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前几天去药店买药,给了几张惠券。今天去药店,想买阿莫西林,营业员拿出一盒张口就是 20 多。她说她只要三精 6 块钱一盒的,营业员这个用不了优惠券。邻居当时就愣了,前几天买药给券的时候,营业员只说下次消费能抵现金,没提过任何药品限制。她把券从口袋里掏出来摊在柜台上,指着上面的印刷字问:“你看这券上只写满 10 减 2、满 20 减 5,没写低价药不能用啊,我买 6 块的药就算不满足满减,也没说不能用券抵扣啊。” 邻居前几天去药店买药,收银员塞给她几张优惠券。 今天路过药店,想起家里的阿莫西林快吃完了,就拐了进去。 刚走到柜台前,营业员就从玻璃柜里拿出一盒药,开口就说要二十多。 邻居摆摆手,说她就要三精牌的,以前买都是六块钱一盒。 营业员把手里的药放回去,指了指她口袋的方向,说这个用不了优惠券。 邻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前几天给券的时候,营业员明明说下次消费能抵现金,半句没提过哪些药能用哪些不能用。 她伸手从裤兜里掏出那几张券,摊在柜台上——券角被口袋里的硬币磨得起了毛边,上面的油墨字都有点模糊了。 她用指甲划着券上的印刷字,抬头问营业员:“你看这上面只写着满十块减两块、满二十减五块,哪行字写了低价药不能用?” 营业员拿起一张券对着光看了看,又放回柜台上,说这是店里的规定,特价药都不能用券。 邻居盯着柜台上的券,想起前几天买药时,收银员笑着把券塞进她手里,说“阿姨下次来买药记得带上,能省不少呢”,当时柜台上方的小喇叭还在循环播放“消费满三十元即赠优惠券,下次使用无门槛”。 她把券一张张叠起来,指尖捏着最上面那张的边缘,轻轻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营业员看她没说话,又从柜子里拿出那盒二十多的阿莫西林,说这个就能用券,算下来比原价便宜五块呢。 邻居摇摇头,说她家里就她一个人吃,六块钱的就够了,二十多的吃不完也是浪费。 她把叠好的券塞进裤兜,指尖碰到口袋里冰凉的硬币,和券的毛边蹭在一起有点扎手。 转身要走的时候,听见身后的营业员小声嘀咕,说现在谁还买这么便宜的药,用券买贵的多划算。 邻居没回头,脚步在药店门口的台阶上顿了顿——台阶缝里卡着半片干枯的梧桐叶,风一吹,打着旋儿飘到了路边。 其实她不是非要省那几块钱,只是觉得,说好的“无门槛”,怎么到了用的时候就有门槛了呢? 就像小时候妈妈教她的,说话得算话,给人东西的时候,得把话说清楚。 她走到公交站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前几天一起买药的老张发了条消息,问他知不知道优惠券不能用在低价药上。 手机屏幕亮着,映出她裤兜里露出的券角,上面“无门槛”三个字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