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日军用毒气攻下高安城,74军军长王耀武看着满地的国军尸体悲痛欲绝,这时上级命令王耀武撤退的时候,王耀武坚决不从,他誓死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1939年4月24日的江西高安,与其说是一座城,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毒气罐,空气里那股烂桃子和铁锈混在一起的甜腥味,是日军芥子气的味道。 它正决定着数万人的生死,也把一个选择题甩在了51师师长王耀武的脸上,在任何军事教科书里,撤退都是此刻唯一理性的答案。 黄绿色的毒雾像有生命一样,顺着城墙的缺口往里灌,防毒面具这种金贵玩意根本不够用,士兵们只能拿湿毛巾捂住口鼻,但这基本是徒劳。 参谋主任吴鸢在日记里,已经记录下了地狱的景象,弟兄们在城墙上抽搐着,一个接一个地倒栽下来。 一个才十六岁的新兵,身上起了大片的红疙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最后就这么憋死了,就连后方烧火的伙夫,都没能幸免,一头栽进了自己煮粥的大锅里。 日军就是趁着这片混乱,在夜色中突入了城内,巷战的枪声和濒死者的哀嚎混成一片。 就在这时,上峰的电令来了,内容冰冷又正确,高安完了,马上撤,这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一个无可指责的命令。 但王耀武,这个黄埔三期毕业、济南店员出身的山东汉子,偏偏拒绝了这份理性,他的字典里,好像就没保存实力这个词。 当侧翼的58师师长冯圣法要来增援时,他直接顶了回去,说这是添油战术,来多少死多少,他的决定,看起来有点疯,但背后有自己的逻辑。 从战略上看,他很清楚,天亮前拿不回高安,整个南昌都悬了,从情感上说,一个传令兵满身是血地倒在他脚下,他蹲下去,默默擦干净了那张年轻脸上的血污。 看着护城河里漂着的自家兄弟的尸体,他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撤字,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召集了六百名敢死队员,没有长篇大论的动员,指挥所里只摆了一排粗瓷碗和六百块银元,他的话很实在:“活着回来,喝酒,死了,这钱给你们家人。” 话音落下,没一个人动,没人去拿那份抚恤金,敢死队连长陈启元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所有人都跟了上去。 这支队伍,每个人身上都捆着集束手榴弹,他们弯着腰,沿着城里的排水沟,像影子一样潜了回去。 三营长李石安留下封遗书,只说等城南的苦楝花开了,他就回来了,那个叫赵大柱的二等兵,身上中了七颗子弹,最后用牙咬着导火索,扑向了日军的机枪阵地。 第二天,高安城头确实又挂上了中国的旗帜,但这根本算不上一场值得庆祝的胜利,王耀武独自站在凤凰山顶上,对着那座废墟一样的城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出发时的六百人,活着回来的,只剩下28个,这场仗的真正意义,直到战后才慢慢浮现。 两个月后,王耀武正式接任74军军长,他开始用高安之战的打法重塑这支部队,推行以战代练,把部队从阵地防守转向了机动作战。 74军从此脱胎换骨,成了真正的王牌。就连日军的战报也承认,他们遭遇的中国指挥官有极强的作战韧性,后来,人们都叫他善攻之将。 但这个称号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开玩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号背后,是高安城下的累累白骨,是那个约定在苦楝花开时回家的营长,也是那六百枚没被领走的银元。 信息来源:《日寇惨无人道的毒气战:最严重的一次发生在宜昌》网易军事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