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李政道的妻子秦惠䇹病逝。李政道悲痛欲绝,他将妻子的灵位与遗像安置在自己的床头,以此寄托哀思。 秦惠䇹家境殷实,父亲是当地有名的教育家。她自幼喜爱读书,尤其对文学和教育感兴趣。 1948年,她赴美留学,进入堪萨斯州的圣玛丽学院,攻读教育学,梦想成为一名教师。她的性格温和,待人真诚,同学都喜欢和她相处。 1948年圣诞节前夕,李政道受好友黄宛委托,去芝加哥火车站接黄宛的妹妹南希,顺便遇到了同行的秦惠䇹。这次偶然的相识,成了两人缘分的起点。 相识后,李政道开始频繁参加秦惠䇹所在的活动。他原本是个埋头研究的书呆子,但为了接近秦惠䇹,变得格外活跃。1949年,他组织了一次西部旅行,邀请了南希、好友凌宁和秦惠䇹。旅行中,他们一起穿越沙漠,夜晚围着篝火聊天,彼此拉近了距离。秦惠䇹的聪慧和幽默让李政道着迷,而李政道的真诚和才华也打动了她。旅行结束,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确定了恋爱关系。 1950年6月,秦惠䇹从圣玛丽学院毕业。毕业后不久,两人在芝加哥举行了婚礼。婚礼简单,只有亲友参加,但气氛温馨。婚后,秦惠䇹放弃了读研的计划,选择支持李政道的事业。她料理家务,照顾家庭,还帮李政道整理学术资料、誊抄笔记。 儿子李中清后来回忆,父母就像一个团队,父亲冲在学术前沿,母亲则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每次李政道遇到难题,总会和秦惠䇹讨论,因为他觉得她的眼光独到,常常能一语中的。 秦惠䇹不仅操持家务,还在社交场合为李政道拓展人脉。她英语流利,待人接物得体,常陪同李政道参加学术会议,帮他与外国学者交流。1957年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秦惠䇹陪同李政道赴瑞典,穿着简洁的礼服,站在丈夫身旁,笑容从容。 1996年初,秦惠䇹被确诊为肺癌晚期。这个消息对李政道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他当时已经70岁,头发花白,身体也不如从前,但得知妻子病重后,他立刻推掉所有工作,专心陪在秦惠䇹身边。 秦惠䇹身体虚弱,经常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李政道从不抱怨。他放弃了舒适的休息,晚上就在病房里的扶手椅上眯一会儿,累了就喝口咖啡提神。 那段时间,李政道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他的衬衫总是皱巴巴的,眼圈发黑,但只要秦惠䇹需要,他立刻打起精神。 他开始为妻子画画,画的是她年轻时的样子,穿着旗袍,站在苏州的园林里。他用彩色铅笔一笔一画地勾勒,画完后在旁边写下“惠䇹,永远在我心中”。这幅画被挂在病房墙上,成了秦惠䇹每天醒来时注视的焦点。 1996年11月29日,秦惠䇹在医院去世。她的离世让李政道陷入巨大的悲痛。葬礼后,他将秦惠䇹的灵位和遗像安置在卧室床头。灵案不大,上面放着她的黑白照片,照片里她穿着毛衣,笑容温柔。灵案旁还有那幅他亲手画的画,画框擦得干干净净。每天早上,李政道醒来后都会看向灵位,低声念叨几句,像是在和妻子聊天。晚上入睡前,他会点一盏小灯,灯光洒在照片上,映出她的轮廓。 李政道的生活习惯因此改变。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热衷社交,家里也变得安静许多。灵位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仿佛秦惠䇹还在他身边。 他从不让别人触碰灵案,连打扫卫生时都亲自动手,生怕弄乱了摆放。这样的陪伴,成了他寄托思念的方式,也成了他面对失去的唯一慰藉。 秦惠䇹去世后,李政道的生活像是缺了一块拼图。他继续从事物理学研究,但少了秦惠䇹的陪伴,家里总是空荡荡的。他把更多精力投入到教育和公益事业上,试图用行动延续妻子的遗愿。 1998年,他拿出个人积蓄,设立了“秦惠䇹与李政道中国大学生见习进修基金”,支持北京大学、复旦大学等高校的本科生参与科研项目。这个基金后来资助了上百名学生,不少人成为了物理学领域的佼佼者。每当看到学生的成果,李政道都会想起秦惠䇹对教育的热爱。 2003年,李政道决定回国定居,落户北京。他受聘于清华大学,担任高等研究院顾问,推动中国高能物理研究。他还经常到高校演讲,鼓励年轻人投身科学。 2011年,他将毕生手稿和资料捐赠给上海交通大学,整理出的文件装满了几个大箱子,其中夹杂着几张他与秦惠䇹的合影。照片里,他们站在芝加哥的湖边,笑容灿烂。这些照片被小心翼翼地放进展柜,成为展览的一部分。 晚年的李政道身体逐渐衰弱,但对科学的热情从未减退。2014年,他在清华大学做了一场关于物理学未来的讲座,台下座无虚席。 他拄着拐杖走上讲台,声音虽有些沙哑,但讲到激动处,依然手舞足蹈。卧室里的灵案始终没变,秦惠䇹的照片依然摆在床头。每逢她的生日或忌日,他会亲手做一盘桂花糕,摆在灵前,香甜的气味弥漫房间。 2024年8月4日,李政道在旧金山家中去世,享年98岁。去世前,他叮嘱儿子李中清,将自己的骨灰带回苏州,与秦惠䇹合葬。2024年11月24日,苏州东山镇的墓园里,墓碑上刻着两人的名字。墓前放着白菊花,旁边种着秦惠䇹生前喜欢的栀子花,香气清幽。
1996年,李政道的妻子秦惠䇹病逝。李政道悲痛欲绝,他将妻子的灵位与遗像安置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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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6-16 20:2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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