撤退。秦鸿钧这样的掩护者,用命换时间,不是头一回了。军统的档案显示,1936年上海抓捕行动上百起,处决几十人,但地下组织韧性强。沈醉后来在回忆里提过这事儿,说对手的意志让他意外,但没多感慨。他继续干特务活,到1949年云南起义,被卢汉扣了,协助抓了昆明残余特务,像徐远举、周养浩啥的,全供出来了。关进白公馆、功德林,改造十一年,1960年特赦,任政协文史专员。晚年写书,《我所知道的戴笠》、《军统内幕》啥的,揭了不少老底。1980年,身份改起义将领,副部待遇,当了四届政协委员。1996年病逝北京,八十二岁。 戴笠那时代,军统是国民党情报核心,上海站尤其重要。1932年设上海特区,戴笠亲自抓,沈醉这样的年轻人是主力。抓捕江苏省委的行动,是系列的一部分,早前顾顺章叛变后,军统大肆破坏地下党,抓了上千人。秦鸿钧牺牲后,军统没挖出大网,但戴笠没停手,继续下令加强监视。上海滩那几年,特务和地下党猫捉老鼠,军统用线人、跟踪、电台监听,共产党靠单线联系和紧急撤离周旋。国际上,二战前夕,日本在华扩张,军统也分心抗日前线,但对内清共没松。戴笠的电报密令,常从南京发到上海,沈醉执行时总带二十响驳壳枪,行动组配卡车、手榴弹。 这事件的影响,不止于一时。军统的失败,让戴笠反思情报质量,之后在重庆建本部,加强训练。沈醉的伤疤一辈子疼,阴雨天就犯。秦鸿钧的牺牲,在党史里是典型,保了组织延续。军统的罪行,抓捕、拷问、枪决,沾满血。 戴笠死后,军统改保密局,1949年溃败,残部逃台湾地区,那里防务部继承了些情报职能,但规模小多了。沈醉的特赦,是新中国政策的体现,他写回忆时,说从特务变爱国者,得益于改造。书里提江湾,说那枪让他第一次见识对手的硬气,但没美化自己过去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