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C的抉择/纽约时报随着美国左派将目光开始投向2028年,他们正在等待亚历

梅鸥译丛 2025-03-24 16:37:53

AOC的抉择 / 纽约时报

随着美国左派将目光开始投向2028年,他们正在等待亚历山德里娅·奥卡西奥-科尔特斯(AOC)做出的关键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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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桑德斯不太可能再次竞选总统,而民主党选民对党内领导层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许多进步派人士因此看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机会。但究竟谁会挺身而出,填补这一空缺呢?

在过去十年里,佛蒙特州参议员伯尼·桑德斯要么忙于竞选总统,要么筹划参选,要么推动前总统小约瑟夫·R·拜登采纳更进步的政策。然而现在,民主党正面临严峻挑战:他们的法律和筹款机构遭到特朗普政府的冲击,基层选民对国会领导层怒火中烧,党的支持率更是跌至近几十年的低谷。进步派人士不得不开始设想一个没有桑德斯的未来。

这位83岁的运动型政治家桑德斯拥有庞大而忠实的支持者群体。他已暗示自己不会再次参选总统。如今的问题在于,谁将接过他从零打造的网络,带领它迈向下一届总统选举乃至更远的未来?

通过对近20名进步派民主党人的采访,关于左派未来的讨论表明,这个派系坚信桑德斯长期倡导的理念——削弱亿万富翁的影响力、提高最低工资、更加关注工人困境——将成为下一代民主党政治的核心。尽管对于谁会站出来引领进步派进入“后桑德斯时代”尚未达成共识,但几乎所有受访者都提到一个显而易见的人选:纽约州众议员亚历山德里娅·奥卡西奥-科尔特斯(AOC)。

巧合的是,就在上周,桑德斯与AOC在亚利桑那州、内华达州和科罗拉多州开展了为期三天的“对抗寡头”巡回活动。在丹佛,他们吸引了3.4万名观众,桑德斯的助手称这是他职业生涯中规模最大的集会。两人并未明确提及这次行程的“接棒”意味,在采访中,桑德斯也回避了是否认为35岁的AOC会继承其事业的问题。但此行的潜在意义似乎不言而喻。

她是下一任领军人物——前提是她愿意接受这个角色。

“AOC在众议院的表现令人瞩目,”桑德斯评价道,“你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沉溺于绝望。你必须站出来反击,用一切可能的方式投入其中。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谁比AOC更适合承担这一使命。”

▌AOC的三条路

奥卡西奥-科尔特斯女士谢绝了采访邀请,至今对自己的政治规划守口如瓶。据几位与她交谈过的人透露,她离最终决定还早得很。

不过,作为第四届国会议员,她面前摆着三个显而易见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深耕众议院。她在那儿已经颇受欢迎,也赢得了民主党核心圈的尊重。如果民主党在明年中期选举中重夺众议院多数席位,她甚至有机会争取一个委员会主席的位子。

她也可以把目光投向纽约州参议员、现任少数党领袖查克·舒默的席位,发起挑战。或者,她可以直接瞄准2028年的总统大位。

与她聊过的人还提到,AOC也曾考虑过干脆退出政坛。不过这个可能性似乎不大,毕竟就在周四,她还在北拉斯维加斯对着一群人慷慨激昂地演讲,呼吁大家继续与特朗普政府抗争到底。

本月,舒默同意通过共和党的开支法案后,AOC明显对他流露出不满。这让人们再次热议:她会不会在2028年挑战舒默的参议员位置,无论他是否打算竞选第六个任期。

一位曾与AOC共事过竞选活动的人士,要求匿名才能谈及私下接触的情况,透露说舒默投票后,自己接到不少民主党人的电话——不仅仅是极左派的那群——都在打听这位女议员的未来打算,甚至鼓励她考虑更高的职位。

“她不是那种为了往上爬就急不可耐、四处跳跃的人,”纽约前众议员贾马尔·鲍曼说。他是AOC的政治盟友兼好友。“当所有人都喊着‘快点往前冲’的时候,或许正是该放慢脚步的时候。”

他还补充道:“人总得喘口气。参议院的竞选还有三年时间,咱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

