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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中,国军在山东的军事布局很古怪,一个省份里竟然同时并存三个独立的军事指挥

解放战争中,国军在山东的军事布局很古怪,一个省份里竟然同时并存三个独立的军事指挥体系,王耀武虽顶着山东省主席、第二绥靖区司令的头衔,名义上是军政党一把手,却始终无法对山东全境军队实现统一指挥。 1946年底,王耀武主导的胶济铁路打通作战取得成功,铁路全线恢复通车,这是他在山东的巅峰时刻,当时山东流传着“三个李(李延年、李仙洲、李玉堂)不如一个王”的说法,足见其抗战时期积累的威望。 但这巅峰转瞬即逝,1947年初的莱芜战役成为转折点,华东野战军在陈毅、粟裕指挥下,以“舍南求北”的战法,一举歼灭国军李仙洲集团5.6万余人,包括2个军部、7个师和1个绥靖区前进指挥所,李仙洲本人也被俘 。 这场惨败让蒋介石极为震动,他飞抵济南却不敢入城,只在机场过夜,对王耀武的信任从此一落千丈。 到了1947年7月的临朐战役,这种不信任彻底公开化。当时李弥的整编第8师奉命进攻临朐,解救被围的胡琏整编第11师,却被华野乘虚围攻潍县留守的独立第三团。李弥请求回援,王耀武批准后按惯例向南京发电报备,没想到蒋介石览电后严令更改部署,斥责王耀武不知轻重,要求李弥继续进攻临朐,不得回救潍县。 这件事透着反常:王耀武作为山东最高军事长官,指挥一个整编师为何还要向南京报备?蒋介石又为何不顾其颜面公然斥责?答案只有一个,第二绥靖区的职权远没有表面那么大。 济南第二绥靖区本质上是徐州绥靖公署的下级单位,看似管辖山东大部,实则处处受制。胡琏的整编第11师作为国防部直属的机动作战兵团,不受二绥区指挥,可一旦被围,王耀武却必须承担救援责任,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处境,就像后爹养儿,责任要担,权力却没有。而莱芜战役的5.6万兵力损失,成为蒋介石拿捏王耀武的把柄,曾经的“心腹爱将”彻底变成了“待罪之臣”。 让王耀武指挥失灵的,首推李弥的整编第8师。这支部队虽非五大主力,却有着超然的独立地位。1946年1月,第八军从香港海运至青岛,参与打通胶济线的战斗,向西推进至潍县一带,立下战功,但仅有荣誉第1师短暂归二绥区指挥,1947年9月便归建,转隶范汉杰的第一兵团指挥胶东作战。李弥性格狡猾且极有主见,从始至终就没真正服从过王耀武的调度。 临朐战役中,李弥顶住华野围攻,蒋介石仅授予他青天白日勋章,远不如胡琏得到的实惠多,心怀不满的他竟敢公然顶撞蒋介石。 1947年11月23日,蒋介石飞临青岛召开作战会议,要求山东各主力军长参会,李弥却借口要清剿栖霞、黄县的解放军,拒不赴会,只派副师长汪波代为出席,实则在抢夺华野撤走后留下的物资。 好在其部下在蒋介石面前极力维护,蒋介石不仅未加追责,反而派军舰到龙口接他参会,会后还下令将整编第8师升格为整编第八军,下辖整编第8师和整编荣誉第1师,规模堪比兵团,此后更是被定为战略总预备队,彻底脱离二绥区指挥体系,后来淮海战役中的第十三兵团,核心就是这支部队。 青岛的独立化,更是给王耀武的指挥权再添一道枷锁。1948年1月11日,蒋介石正式将青岛警备司令部升格为第十一绥靖区,隶属徐州剿总,下辖第32军、第50军、第204师等部队,与济南二绥区分庭抗礼 。 这一调整的伏笔,早在1947年孟良崮战役后就已埋下,当时蒋介石已将二绥区管辖范围压缩至黄河以南、运河以东、泰安以北,潍县以东地区全由青岛警备司令部掌控。 更耐人寻味的是1947年11月的青岛作战会议,蒋介石特意撇开山东最高长官王耀武,让二绥区副司令丁治磐主持会议。丁治磐资历比王耀武大十岁,本拟任四方面军副总司令,却沦为王耀武副手,心中本就不满,两人军事理念也格格不入。 丁治磐曾回忆,他见王耀武在济南大搞深沟高垒的防御工事,直言办法过时,认为解放军攻坚手段多样,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极易被突破,而王耀武专注于政治应酬,不听其劝。 有趣的是,丁治磐自己也难逃旧思维局限,胶东作战时王凌云第二军被围,他竟效仿湘军鲍超,写“王”字加箭头的纸条用飞机撒下,侥幸助其突围,这一细节也从侧面反映出国军指挥的混乱。 而真正掌控山东军事命脉的,是远在徐州的“太上皇”,徐州陆军前进指挥部。内战初期,徐州绥靖公署统管鲁苏军务尚有情可原,但随着二绥区立足山东,徐州的指挥权却并未削弱,反而因陈诚、顾祝同频繁亲临坐镇而日益强化。顾祝同依托徐州平台,牢牢掌控着山东、江苏两地军队调度,甚至在1947年底同步设立兖州第十绥靖区、临沂第九绥靖区,进一步分割王耀武的权力。 这些绥靖区战斗力平平,却在分权上不遗余力。到1948年春,国军预判华野将围攻济南,王耀武作为守城主帅,竟无法自主调集山东境内的兵力,还要恳请徐州剿总协调。一个名义上的全省军事一把手,连辖区内的部队都调不动,这样的指挥体系怎能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