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惊喜了！新疆昌吉，女子在家里刚准备做饭，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以为是送快递的，推开门一看，竟然是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回来了，原来女生出差路过家乡，想给爸妈一个惊喜，就没有提前打招呼，两声妈妈后母女俩拥抱在了一起。 敲门声里的甜：一场没打招呼的回家 新疆昌吉的午后，阳光斜斜地打在厨房的瓷砖上，李娟正系着蓝布围裙择芹菜。水龙头滴着水，嗒、嗒，和着窗外的蝉鸣，把日子泡得慢悠悠的。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炸开，急得像催命。李娟手一抖，芹菜叶掉了一地。“来了来了！” 她甩甩手上的水，趿着拖鞋往门口跑，心里犯嘀咕：“这快递员咋回事，昨天才说今天下午到，倒挺准时。” 门链刚解开一半，外面的人就“呼”地推了下门。李娟抬头的瞬间，手里的门把手“哐当”撞上墙——门口站着的，是她那在上海上班、三个月没着家的闺女小雅。 “妈！” 小雅拖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额头上还挂着汗，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惊不惊喜？” 李娟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她看看闺女染成栗子色的头发，又摸摸自己围裙上的芹菜汁，突然一把拽住小雅的胳膊，力道大得能捏出水：“你个死丫头！回来咋不提前说？我这菜还没买够，冰箱里就剩俩鸡蛋……” 话没说完，眼泪先滚了下来，砸在小雅手背上，烫得人发麻。 小雅反手抱住她，鼻子蹭着她后脑勺花白的头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公司派我去乌鲁木齐出差，离得这么近，绕个路就回来了。” 她低头看见李娟手里攥着的芹菜，突然笑出声：“妈，你择的这是啥？我记得你最不爱吃这玩意儿。” “还不是你爸，” 李娟抹把脸，把她往屋里拽，“前天跟你视频，你说上海的芹菜炒肉没家里的香，你爸就非让我今天买……” 话说到这儿，她猛地停住，转身往厨房跑：“哎呀！锅里还炖着你爸爱喝的羊肉汤！” 小雅跟在后面进了厨房，看见案板上切了一半的胡萝卜，灶台上歪歪扭扭摆着三个碗，还有冰箱门上贴着的便利贴——“闺女爱吃的草莓酱，放冷藏室第三层”。她突然鼻子一酸，从后面搂住李娟的腰：“妈，我其实就待一晚上，明天一早的火车。” 李娟翻炒的铲子顿在半空，油星溅到胳膊上也没知觉。“就一晚？” 她声音有点飘，“那你爸今晚上夜班，都赶不上见你……” “所以才没说呀，” 小雅帮她把火调小，“等爸明天下班，我早就到乌鲁木齐了。妈，你别不高兴，我这不是怕你们折腾嘛。”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买的防晒霜，上海那边都用这个，你跟爸出去跳广场舞别晒伤了。” 李娟没接，转身打开橱柜，把里面的饼干、牛肉干一股脑往小雅手里塞：“路上吃。对了，你那行李箱空着吧？我给你装点馕，你爸昨天刚烤的，还有你爱吃的酸梅汤，我冻在冰柜里了，现在化着正好……” 小雅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团团转，像个上了发条的陀螺。她突然想起上周视频，妈说膝盖疼，跳广场舞都得扶着栏杆。可现在，她蹲下去给行李箱垫防震泡沫时，动作麻利得不像个五十多岁的人。 傍晚时分，李娟她爸老周推门进来，看见沙发上的行李箱，手里的安全帽“啪”地掉在地上。“这……这是……” 他揉揉眼睛，凑到小雅跟前，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又怕手上的灰弄脏了闺女，手悬在半空打哆嗦。 “爸，我回来啦。” 小雅赶紧拽住他的手，掌心的茧子硌得她心疼。 老周“哎”了一声，突然转身往阳台跑，回来时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你看你看，上周集市上买的巴旦木，你妈说等你回来再吃，我偷偷尝了俩，可香了。” 晚饭时，李娟把羊肉汤里的肉都挑给小雅，自己啃骨头。老周话少，就一个劲儿给闺女添饭，添到第三碗时，小雅按住他的手：“爸，我真吃不下了。” 老周“哦”一声，把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开始扒拉碗底的米粒。 夜里十点，小雅躺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听见爸妈在客厅说话。“明天我请个假，送闺女去火车站吧？” 是妈的声音。“不用，” 爸瓮声瓮气地说，“她这趟回来够折腾了，让她多睡会儿。我今晚上把她的保温杯灌满热水，再放俩煮鸡蛋。” 小雅翻了个身，看见墙上贴着自己初中得的三好学生奖状，边角都卷了毛边，却被透明胶带仔仔细细粘了三层。她突然想起下午进门时，妈说“就剩俩鸡蛋”，可晚饭桌上，她碗里卧了俩，爸碗里一个，妈自己没吃。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小雅轻手轻脚起床，看见厨房的灯亮着。妈正站在灶台前煎鸡蛋，爸蹲在地上给她的行李箱套防尘袋。听见动静，妈回头笑：“醒啦？我给你煎了糖心的，跟你小时候爱吃的一样。” 火车站台上，老周把保温杯往小雅手里塞：“路上冷，多喝点热水。到了乌鲁木齐给家里打电话，别让你妈瞎想。” 李娟拽着小雅的袖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充电器带了吗？身份证放好，别跟车票放一起……” 她突然明白，所谓惊喜哪是绕路回家的冲动，不过是漂泊在外的人，突然念起家里的羊肉汤，想起妈择菜时的背影，就忍不住想穿过千山万水，再听一句带着嗔怪的“死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