AOC也常与她在众议院的盟友交流,比如马里兰州众议员杰米·拉斯金。她与拉斯金聊了很多,拉斯金还分享了自己当初犹豫是否竞选参议员的心路历程。去年选举前,拉斯金最终选择留在众议院,放弃了参议院竞选——尽管如果他参选,胜算本很大。

拉斯金坦言,参议院能为政客提供更大的舞台,但他认为在众议院能更有效地推动政策目标。这一点或许对AOC有吸引力——毕竟,她似乎并不太需要更大的曝光度。

“现在是个危机时刻,而危机往往是新领导层崛起的机会,他们会站出来回应时代的道德与政治需求,”拉斯金说。“这场危机可能会终结一些人的政治生涯,也可能为另一些人开启新的篇章。”

▌2028年左派的角逐

谁能接过桑德斯的大旗——哪怕只是部分接手——这个问题几乎肯定会在下届总统选举中变得异常激烈。某种程度上,现在已经能嗅到一丝竞争的火药味了。

“我认为进步运动不会只依赖一两个旗手,”加州民主党众议员罗·卡纳说道。他正与团队商讨,计划可能在2028年竞选总统。“我们即将迎来一个新的进步时代,未来几年,进步派候选人会接连涌现。”

当然,民主党内部对于“究竟该往左走多远”始终存在不小的分歧。

不过也有人指出,如今党内的紧张氛围,已不再是2020年初选时那种意识形态的正面交锋——比如左派与中间派的对立,或是在免费医疗这类议题上的硬碰硬。

至少眼下,一些民主党人表示,当前的争论焦点已经转向如何、以及在哪些方面,与特朗普总统及全球首富埃隆·马斯克划清界线。

几位主流民主党人——如康涅狄格州参议员克里斯·墨菲、明尼苏达州州长蒂姆·沃尔兹,以及伊利诺伊州州长JB·普利兹克(他本人也是亿万富翁)——因强烈反对特朗普政府,赢得了进步派活动人士的关注。

“民主党人最大的分歧在于,有些人愿意站出来迎战,有些人却只想缩着不动,”德克萨斯州民主党众议员格雷格·卡萨尔说。他同时也是国会进步派核心小组的主席。“我们需要更多愿意‘站出来斗’的领导人。”

丹妮尔·布雷克是“帝国州不可分割”组织的负责人,这个组织曾要求参议员舒默辞去少数党领袖一职。她认为AOC代表着“党派的未来”,拥有许多充满希望的可能性。

但她怀疑,到2028年,国家是否准备好接受一位女性领导人。“我很遗憾地觉得,可能还是得找一个特别稳妥的白人男性,”她叹道,“这话我说出口都觉得别扭。那道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愤怒如何驱动民主党政治

特朗普首次担任总统时,自由派的力量明显聚焦在桑德斯身上。到了2020年民主党总统初选开始之际,不少竞选人迅速表态支持桑德斯在医疗等领域的主张——尽管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党内大多数胜选的候选人立场都相对温和。最终在2020年脱颖而出的党内提名人拜登,同样选择了更为温和的路线。

如今,有迹象显示,愤怒的选民重新掌握了推动他们所选官员的力量。上个月,对参议院多数党领袖舒默及其他民主党参议员的不满,引发了一些针对特朗普内阁任命的抗议,尽管这些抗议收效甚微。民主党举办的市政厅活动原本旨在让共和党人为特朗普的议程负责,却意外遭遇了自由派的强烈反弹,因为他们认为民主党未能有效改变国家的方向。

一些进步派人士指出,要引领国家走向新方向,需要持续的努力:既要展现民众对特朗普议程的反对,也要明确表达对自由派替代方案的支持。

“乔治·弗洛伊德被杀后,你看到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抗议运动,”明尼苏达州民主党司法部长基思·埃利森说——桑德斯曾在2017年支持他竞选民主党全国委员会主席。“很多人开始讨论警察问责制、多元化、公平和包容。但当运动平静下来后,他们就准备把这一切推翻。”

“所以这里有个教训。这个教训就是,你必须始终坚持走上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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