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吴舜莲想与陈诚同房,陈诚不肯,还一脚把她踢开,吴舜莲心寒不已,拿着剪刀就要自杀,陈诚赶紧拦住她:“你疯了不成?”
当时,在浙江青田。陈诚刚办完父亲的丧事,马上要回军队了。
夜里,妻子吴舜莲走进他的房间,想和他亲近些。陈诚却一脸嫌弃,不仅不肯,还一脚把她踢开。
吴舜莲的心一下子凉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绝望之下,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往脖子上刺。
“哐当!”
剪刀掉在地上,陈诚看着吴舜莲,她脖子上直流血。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温顺了七年的女人,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反抗他的冷漠。
“你疯了?” 陈诚吼着扑过去,一把抓住吴舜莲的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冲突,让陈诚想起了七年前的那个夜晚。 这一年,是 1925 年。陈诚这次回家,是因为父亲去世。七年前新婚夜的画面突然冒出来 —— 红烛下,吴舜莲裹着小脚的样子,让他心里特别反感。
如今,这个被他冷落了七年的女人,正用命控诉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其实,这段婚姻的悲剧,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1918 年,18 岁的陈诚在父母安排下,和同乡吴舜莲结了婚。
吴家给的嫁妆很丰厚,陈诚靠着这笔钱,才能去杭州体育学校读书,后来又考上保定军校。但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
新婚夜,陈诚看到吴舜莲裹着的小脚,心里的厌恶压都压不住。他接受的是新式教育,觉得裹小脚是旧时代的东西,和他追求的进步思想完全不合。
“我陈诚怎么能娶个封建残余当老婆?” 他在心里冷笑,转身走出了洞房。
第二天一早,陈诚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信上没几句话:“舜莲,我志在四方,不用挂念。” 这一走,就是七年。
陈诚在外闯荡的七年,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吴舜莲肩上。 七年间,吴舜莲一个人撑起陈家所有事。她细心照顾公婆,打理家务,从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每到夜里,她总会看着窗外的月亮,盼着丈夫回来。她不知道,这时候的陈诚正在东征战场上越来越出名,成了蒋介石手下的得力人。
1925 年的这次回乡,成了两人关系的又一个转折点。 1925 年,陈诚因为父亲去世回家。吴舜莲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心里的委屈和思念变成眼泪流下来。她多希望,这次能和丈夫重新开始。
但陈诚还是很冷漠。她的关心,他假装没看见,甚至不愿多说一句话。
吴舜莲明白,丈夫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但她还抱着一点希望,想为陈家生个孩子,这样后半生也算有个依靠。
那天晚上,吴舜莲鼓起勇气走进陈诚的房间。她小心地坐在床边,轻声说:“辞修,我们……” 话没说完,就被陈诚一脚踢下床。
“别碰我!” 陈诚带着厌恶说,“你以为裹着小脚就能留住我?太可笑了!”
吴舜莲跪在地上,眼泪糊住了眼睛。她想起七年来的辛苦,想起自己为陈家做的一切,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绝望中,她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往脖子上刺。
吴舜莲的自杀,并没有改变陈诚的想法,只是暂时让他收敛了离婚的念头。 陈诚最后没休掉吴舜莲。一来,吴舜莲这些年对陈家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休妻会让他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二来,他当时事业正在上升,需要维持 “孝子”“忠臣” 的形象。
但命运很快就有了转折。1931 年,蒋介石亲自做媒,把国民党元老谭延闿的女儿谭祥介绍给陈诚。
谭祥不仅有才华,长得也不错,还是宋美龄的干女儿。这门亲事,对陈诚的政治前途来说,好处太大了。
为了娶谭祥,陈诚必须解决和吴舜莲的关系。他找到吴舜莲的哥哥吴子漪,又是劝又是施压,最后总算让吴舜莲签了离婚协议。
吴舜莲流着泪提了个要求:“活着不能同床,死了必须同穴。” 陈诚随口答应了。
1932 年元旦,陈诚和谭祥在上海办了盛大的婚礼。这场政治婚姻,让陈诚彻底成了蒋介石的嫡系。而吴舜莲,被永远留在了青田老家。
离婚后的吴舜莲,日子过得异常孤寂。 吴舜莲离婚后,一直住在陈诚给她盖的房子里。她很少出门,也很少和人来往。
偶尔有乡亲问她近况,她总是淡淡一笑:“我挺好的,辞修会照顾我。”
但陈诚的承诺,根本没兑现。他和谭祥结婚后,生了六个孩子,夫妻感情很好,事业也越来越顺。
而吴舜莲,这个被时代和婚姻抛弃的女人,就在孤独中过了一辈子。
1965 年,陈诚在台湾去世。按他的遗嘱,遗体葬在台北泰山乡。
两人的结局,早已被命运写定。 吴舜莲这个和他有过夫妻名分的女人,最终也没实现 “死后同穴” 的愿望。她的墓,孤零零地在青田老家的山坡上,和陈诚隔着千里远。
吴舜莲的悲剧,是旧时代女性命运的缩影。在那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她一辈子都在为别人活。她的温顺、忍耐,换来的却是丈夫的嫌弃和时代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