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11月25日,得知郭松龄反奉的张学良,乘军舰前往秦皇岛,当看到郭部一列

市井老李 2025-01-17 23:27:54

1925年11月25日,得知郭松龄反奉的张学良,乘军舰前往秦皇岛,当看到郭部一列列兵车经秦皇岛铁桥往东开进时,军舰炮长请示:“我舰上主炮可以有效地射击铁桥上的兵车,是否可以开炮?” 张学良仍抱着一线希望,对炮长摇摇手说:“不能开炮,他们都是我的部下。” 张学良到秦皇岛有两个目的,一是侦察郭松龄动向,二是劝降,说服郭松龄能收兵归顺。 25日下午,奉军日籍军事顾问给郭松龄的医生守田福松打电话,让守田劝说郭松龄无论如何要和张学良见上一面。郭松龄坚决不答应,说:“我所要说的话,业已在宣言中作了充分阐述,再也没有必要会见张学良,也没有接受他的劝告,改变主意的任何余地了。” 见郭松龄态度十分强硬,守田从旁劝导说:“见一面,把话说完再打也无妨嘛!”郭松龄态度有所松动,同意见面,但要求张学良不可带兵来。军事顾问怕张学良单枪匹马有危险,希望选一个适当的地点,双方前往,被郭松龄一口回绝了。张学良想和郭松龄面谈的愿望未能实现。 26日晚上,守田医生见到了张学良,张学良愁容满面,憔悴不堪,他说:“烦请先生再辛苦一趟。”张学良让守田带一封信给郭松龄,信上首先问候郭的病情,然后说“倘吾沦为天涯,相逢之日难有期”,满篇悲痛词句,末尾还有“向夫人致意”。 郭松龄看完信,满面悲情,静坐无言,眼中含泪,瞑目良久。守田见此情景,乘机上前劝郭不可起事。郭松龄反驳一两句后,终于默默无语了。 第二天,郭松龄托守田转达张学良:此次举兵是经过深思熟虑,现在决不能中止。但我已经42岁,这样的病躯,也许活不多久了,如果张上将军(指张作霖)痛改前非而下野的话,请学良到日本去留学三四年,我的经纶抱负实现一部分之后,就将位置让给张学良君,自己愿意下野,静度闲云野鹤的余生。” 同时,郭松龄提出5天时限,到12月2日半夜12点,等候答复。 在此期间,郭松龄还先后给张学良写过两封信,信件中诉说自己起兵的原因,并对张学良颇有责难、愤怨之词。张学良无法接受郭松龄的劝告,他在回信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拒绝与郭松龄合作。 郭松龄看了回信后,虽百感交集,心乱如麻,但终究志向已定,无可更改。张学良回到奉天后,在父亲张作霖的一番痛骂之后,也接受了前线总指挥的使命,布置阻击郭军,至此,这一对昔日的好伙伴、好搭档、推心置腹的朋友,再也没有共同语言,无法谈到一块儿了,只好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情同手足的师友,在会面竟只能是两军对阵,兵戈相见了。 12月21日,奉军和郭军在巨流河边展开决战。当时的形势对郭军不利,因为郭松龄反奉,在奉系中下级官兵中是不得人心的。在郭松龄倒戈的军队中,各级军官都是张学良亲自从讲武堂、教导队中选拔出来的;郭部的士兵们大都不愿和张学良指挥的奉军作战。滦州起事时, 一开始,郭松龄以拥戴张学良的名义,还有一定的号召力,兵出山海关后,他接受冯玉祥的国民军番号,不再以张学良之名发令,这就使军心大为浮动,迫于命令,起事官兵不得不与前来阻击的张学良部队交战,但大多放的是空枪。 郭军的士兵中流传:“吃张家,穿张家,跟着郭鬼子造反真是个冤家。”所以战斗进行了没几天,郭军旅长富双英和参谋长邹作华便起来反抗,命令士兵停止交战,使郭松龄孤立起来。 23日夜,郭松龄败局已定。第二天清晨,他带着夫人弃军出走,下午2时,被捕获于民家的菜窖中。 张学良闻讯后,要求押解郭松龄夫妇的队伍一定要从他的驻地经过,他毕竟还是难忘旧情,决心放郭氏夫妇一条生路,然而,杨宇霆料到以张学良的为人,再凭郭、张昔日的关系,如果不早下手,恐怕再无机会,所以他向张作霖建议,将郭松龄夫妇就地处决了。张作霖极为痛恨郭松龄,当即答应。 张学良对郭氏夫妇的死深为惋惜,他曾对部下说,郭松龄是个人才,不该杀掉,应送他到国外去深造,以后再为东北地方之用。 张学良和郭松龄相交几载,其感情之深,外人很难参透。在郭松龄死后,张学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后来每当遇到难题,深感沉重压力时,常会感叹:“要是茂宸在,哪用我为这份难啊。”痛惜、怀念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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