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 年，朱环佩怀上了第三胎，这本该是件令家人开心的事，可在她心里，却好似压了块沉重的大石头。连生两女后，家里不再有恭喜声，有的只是埋怨和瞧不起。丈夫毛华东放下狠话：“再生女儿我就纳妾！” 参考信源：熊希龄退出官场娶了小28岁的毛彦文-半岛网 朱彦茹.毛彦文与民国时期的婚恋-文史精华 朱环佩表面一声不吭，内心却揪成了一团。孩子还没出生，她每天对着肚子都怀着矛盾的期待，甚至夜里偷偷哭过好几回。 朱环佩为何不开心反而哭泣呢？这还得从毛华东的家境说起。 毛华东祖籍浙江江山，是当地的望族，家里做布匹生意，仅在浙江就有布匹行十几家。那时人们比较重男轻女，家大业大的毛家更是希望生个男孩继承家业。 朱环佩家境虽比不上毛家，但也算殷实，祖辈是乡绅出身，家里很重视教育，因此朱环佩饱读诗书，再加上她长得十分漂亮，经媒人介绍，毛华东与朱环佩第一次见面都对彼此很满意，不久两人就订婚了。 婚后，小两口十分恩爱，孩子很快出生了，第一胎是个儿子，毛华东非常高兴，对朱环佩的爱更浓厚了。可惜好景不长，儿子一岁多夭折了，毛华东夫妻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两人决定再生个孩子，这一次，朱环佩生了一个女儿，毛华东心里有些不高兴，就抱怨了妻子几句。 为了家族着想，毛华东希望朱环佩继续生育，朱环佩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便答应了。 第三次怀孕后，朱环佩心里已经有了负担，而且丈夫毛华东也越来越没有耐性，这才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 随着胎动越来越频繁，朱环佩握着那尚未成形的小生命，心里又多了一分复杂的祈祷：“这次，可一定要是个儿子啊！”生产那天，疼痛一阵接一阵。她嘶哑喊叫时，传来接生婆的声音：“出来了！” 朱环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听到婴儿啼哭，却没来得及高兴。接生婆就把孩子抱过来：“是个女儿。”她愣了一下，又是女儿……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这个刚到人世的孩子而流。 外屋里，丈夫听到结果，脸色一下子沉下来。重重叹口气，拂袖走了，只留一句“真是命”。接生婆也不敢多言一句，匆匆离开房间。 朱环佩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她默默的哭了。这一刻，她比谁都清楚，第三个女孩意味着啥。可又能怎样呢？就在朱环佩的眼泪浸湿襁褓时，门被轻轻推开，婆婆弓着身子走进屋，神色间掩不住一丝慌张。她没说一句话，就利索地把一个包袱塞进朱环佩怀里。 朱环佩一愣，下意识抱紧那个包袱，一低头竟发现里面是个熟睡的男婴。她一瞬间茫然得忘了哭，这个孩子从哪来？婆婆怎么弄到？一连串问题涌上来，可面对婆婆的目光，她不敢问。婆婆只示意她继续抱着那个男婴，这是她给这个家的一个交代，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解决办法”。 当天，丈夫进了屋，瞧见这个襁褓中的男婴，愣了一下，接着竟露出了些许笑意。他走到床边，低声问道：“这就是咱家的儿子？”声音里没了白日里的冷硬。这种小小的改变让朱环佩一时没法回应，只是紧紧抱紧怀里的男婴，点头。 男人没再多说，也没追问啥，只丢下一句“好好养着”，就转身出去了。虽说言语不多，但放松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有多开心。屋子里的气氛好像轻松了点儿，就连以往老是愁容满面的婆婆，也在灶台上一边忙活一边哼起了曲调。她感觉到了，男婴的“到来”无声中改变了这个家，丈夫不再冷漠，婆婆不再皱眉。 但好景不长，男婴身体虚弱得很，才几个月夭折。而丈夫毛华东直接践行了他的威胁，纳了小妾金凤。这金凤年轻貌美，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 毛华东高兴得脸上放光，走路都带风，茶余饭后见人就夸“毛家终于有后了”。家里的气氛，也因这个儿子的到来彻底变了样。 那朱环佩呢？她已从正妻沦为众人视若无物的背景墙。白日里，金凤母子在院里穿梭，婆婆的笑声一阵比一阵亮，好似能压住日头。而朱环佩却带着一群女孩缩在内室，仿佛成了家里的“隐形人”。 而婆婆投向朱环佩和几个女儿的眼神，从鄙夷到漠然，犹如一面镜子，照出这个家庭偏爱儿子的执念是那般根深蒂固。 然而，谁能想到婆婆嘴里说“上不了台面”的那几个丫头，长大后一个个竟都争气极啦！大女儿毛彦文，从小就聪明得出奇。 家里虽处处打压她，可娘却偷偷省吃俭用给她换来读书的机会。后来，她去美国留学了，这在当时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几年后，她带着学成归来的荣耀，成了民国有名的大才女，还嫁给了民国时任总理熊希龄，当上了民国总理夫人！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就连婆婆听到这门亲事，也只能不吭声。二女儿、三女儿……哪一个都不是甘愿平庸的人。 不像院里的金凤，整天围着厨房和儿子转，朱环佩的女儿们，都靠自己的努力闯出了一条路。反正呐，这些闺女用行动让所有轻蔑的目光都闭了嘴。院里那些年被传得玄乎其玄的“毛家香火”，好像也被这些成就给盖得没那么亮了。而朱环佩也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女人的价值，绝不止于生儿育女。这一切，落进她心里，像一道光，暖却也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