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泛黄的老照片里，三位抗战名将肩并肩站着——这种同框实在太罕见了，毕竟战争年代各自带着部队在不同战区作战。 看军装胸前的资历章，大概都不到四十岁吧？ 中间那位手扶武装带的姿势，让我想起台儿庄战役时的老照片，都是这种微微前倾的站法，像是随时要跨出相框指挥作战。 左边那位袖口磨得发亮呢，听说他带兵转移时总把新军装让给伤员，自己穿补丁摞补丁的旧衣裳。 快门按下的前几秒，摄影师肯定喊了句什么，右边戴圆框眼镜的突然笑出酒窝，这和他平素严肃的作风反差太大了。 他们背后的砖墙裂着缝，墙角青苔都爬到窗台了，估计是某个临时指挥所的外墙。 北平沦陷那年，有位战地记者在日记里写过，将军们碰头时最爱选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就怕日军飞机来轰炸。 要是能认出左边那位眉骨突出的将军，至少得翻过不少战史资料；要是指得出右边戴圆框眼镜的，八成研究过八路军编制表；三个都认全的，怕是要在档案馆泡过整个暑假。 去年在重庆抗战遗址博物馆，讲解员指着展柜里的将星名录说，这三位1938年分别守过三个重要关口，最险的时候阵地间距不到二十里，可愣是没机会碰面。 胶卷显影时定影液的味道，倒让我想起昆明老照相馆师傅的回忆——他说当年冲印将领合影要派双岗把守暗房。 照片右下角那个模糊的指印，说不定就是哪个小战士急着取照片时蹭的。 说来也怪，这照片里既没标注日期也没写拍摄地，但看他们绑腿的系法，应该是1940年夏季换装后的新式打法。 《申报》某篇战地通讯提过，有次记者问其中一位"何时能再聚"，得到的回答是"等把鬼子赶下海"。谁承想这个承诺实现前，他们倒先在转移途中碰上了。山西有位老民兵前些年接受口述史采集时说，那天村里突然来了三匹战马，警卫员们互相打量对方胸章的眼神，活像在比哪个部队缴获的日军钢盔多。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级别的合影，当年冲洗的时候有没有多印几张？我总觉得相纸背后藏着更多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