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5月7日上午,在某部担任警卫班长的赵保群突然接到命令:“组织上决定派你

麒阁史观 2025-01-20 23:07:17

1972年5月7日上午,在某部担任警卫班长的赵保群突然接到命令:“组织上决定派你去执行一项艰巨任务,今天下午,由你带5名战士去301医院,监护一名特殊病人张续。你们到岗后,不准与他谈论政事,病房门口要用屏风挡住,不许他与外人接触,每周二或周五病人家属来院探望时,要在旁边监听,谈话内容须作记录。病人生活不得给予照顾和方便。” 军令如山倒,23岁的赵保群即率5名战士跃上吉普车,来到301医院外科六病室。 面前的张续头发凌乱,胡子拉碴,面色蜡黄,全身虚肿,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主治医生说,病人刚做完接骨手术,创面共缝21针,现在开始进行牵引复位治疗。 只见张续在接受牵引复位时,痛得大汗淋漓,面部肌肉抽搐,牙齿咬破了下嘴唇,仍是一声不吭。 赵保群上岗不到一小时,两名穿着便衣的专案组人员气势汹汹地进病房,胁迫刚刚从麻醉状态中苏醒的张续交代问题,张续视而不见,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后来,面对专案组一次又一次的审讯,张续要么横眉相对,要么冷冷一笑。 慢慢地,赵保群判断,张续一定是个正派的好人,便决心要好好保护此人。此后,赵保群冒着政治风险,对张续实施了全方位护理。 赵保群定期为张续洗头、理发、刮胡子。张续大小便不能下床,赵保群不厌其烦地用便盆端来端去。张续不能坐着吃饭,赵保群就一匙一匙地喂。张续家属来院探望,赵保群就守在门外,好让他们多说点知心话。 赵保群对张续施以特殊照顾,专案组终于有所觉察。一日“专案组”负责人郑重其事地找他谈话:“组织上正在考虑提拔你当排长,并已通过政审,希望你严格做好监护工作,接受组织考验。” 负责人将“严格做好”四个字的音调提得特别高。赵保群却说“谢谢关心,我的水平和能カ有限,目前还不具备条件。” 负责人悻悻而去。 赵保群所带的5名警卫战士住在张续病房楼下的地下室里。根据监护规定,他们对张续实行24小时监护,每两小时换一次岗。病房内设有电铃,遇有紧急情况随时对外联系。 1972年7月28日晚8时许,下岗后的赵保群刚躺下休息,只见床头电铃骤响,他一骨碌跃起冲上5楼。只见张续脸色铁青,口吐白沫,已处于昏迷状态。 “怎么回事?”赵保群急红了眼,大声责问。 值班战士报告说:“十几分钟前,一个戴口罩的医生送来一碗煎好的中药要他喝下去。张续喝下中药后先是呕吐,后又抽筋,很快就成了这个样子。” 赵保群一把抓起电话通知院方派人救,可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人接;他再赶至医院值班室,值班室也无人值班。 他急中生智,将5名战士叫到病房下令说:“任何人不准离开病房一步,在主治医生没有到来之前,外人不得跨入病房一步。” 经过两天两夜的全力抢救,张续才得以苏醒。 细心的赵保群在抢救时悄悄,将中药渣收了起来。事后,他和宋军医逐一分检药渣时,发现药渣内多了一味处方上没有的“洋金花”种子。这是一种剧毒中药,服用5钱即可致人死亡。 院方解释说,“洋金花”是从上层药屉漏下来的,不是人为所致。赵保群气愤地拿出院方的规章制度据理カ争:“剧毒中药专人保管,单独存放,这话怎样解释!” 正当赵保群与院方争执不休时,张续叫警卫战士将赵保群劝回病房。张续说:“你是查不出来的。我既然投身革命,就准备随时付出一切。” 1972年11月6日下午,“专案组”宣布解除对张续的监护,并通知赵保群等人,务必于当日下午3时前离开301医院,不得再与病人接触。 直到此时,赵保群才知道张续原来是张爱萍上将。 1973年3月1日,北京卫戌区宣布赵保群提前退伍,并限令他两天之内离开北京。3月5日,赵保群回到了家乡。 张爱萍恢复自由后,一直想设法找到赵保群。但经过多方打听,得到的答复却是:“该团已解散,编入武警序列,赵保群早已退伍。” 张爱萍依稀记得赵保群是江苏泰兴、如皋、海安一带人,便联系上了在江苏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的记者吴邦义,请他帮助寻找赵保群。 吴邦义多次打听无果后,亲自搭车赶往泰州、如皋、海安等地,请当地广播站播出“寻人启事”。正月初五,海安县广播站终于在角斜镇五坊村找到了赵保群。 此后,赵保群多次收到张爱萍夫妇物资上的帮助,但他都把财物捐献给了当地小学和敬老院。 1987年11月13日,赵保群复员后第一次来到首都北京,张爱萍夫妇站立在大门两侧,夹道欢迎赵保群的到来。 张爱萍说:“保群,我早已恢复工作,现在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都知道我担任了国防部长,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一直都想念着首长,但考虑二老工作繁忙,我不愿打扰你们。我常在电视上看到首长的镜头,首长身体健康我就踏实了!” 1992年夏,张爱萍致信海安县领导同志说:“我受迫害时,赵保群同志当时任卫戌部队班长,在监护我的过程中,因为照顾我,受到不公正的处理,现应予落实政策,恢复相应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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