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三个特务去上海的曹家渡逮捕一个从事文艺工作的共产党员。以为只是抓个文人,所以特务

三个特务去上海的曹家渡逮捕一个从事文艺工作的共产党员。以为只是抓个文人,所以特务们没有警惕和重视,结果人没抓到,三人还差点送了命。 1930年代的上海,租界里头鱼龙混杂,共产党地下组织藏得深,军统想渗透进去可不是容易事儿。戴笠急眼了,总觉得手下人抓不住大鱼,动不动就发火骂人。军统上海站那时候管着淞沪一带的情报和行动,头头是王新衡,下面组组长一堆,其中沈醉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混得风生水起,才二十出头就当上少校行动组长。 他是湖南湘潭人,1932年才18岁就通过姐夫余乐醒进了复兴社特务处,那姐夫早年是共产党人,后来脱党投了国民党,还帮戴笠训练特务。沈醉聪明,手脚利索,会点武功,戴笠看上他了,很快就提拔起来。军统这地方,升官靠的不是书读得多,而是办案子办得狠,沈醉干得不错,抓过不少进步人士和共产党外围分子,戴笠给他戴上“四大金刚”的帽子,和陈恭澍、赵理君、王天木并列。 那时候军统对共产党的抓捕,主要靠情报组摸底,行动组上手。上海站的规矩是,抓小鱼小虾还行,但一碰上硬茬子,就容易翻车。共产党在上海的地下工作严密,陈赓那帮人管着反间谍,军统的线人常常被挖出来,行动计划漏风。 戴笠最烦这个,1931年共产党四中全会那次,军统听说有秘密会议,但找不着地方,陈赓他们搞了个假医院,代表们裹着绷带进去,戴笠的特务在门外转悠半天也没起疑心。军统抓到人后,审讯全靠酷刑,戴笠和蒋介石定下的规矩是,共产党人抓到就上刑,不招就杀,除非变节。结果呢,好多线索就这么断了,军统的渗透老是失败。 沈醉自己后来回忆,说军统越跟共产党打交道,越怕靠近他们,因为那些人组织铁板一块,特务一露头就可能被反咬一口。像王克全那家伙,本来是共产党江苏省委书记,叛变进了军统,在浦东工厂区想拉老部下,结果被打成重伤,差点没命。从那以后,军统的叛徒们都学乖了,不敢再碰老熟人。 1935年冬天,军统上海站接到线报,说曹家渡有个文艺工作者叫乔奇,涉嫌共产党活动,常深夜才回住所,行踪鬼祟。乔奇这人,1912年生于苏州,祖籍安徽桐城,早年家境一般,父亲是书香门第,但家道中落。他1930年代初到上海,进了摩登剧社,那是个新兴戏剧团体,排练话剧、编剧本,表面上看就是文艺圈子。 乔奇瘦瘦高高,戴圆框眼镜,说话斯文,演过小角色,台词背得溜,很快就混进上海业余剧人协会,和孙景路那些进步演员来往密切。1938年他经地下党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事文化战线掩护工作,在租界里联络文艺人士,传递情报,帮同志转移。军统盯上他,是因为他总在咖啡馆或剧场鬼混,深夜回曹家渡那老石库门公寓的三楼。 戴笠听说后,拍桌子让抓人,沈醉带两个手下接了任务。那俩手下都是上海站的行动队员,平时抓学生或书店老板惯了,对付文艺人觉得就是小菜一碟。三个人都没带重武器,枪也懒得上膛,以为乔奇手无缚鸡之力,抓回去审审就行。 曹家渡那地方,1930年代是上海西北部工业区,工厂多,工人挤,弄堂窄,黎明前黑灯瞎火的。军统事先买通了乔奇的二房东,那老头子见钱眼开,半夜开门放人。三个人摸黑上楼,楼梯吱嘎响,进了屋子就把乔奇叫醒。乔奇一看是特务,镇定自若,同意跟走,但要穿衣服拿帽子。沈醉他们搜身后,没发现家伙事儿,就让乔奇去拿。谁知乔奇从帽子里掏出颗手榴弹,拉了保险栓,握紧了说谁动就同归于尽。 三个人傻眼了,动都不敢动。其中一个还试着哄两句,说镇定点,别冲动。乔奇挪到门边,关了灯,屋里黑漆漆的,接着扔了个东西,砰的一声落地。三个人以为手榴弹扑通全趴下,等半天没动静,打开手电一看,地上是空烟盒,乔奇人没了,门从外锁死。 他们砸开门问房东,房东说你们都搞不定,我怎么抓。外面天亮了,上班人多,乔奇早混进人群跑了。三个人灰头土脸回总部,戴笠听说一个文弱书生用手榴弹吓跑三名特务,气得跳脚,骂他们饭桶,差点没把桌子掀了。 军统后来加强了对进步学生的抓捕和书店突袭,因为那些目标软点,风险低。沈醉自己胸口还有旧伤,1935年夏天他带十几个特务去江湾抓开秘密会议的共产党人,被发现后枪战,那人一人殿后打中他胸部,差点要了他的命。从那以后,沈醉对抓捕行动更谨慎了。 戴笠在四马路杏花楼请上海站区长和组长吃饭时,还提这事儿,筷子敲碗骂,你们怎么连共产党组织都打不进去,这样下去工作就垮了。军统在上海1932到1935年,沈醉管通讯组,三十多个直属线人里头,没一个是共产党干部,只有两个外围成员,渗透基本为零。 乔奇脱身后,继续在上海地下工作,抗战爆发后转去国统区,和孙景路结婚,一起搞文艺救亡。1949年上海解放,他进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当演员和导演,演过《聂耳》《乔厂长上任记》,指导话剧,晚年还活跃舞台,1996年去世,享年84岁。军统那边,沈醉继续混,1946年戴笠飞机坠毁,他主持后事,建了墓。 戴笠死后,毛人凤接班,沈醉被边缘化,发配云南当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