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子进门找我,正撞上我偷吃垃圾食品,跟前放了一堆大辣条,五香花生豆,干脆面,酸辣凤爪。 太多了,没来得及藏,她就大喇喇闯进来了。 二嫂子那脸刷一下子阴沉了,转身往外就走,我知道她要告状去。奔到门口扯住她:姐,亲姐,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二嫂皱着那双好看的眼楞我:多少个下不为例了,我宁可相信世界有鬼,也不相信你那张破嘴。 我急忙和她打马虎眼:姐,琴姐,我的嘴哪里破了,这张脸上我最得意的就是这张嘴,又水润又能卖弄。 二嫂呲着嘴看我,我趁她不备,给她填了两颗花生豆,她生气,呸了两几口,骂:给我吃啥了? 我诡计得逞:你告去吧,反正你也吃了。 二嫂子抄起个抱枕揍我:不着调,前几天头疼得天塌地陷,今天又偷吃这些垃圾,好了伤疤忘了疼。 我嚷嚷:吃垃圾食品和头疼毛线关系没有。 我二嫂子这一点最露气,回了家经常本着脸,把学校那一套拿出来,不是动手就动嘴批评,麻阴着脸,好好的桃花眼结了一层冰,她训我,我和她插科打诨。 她训二哥,两人劈哩啪啦一顿二踢脚,硝烟滚滚,有时还一顿挠,这两人针尖对上麦芒,能过好才怪。 碰上二哥那种榆木,你得当菟丝花,你得懂绕指柔,二嫂子才不屑弯腰屈身伺夫君。 我甚至给她出招,你这如花的羔羊已入虎口了,连骨头带肉被啃得喳喳不剩,他恼了你舍笑脸,会不会逗个乐,他笑了你来个狮子吼,镇压镇压他的气焰,敌退我扰,敌进我退… 二嫂子看看我,嗤了一声… 因而,我这红娘眼看着他们起花轿,响麻炮,入洞房,又眼看着他们起争执,眉目冷,背靠背,想尽了招没把两头毛驴扯到一个槽沿上。 二嫂子出身戏曲世家,她爷爷是我们当地一个剧种的团长,她爸她妈唱段戏哼个曲信口拈来,可是传到二嫂子这儿,五音不全,一张口鸭子似的叫唤。 二嫂子戏称:我爸妈造我时开了小差。 我笑:偷工减料了?三两油四两糖,你缺了油还是糖? 她笑着打我。 她去年报了钢琴班,出手很阔气,给我也报名了。钱花出去了,我去年学了三回,学会了一首《理查德的悲伤》,她一次也没去。 今年人家发愤了,准备向贝多芬肖邦发起冲锋,要我作陪。我能怎样,吃人家的嘴短,奉陪到底呗! 春的眉眼已爬上树梢。我也在春的暖阳下,舒眉展眼,等待桃红柳绿,等待绿满青山。 我俩信步来到培训中心,老师们看见我俩像见了大猩猩,你俩来个闪亮登场吧,大家热烈欢迎。 我就着大家的掌声福了一福,给她们走了个人模狗样,逗得一众妇女同志们哈哈大笑。 一场头疼下来,去年学会的一首曲儿又还给老师了。 二嫂子坐在钢琴前弹的是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简直辜负这大好春光。 气得钢琴老师骂:你们滚吧,败坏我的名声! 正合我心意,我伸手:快退钱,双倍双倍,谁不退谁是那啥… 练完钢琴出来,二嫂子和我商量,要给小二找对象。 我生气:你少操那没用的心,眼光像鸟窝似的。 她瞪我。 我:小二自己不会谈个恋爱? 她说要把关。 我瞧瞧她:先配副眼镜再说。 她:我又不近视。 我:配点散光。 她明白过来我内涵她眼光不好,生气地要打我。 我跳着跑开:来呀,来呀,互相伤害呀! 二嫂子被我气得咬牙切齿,吃了我的心都有了。 我就喜欢逗她,看不惯又咽不下的样子真可爱。
二嫂子进门找我,正撞上我偷吃垃圾食品,跟前放了一堆大辣条,五香花生豆,干脆面,酸
谦德情感
2025-03-02 09: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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