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年，74岁的白居易感染风寒，觉得自己快要嘎了，于是把养的33个家妓叫到床前

846年，74岁的白居易感染风寒，觉得自己快要嘎了，于是把养的33个家妓叫到床前：“我年事已高，你们都出府嫁人去吧！”32人都哭着离开了，只有15岁的樊素不肯离开。 大雪纷飞的洛阳城，已是公元846年的寒冬。74岁的白居易卧病在床，连日的风寒让这位年迈的诗人愈发虚弱。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便唤来府中的33名家妓。病榻前，白居易向她们交代了后事，希望她们能各自寻得归宿，嫁作人妇。这个决定让府中上下陷入一片悲戚之中。 白居易此时的生活，与他年少时的憧憬大不相同。追溯到他11岁那年，随父迁居符离时，邻家7岁的小女孩湘灵闯入了他的生命。两小无猜的玩伴，随着年岁渐长萌生了爱意。然而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门第之见横亘在两人之间。白母以死相逼，不允许儿子与平民女子相恋。年轻的白居易在孝道与爱情之间，最终选择了割舍这段感情。 此后近二十年，白居易一直独身。直到37岁那年，迫于家族压力，他才与官宦之女杨氏成婚。然而这桩门当户对的婚姻，却缺乏精神上的共鸣。杨氏虽出身名门，却不通文墨，夫妻二人相对无言。更令白居易痛心的是，长女在三岁时夭折，而杨氏此后也再无所出。 为延续香火，白居易开始纳妾蓄婢。随着仕途得意，他府中的歌舞家姬渐渐增多。这些年轻女子不仅供他赏玩歌舞，更是陪他创作吟诵。他常常将自己的诗作谱曲教给她们，让诗词在丝竹声中更显动人。这种将诗歌与音乐结合的方式，成为他晚年生活的重要慰藉。 在众多家妓中，善歌的樊素和善舞的小蛮最得白居易青睐，他为她们写下＂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诗句。每隔三年，白居易都会更换一批年轻女子，但这两人因才艺出众一直留在身边。他的诗作中也记录了其他家妓的名字，如菱角、谷儿、红绡、紫绡等，可见当时府中歌舞之盛。 如今，躺在病榻上的白居易，看着这些曾经为他献艺的年轻女子，心中五味杂陈。昔日繁华，终将落幕。他希望这些女子能及时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要在他这个垂死老人身上耽误了青春年华。 在白居易的众多家妓中，年仅十五岁的樊素最为特别。她不仅天生丽质，更具有超凡的音律天赋。自入府以来，她便专心习艺，将白居易的诗作一首首谱成乐曲。她对古典诗词有着独特的理解，每次吟唱都能准确把握诗中意境，将文字转化为动人的旋律。正是这种才能，让她成为白居易晚年最重要的知音。 病榻前，白居易仍在为未完成的诗稿操心。多年来，他创作了数千首诗歌，被世人称为＂诗魔＂。这些诗作中有讽刺时政的新乐府，有描绘民生疾苦的讽喻诗，更有大量抒发个人情感的作品。其中最负盛名的《长恨歌》《卖炭翁》《琵琶行》等，都曾在他的府中被樊素反复吟唱。 对于府中的三十三名家妓，白居易都做了妥善的安排。他为每个人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并托付可靠的人家代为说媒。这些年轻女子大多是十几岁就入府，如今已在府中度过了好几个春秋。白居易深知她们年华易逝，不愿看着她们在自己病榻前虚度青春。 然而，当其他三十二名家妓含泪告别时，樊素却坚持要留下来。她说要照料白居易的起居，更重要的是要完成老人未竟的心愿。这些年来，她一直协助白居易整理诗稿，对《白氏长庆集》的编撰工作熟稔于心。在白居易眼中，樊素早已不只是一个歌姬，更像是一个得力的文学助手。 生命的最后时刻，樊素始终守候在白居易身边。她不仅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更帮助他将散落的诗稿整理成册。每当白居易精神稍好，她就会为他吟唱那些熟悉的诗篇。府中虽然冷清了许多，但诗词与音乐依然在这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