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女知青张菊芬热恋时，男友哀求说：“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没曾想，发生关系不久，男友就抛弃了张菊芳，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南方张菊芬来到讷河插队已经整整一年了，皮肤早让北风吹得粗糙，可那双杏仁眼还带着江南水乡的灵秀。村里人都爱找她搭把手，这姑娘干活利索又爱笑，连村支书开大会都要拿她当知青榜样。 事情坏就坏在开春那会儿，农忙时节要挑粪施肥，张菊芬的竹扁担压得肩膀肿起老高。同来的男知青小王总抢挑水，收工后还给她留半块玉米饼。 20出头的姑娘哪经得住这般殷勤，没过两个月，张菊芬看小王的眼窝子里都能淌出蜜来。端午节那天，知青点分到2两猪肉，小王偷摸在野地里支起铁锅，熬了锅野菜肉汤。 张菊芬捧着搪瓷碗喝得鼻尖冒汗，小王突然攥住她手腕子：“菊芬，咱俩要是能回城，我天天给你炖肉吃。”月光底下这话比肉汤还烫人，张菊芬就这么稀里糊涂跟小王钻了草垛子。 秋收刚过，张菊芬就开始犯恶心，她以为是吃多了生红薯，直到裤腰带系不上才慌了神。小王听说这事，连夜收拾铺盖卷说要回城探亲。 张菊芬追到村口土路上，鞋都跑丢一只，小王头也不回：“我家三代贫农，可经不起作风问题。” 腊月里下大雪那天，张菊芬挺着7个多月的肚子在晒谷场摔了个跟头。同屋的王中美背着她往赤脚医生家跑，半道上羊水就破了。 接生婆举着煤油灯直咂嘴：“城里姑娘骨头细，怕是要遭大罪。”张菊芬咬着枕巾硬是没吭声，天擦亮时生下了一个丫头。 孩子满月那天，村支书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大妹子，公社要查知青档案。”这话像盆冷水浇在张菊芬天灵盖上。 无奈之下，张菊芬求着村东头老张家收养孩子，老张媳妇不能生养，抱着孩子乐得直转圈：“往后这孩子就叫淑凤，跟咱老张家姓。” 返城名单下来那天，张菊芬躲在河沟边哭湿了半截袖子，王中美追过来劝：“凤丫头跟着老张家吃穿不愁，总比跟着咱回上海挨饿强。” 三年后，张菊芬偷摸回村，趴在老张家院墙根下看淑凤撵鸡，3岁的小丫头摔了个屁股墩，张菊芬没忍住冲过去扶，正撞上老张扛着锄头回家。 老张媳妇抄起扫帚就往她身上抡：“当初说好了永不相见，你这人咋说话不算数！”淑凤吓得哇哇哭，张菊芬指甲掐进手心淌出血珠子。 一晃20多年过去，淑凤在县纺织厂当了小组长，她打小就觉着不对劲——为啥自己眉眼跟爹娘半点不像？ 邻居大婶喝高了说漏嘴：“你亲妈可是上海来的知青，穿列宁装的模样俊着呢！” 这话像根鱼刺卡在淑凤喉咙里，她瞒着养父母跑到上海派出所，可那年头没电脑存档，翻烂了户籍本也没找着。 2014年春天，淑凤在电视上看见寻亲节目，她攥着三岁时亲妈塞给她的银锁片报名，主持人问她有啥信物，她抖着嘴唇说：“就记得有双暖和和的手给我擦眼泪。” 节目组真在闸北区找到了张菊芬的弟弟，可人家说姐姐10年前就去世了，临走前还攥着张淑凤的出生时辰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