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侍卫亲述：袁世凯鲜为人知的权谋与日常。 靠练兵，真见功夫在养人，小站练兵这词谁都知道，北洋的根就在那片地上，可那会儿练出来也就七个营，七千来人，算在账上连一场边地的小冲突都不算充足的力量，袁世凯就靠这点底子，硬是把一个朝代的句号写出来，把后来那套北洋的框架搭出来，后面二十年的人事风云都绕不开他的影子，问怎么做到的，兵不在多，心在他手。 陶树德说得直白，老哨长会快枪，袁重用，儿子一进营，袁伸手摸头捏膀，眼睛里一过人名，你也会写字，以后带队伍，月薪七十，跟前伺候，吃穿住用都在袁府，一杯茶水一顿饭，一张床位一个柜子，像被安进了一本名册里，外人看像走人情，他自己心里有谱，这叫把编制感安在你心里，把归属感落到你日常里。 他懂怎么让人心里有个坐标，出身不显眼也行，学历不高也行，只要愿跟着干，就能被拉进北洋那张网，今天不少做企业的去学，学的不是多给钱，学的是给期待，给路径，哪一条道走到哪一级，走慢了在身边再练一练，走快了给个名分，人在这套节奏里就不想走。 手段上看得见老辣，两个字，笼络，对下层的样式摆在桌面上，貂皮披风拿来，药丸备着，西餐排好，抬手敬酒，连班长都一杯不落，敬一杯酒心里记你一桩事，转头该派你带个小差就派你带个小差，这些人一串起来，队伍就稳。 对上头的门道更细，李莲英，小德张，这些人是消息口，进宫带银票，门包随时投，给的不只是票子，是个气场，你来我信，你开口我办，几百两的票子掏出来，换的不是一句悄悄话，是一道生死通道，有事要紧，脚下就有路。 宣统复仇那件事传得多，摄政王要为光绪报仇，要拿袁问罪，风向一变他先知道，腿脚一抬避开，身上一滴水没沾，外人说他胆大，他自己心里明白，事做在前，退路在后，台上灯亮了才上去，灯灭一刻已经在后台。 有人把孙中山的事拿来比，理念斗资源，这话并不稀奇，陶树德那句直白，孙在这一点上斗不过他，意思清楚，孙中山手里是救国图存，是三民主义，是民权民生，袁世凯手里是票子，是滩羊貂皮，是官帽和封诰，一个把图纸铺满桌，一个把工具握在手，哪样好高下各有，放到当时的社会结构里，能落地的那种更容易推进一寸。 钱账里的细节也有花样，报销单一笔划掉一万八，添成十万八，别问理由，买点股票，风轻云淡一句话落下，拿到的人心里有数，这不是随手给，是把制度里的利益分配开了口子，我给你面子给你票子，你给我秩序，往来之间把稳定做出来，合作不是理想的盟友，是现实的搭档。 称帝这一步很多人只看结果，贴身侍卫的回忆里词不多，事看多了也能摸到他的路数，他不是那种一拍桌就要冠冕的人，他是把台阶一层层砌好再往上走的人，临时大总统走到正式大总统，清帝退位的口子撬开，北洋军权收进来，各省都督重用起来，国会党派被架在旁边，请愿团在街上跑，舆论一层层垫起来，四面传来的话都往一个方向聚，他以为时机到手，冠冕在前伸手就能拿。 社会的地面已经变了，和一九零零年的清朝不同，舆论在动，军人有自己的盘算，士绅在看路，海外华侨也在跟着世界走，冠冕这件事摆在那，台上铺得再细，脚下的土不再是原来的土，梦靠手段搭得再整齐，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就走不远，后来外界怎么称呼各有说法，他身上更像一个制度操盘手，按键按得太快，曲子断了，台上下的人都各自回位。 从贴身的角度看，他的气质更清楚，穿大元帅礼服，回身给班长敬酒，宫里太监拿了门包再按比例打点，人情划成几份，部下拿着报账本不敢收，他一笑，你辛苦了，知道你是遗孤，不让你到外面去，留在身边学，像是被善待，实则一步步被收编，礼数周全，心里那根绳慢慢系上。 陶树德说，年少时想着感恩图报，到了年纪才明白，我们父子不过是他驱策的爪牙，这话不带叹，也不带怨，是把局面看透后的平静，他认清了自己在棋盘上的位置，也看清了那只手的手法。 写在最后，袁世凯不是被简单放在英雄或另一个极端的格子里的人，更像在历史转型期里，一个带着现代政治人影子的旧式权臣，他讲制度，但制度围着他转，他讲用人，用人是为权力加固，他会布局，布局织得密密实实，回身时也有可能被自己的线缠住，输不冤不合适这词，他没有笨，只是押注押在了与时间不一致的那一边。 文末小结，像他这样的角色，最需要后来者保持警惕的地方在这，他把旧制玩到极致，又想在新世代继续坐在旧制的顶上，结果写在史书里，民国没稳住，皇帝没成，全局纷乱他也没看到终点，能力够，手腕足，真正的对手不是某个人，而是自己对未来的判断偏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