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梅汝璈拒绝南渡,坚定留在北京,1966年,更是遭受到巨大磨难,小将们搜出了他在东京审判时穿的大法袍,准备焚烧,对此,梅汝璈厉声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在一个喧嚣的年代,一件黑色法袍被从木箱深处翻出,布料已经微微泛白,袖口磨得发毛,然而这件衣物的分量,却远比看上去沉重得多,它不是某位长辈的旧袍,也不是普通官服,而是一段国家记忆的载体,它曾在世界聚光灯下,见证了一个古老民族在废墟中挺起脊梁,在1966年的北京,这件袍子几乎被当作废物扔进火堆,而它的主人,只是站在那里,背脊笔直,眼中有光。 梅汝璈,这个名字在那个动乱的时代被尘封,很多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在意他曾经历过什么,但如果把时间拨回到二十年前,人们会发现他曾是中国在国际法庭上最有力的一张法治名片,1946年,战火未尽,世界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审判,那不是普通的审判,而是对侵略战争的清算,是对历史伤痕的回应,东京审判,是二战之后的重大国际法事件,而梅汝璈,正是中国代表团中的法官。 那年他42岁,身穿这件黑袍,走进陌生的东京,他不是仅仅代表自己,而是背负着数以千万计死难者的期望,也代表着一个在战争中遍体鳞伤的国家的尊严,他接受的教育来自中西结合,既有中国传统法理的根基,也有西方法律体系的训练,在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上,面对来自英美苏等国的法官和辩护律师,他以一口流利英语,坚毅而克制地陈述中国的立场,他从不高声怒斥,却句句有据,冷静地拆解那些试图淡化侵略暴行的辩词。 他坚持要把南京的惨剧写进最终的判决文书,不是为了情绪发泄,而是为了史实不被抹去,在那份厚厚的档案中,他亲自参与了许多章节的起草,对每一个数字、每一条证词反复核实,他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庭审,而是一次历史的记录,每一段文字,都是对未来的交代,最终,东条英机等七名主要战犯被处以极刑,这个决定背后,离不开他的坚持。 然而,辉煌总是短暂,三年后,政权更替,国民政府南迁,梅汝璈收到南下的任命,却选择留在北方,他不是没有退路,也不是没有顾虑,但他始终认为,法律不能随着政权更替而动摇,自己作为一名法律人,理应为国家重建出一份力,他没有追求高位,转身投入到新中国的法制建设中,讲课、修法、做顾问,他低调地做着能做的事,带着一份对法律的信仰,继续坚守。 这个决定,为他赢得了尊重,也埋下了隐患,到了60年代中期,政治运动席卷全国,很多曾经的专家、学者、知识分子被打上“有问题”的标签,梅汝璈也未能幸免,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履历成了“历史问题”,曾经参与的审判被误解为“为外国人服务”,他的书籍、文稿被搜查,连那件黑色法袍也被当作“毒草”准备烧毁。 那一刻,他没有激烈反抗,也没有试图讲述自己的功绩,他只是站在那里,像过去无数次在法庭上那样沉稳,他知道,这不是一次可以讲道理的时刻,但他也明白,如果这件袍子就这样被毁,连带着那段历史也将被撕碎,那件衣服,不属于他个人,而属于一个曾在世界舞台上争取过话语权的国家,它见证了正义如何被执行,也警示后人,正义是可以被践踏的,最终,这件袍子没有被烧掉,它随着梅汝璈的沉默,一起被保存下来。 他后来的日子并不好过,被批斗、被审查、被孤立,生活困顿,身体也逐渐衰老,但即使在最灰暗的时刻,他依然坚持写作,坚持思考,他没有再登上讲台,也不再参与法律制定,却在笔下继续捍卫法律的原则,他将东京审判的资料重新整理,撰写回忆与分析,力求用真实还原那段历史,他心中明白,哪怕无人阅读,这些文字也不能消失,那是对历史的尊重,更是对未来的负责。 他并没有等到名誉的恢复,1973年,梅汝璈在沉默中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离世前的嘱托之一,就是将那件黑袍捐给国家,如今,它被珍藏在博物馆的展柜中,静静地躺在那里,不再有争议,也不再有人质疑,可它所承载的,并不仅是一位法官的记忆,而是一个国家在被忽视、被低估中挣扎着发声的历史。 梅汝璈的一生,并不轰轰烈烈,他没有建立政权,也没有主导变革,他只是始终相信,法律不该成为权力的附庸,正义不该屈服于时局,他曾在国际法庭上据理力争,也曾在政治风暴中噤若寒蝉,他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用一生去捍卫信念的法律人,他的经历告诉我们,有些人并不会被历史大声记住,但他们的存在,却是这个民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1933年老蒋怒怼宋子文:如果不是你,剿共早就胜利了!听到这话,宋子文直接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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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
梅大法官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