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弟结婚，新娘子要88000上车费，弟说回家拿，结果一去不回。新娘子下车气冲

昨天我弟结婚，新娘子要88000上车费，弟说回家拿，结果一去不回。新娘子下车气冲冲赶到弟家，弟就说了一句：“这婚我不结了！”当时，新娘子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懵了，气的当场大闹起来，“啥？你说啥？这婚不结了？”她尖声叫起来。大红色喜字还贴在门框上，院子里却已经鸡飞狗跳。 临门一脚的婚，黄了 唢呐声刚攀上墙头，王娟就被嫂子按回了婚车后座。大红盖头边角蹭着婚纱蕾丝，她听见车窗外我妈在跟伴娘讨价还价，声音像被晒蔫的黄瓜，软趴趴的没底气。 “娟儿，再添点？图个吉利。”嫂子的指甲掐着她胳膊，“你看男方家院子里，红气球都飘到电线杆子上了。” 王娟扒着车窗缝瞅，我家老屋墙上新刷的白漆还没干透，“囍”字贴得歪歪扭扭。她掏出手机算，彩礼十八万八，三金买了两万七，现在就差这八万八的上车费——按她们那儿的规矩，这钱是给娘家弟弟攒的首付。 “少一分都不下车。”她把手机塞回伴娘手里，婚纱裙摆扫过车座，窸窸窣窣像只不安分的鸟。 我弟小伟穿着租来的西装，领带歪在一边，额头上的汗把发胶冲得一道一道。他扒着车门跟王娟对视，眼里的红血丝比胸前的红绸花还扎眼：“娟儿，家里真没现钱了，我回去拿银行卡取，行不？” 王娟没吭声，从包里摸出镜子补口红。大红色膏体在嘴唇上涂出界，像道没愈合的伤口。 “我跟你保证，半小时就回来！”小伟的声音发颤，西装裤膝盖处磨出了白印子。我妈在旁边拽他袖子，被他甩开了。 婚车发动机没熄火，怠速的声音里，小伟的皮鞋踩着土路嗒嗒跑远，背影在朝阳里缩成个小黑点。王娟对着镜子笑了笑，把盖头重新蒙上，心里盘算着等下拿钱时，要故意让伴娘数三遍。 唢呐吹到第三支曲子，日头爬到了电线杆顶。王娟的手机响了，是她妈发来的语音，嗓门大得能穿透盖头：“娟儿，别松口！你弟婚房首付就差这八万八，妈跟你爸都在这儿盯着呢！” 她刚想回句“知道了”，就见伴郎慌慌张张跑过来，隔着车窗摆手。王娟心里咯噔一下，拽掉盖头就往下跳，高跟鞋陷进泥地里，鞋跟崴得差点断掉。 “人呢？”她抓着伴郎胳膊使劲晃，婚纱后摆沾了半截黄土。 “在、在院子里……”伴郎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王娟踩着断了跟的鞋往院子冲，红盖头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刚进院门，就看见小伟蹲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个喝空的啤酒瓶，西装外套扔在旁边的柴堆上。 “钱呢？”王娟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 小伟慢慢站起来，把啤酒瓶往墙角一扔，“啪”的一声碎成渣。“不结了。”他说，声音哑得像吞了沙子。 “你说啥？”王娟往前凑了两步，院里的老母鸡被惊得扑棱棱飞起来，鸡毛飘到她婚纱上，“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这婚，我不结了。”小伟抬起头，眼睛红得吓人，“我家借遍了亲戚，凑够彩礼就掏空了家底，你要的这八万八，是我爷准备换心脏支架的钱。” 王娟愣住了，院里的风卷着红纸屑打在她脸上。她看见我妈坐在门槛上抹眼泪，我爸蹲在鸡窝旁边抽烟，烟卷烧到了手指头都没知觉。 “那是你们家的事！”王娟突然尖叫起来，伸手去撕墙上的“囍”字，“我弟等着这钱买房！你们耍我玩呢？！” “耍你？”小伟突然笑了，笑声里全是气，“从订婚到现在，你家提的条件哪样没答应？你要金镯子，我妈把她的陪嫁首饰卖了；你要新车，我爸去工地上扛了三个月钢筋。现在临门一脚要八万八，你当我家是开银行的？” 王娟的妈这时候也追了过来，叉着腰站在院当中骂：“你个没良心的！我家娟儿养这么大，嫁过来给你家传宗接代，要点钱怎么了？！” “传宗接代？”小伟指着王娟，“昨天我去买喜糖，看见她跟她前男友在奶茶店搂搂抱抱，那时候她怎么不想着传宗接代？” 这话像个炸雷，王娟的脸瞬间白了。她妈还想骂，被王娟一把拽住，“妈，别说了……” “咋不能说？”她妈甩开她的手，“就算那样，这钱也得给！不然我们王家的脸往哪儿搁？” “脸？”小伟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拍了拍上面的土，“你们要脸的话，就不会在结婚当天坐地起价。”他往门口走，经过王娟身边时停了停，“那十八万八彩礼，我们不要了，就当买个教训。” 王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突然蹲在地上哭起来。她妈在旁边跳着脚骂，骂小伟没良心，骂我家不识抬举，骂着骂着也跟着哭了。 后来我才知道，小伟跑回家根本没去拿钱，他翻出王娟跟别人暧昧的聊天记录，又听见我爷在里屋咳嗽着说“支架钱别给我动”，突然就下了决心。 那天下午，王娟被她妈拽着回了家，婚纱上的黄土一路掉，像撒了一地碎金子。我家院子里，我爸默默拆着红气球，我妈把碎了的啤酒瓶扫进簸箕，风卷着剩下的半张“囍”字，在墙上拍得啪啪响。 小伟蹲在爷的床前，爷摸着他的头说：“不结是对的，咱穷点没关系，不能让人当傻子耍。” 夕阳从窗棂照进来，把爷俩的影子拉得老长。院里的老母鸡咯咯叫着，像是在说，日子还得往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