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孩吐槽:相亲时，男方因为自己漂亮一眼就看中了，但知道她父母是农村的没有退休金，还有个弟弟，马上就拒绝了。女孩觉得这是歧视！ 其实这不是歧视，是社会越来越现实了！婚姻的本质就是门当户对。 咖啡馆里的"分水岭" 李梅对着镜子转了半圈，米白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脚踝。"妈，这样太素了吧？"她扯着领口的蕾丝花边，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有点僵。 "素点好，显文静。"妈在厨房剥蒜，声音隔着玻璃门飘过来，"张阿姨说那小伙子是程序员，就喜欢稳重的。" 咖啡馆里飘着焦糖玛奇朵的甜香，李梅选了靠窗的位置。手机屏幕亮了亮，是闺蜜发来的消息："加油！拿下IT男，以后修电脑不愁了！"她刚想回个捂脸的表情，就看见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站在门口张望，手里捏着个皱巴巴的信封——张阿姨说过，他紧张的时候就爱攥东西。 "李梅？"男生走过来，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是王浩。" 点单的时候，王浩把菜单往她面前推："随便点，我请客。"李梅注意到他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像工地上那些糙老爷们，心里先松了半口气。 "我在科技园上班，写代码的。"王浩搅着拿铁，奶泡在杯沿画出歪歪扭扭的圈，"你呢？听张阿姨说在服装店当店长？" "嗯，在步行街那家'遇见'，卖女装。"李梅抿了口柠檬水，"平时忙起来挺累的，但看顾客穿上好看的衣服，挺有成就感的。" 王浩的眼睛亮了亮："我就不会搭配，每次买衣服都抓瞎。"他挠挠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你平时穿衣服真好看，刚才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你了。" 李梅的脸有点烫，刚想接话，就听王浩问："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呀？" "在老家种地，"她没多想，"种桃树和苹果树，每年收果子的时候最忙。" 王浩搅咖啡的手顿了顿，勺子碰到杯壁，"当"地响了一声。"那...叔叔阿姨有退休金吗？" "农村哪有那玩意儿。"李梅笑了笑，"我爸今年五十六，还能扛着锄头下地呢。对了，我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二，成绩中等，以后考个本地的大学就行。" 空气突然像凝住了，窗外的公交车靠站，开门关门的声音格外清晰。王浩把眼镜摘下来，掏出眼镜布擦了擦，又戴上，动作慢悠悠的，像在想什么难题。 "那个..."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半度，"我能问下，你弟弟以后结婚，你们家打算怎么准备彩礼和房子吗？" 李梅愣了："这...还早吧？他才十七。" "不早了，"王浩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我哥结婚的时候，我爸妈把养老钱都拿出来了，现在老两口住着老破小，我每个月得贴补两千。"他抬眼看李梅，眼神里没了刚才的笑意，"我不是歧视农村，是真的怕了。我一个月工资两万，房贷八千，要是以后再加上你爸妈的养老，你弟弟的婚事..." "你的意思是，我家是累赘？"李梅的声音有点发紧，手里的玻璃杯被攥得发白。 "不是累赘，是现实。"王浩的喉结动了动，"我爸妈都是工人，退休工资加起来八千多，他们希望我找个家境相当的，以后压力小点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推到李梅面前，"这是张阿姨让我带来的见面礼，现在看来..." 李梅把红包推回去，站起身："我懂了。"她拿起包，连衣裙的裙摆扫过椅子腿，"谢谢你的咖啡，王浩是吧？祝你早日找到门当户对的。" 走出咖啡馆，阳光有点晃眼。李梅给闺蜜发消息："黄了。" "为啥？他没看上你？不可能啊！" "看上了，"李梅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有点抖，"但没看上我爸妈是农村的，没看上我有个弟弟。" 过马路的时候，她看见王浩也出来了，站在公交站牌下低头看手机。风掀起他格子衬衫的衣角，像面没精打采的旗子。 晚上回家，妈在厨房煮面条，蒸汽把眼镜蒙上了一层白雾。"咋样啊？" "不合适。"李梅把连衣裙换下来，扔进脏衣篮，"妈，以后相亲别跟人说我有弟弟了。" "那哪行？"妈关了火，"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她端着面条出来，碗沿上冒着热气，"其实妈懂，人家不是嫌咱穷，是怕拖累。你爸前阵子腰疼，去医院拍个片就花了三百，这要是大病..." 李梅没说话，低头往嘴里扒面条。面条有点烫，烫得嗓子眼发紧。 第二天上班，李梅在试衣间整理衣服，听见两个顾客聊天。"你表妹那对象，家里条件咋样？" "别提了，农村的，还有个弟弟，我姑说啥都不同意。" "现在都这样，结婚不光是两个人的事，是两家人搭伙过日子，家底不相当，日子难长久。" 李梅拿着衣架的手顿了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姑娘眼睛红红的，昨天的委屈好像淡了点，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下班的时候，夕阳把步行街的地砖染成了金红色。李梅给王浩发了条消息："昨天不好意思，有点激动了。祝你好。" 没过多久，手机震了震，是王浩的回复："也祝你好，找个能懂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