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10月,在山海关前线的吴佩孚,得知冯玉祥突然回师北京囚禁曹琨后,气愤的对张福来说:“我自认张作霖不足为惧,没想到后院失火。” 第二次直奉之战打响后,吴佩孚自任讨奉军总司令,他亲带主力在山海关迎战,冯玉祥的部队则被派往古北口方向。 吴佩孚对冯玉祥一直很有戒心,此次作战并不让冯军参与主战场,他派人监视冯军的开拨情况,得知冯玉祥只在城内留了一个新兵营后,这次放下心来。 可让吴佩孚没有想到的是,冯军将领鹿钟麟以筹措运输给养为名,每日向城内派入两连官兵“采购物资”,但在傍晚出城时,却至少偷偷留下一半人的,如此一来,在冯军回师北京时,城内冯军实际兵力已由一个新兵营变成将近两个团了。 10月19日,冯玉祥下令部队调头,急趋北京。后队的鹿钟麟变为前队,日夜兼程,在22日下午,抵达北苑,城内的冯军留守司令蒋鸿遇密见鹿钟麟说:“城内已部署好,各街道都有引路的士兵,只要能顺利入城,大事可定。” 鹿钟麟让蒋鸿遇马上去准备,他将部队分为数队,分配了任务后,来到安定门。守卫安定门的,是京畿警备副司令孙岳的部队,孙岳已和冯玉祥、胡景翼结成反直“三角联盟”,当鹿钟麟率部到后,守军当即打开城门。 在孙岳部、城内冯军的接应下,鹿钟麟的部队非常顺利的占领了电报局、电话局及火车站等交通、通迅机构,主要交通路口也被封锁。 等曹琨反应过来,总统府已被团团围住,对外联系的电话线也被剪断。孙岳派人向曹琨传话,大意是只要配合,那么可保安全,否则刀兵无眼,死伤难免。曹琨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卫队营缴械投降,总统府被孙岳和鹿钟麟的部队控制,曹琨处于软禁状态。 此次兵变,可谓是可谓迅雷不及掩耳,一举获得成功,直至曹琨被软禁,山海关的吴佩孚还蒙在鼓里。 10月24日,冯玉祥带主力也来到北苑,他主持召开军政会议,将他和胡景翼、孙岳的部队改称为“国民军”,冯玉祥任总司令兼第一军军长,胡景翼、孙岳分别任副总司令兼第二、第三军军长。 会后,孙岳去见曹锟,让他下令停战并自动下野,免去吴佩孚本兼各职。? ? 吴佩孚这边,正和奉军打得激烈,几天前,两个旅的直军援军赶到,缓解了战局。吴佩孚自认稳住了阵脚,等到其他直系督军的援军赶到后,就可以改守为攻,发起反击,重演第一次直奉大战的胜利。 不想,曹琨被囚,后院失火,这个消息宛如炸雷一般,让吴佩孚一下子懵了,他不敢召集山海关前线将领开军事会议,担心影响军心,只叫来了结拜兄弟、直军援军司令张福来商议。 张福来说:“事起仓促实在是让人震惊,冯玉祥暂且不说,没想到连胡景翼、孙岳都参与其中了。” 吴佩孚懊悔的说:“也怪我大意,出兵山海关前,冯玉祥向曹三爷(曹琨)建议,派孙岳的部队加强北京城防,我忙于筹划战事,对此也忽略了,没有去阻止。” 张福来说:“如今是前后受敌,玉帅有无良策?” 吴佩孚说:“事不宜迟,我率一支部队去北京,把曹三爷救出来。” 张福来说:“张作霖和我们在上海关,可以说打得势均力敌,这个节骨眼把部队抽走,实在是不妥啊,抽的多了,山海关守不住,抽的少了,去了也不济事啊。” 吴佩孚说:“兵在精不在多,我亲自挑选一万精锐,打一个出其不意。” 张福来大惊,劝说:“玉帅,万万不可啊,冯玉祥已和胡景翼、孙岳联合,号称十万之众,单靠这点兵力,很难取胜啊。” 吴佩孚叹气说:“你说再有别的办法吗?带的人多了,山海关立马丢失,到时候还是一败。我走后,你指挥部队只管防守,等我击败冯玉祥后,再到山海关来对付张作霖。” 说是抽调一万精锐,急着走的吴佩孚,实际只带了八千人。26日,吴佩孚兼程赶到杨村,他也知道靠这点兵力,想要击败国民军那是毫无可能,他给直系在江苏、浙江、湖北等省的督军发去电报,让他们迅速率部北上,进攻冯玉祥。 吴佩孚认为,只要南方的直军北上,南北夹击定然可以击败冯玉祥。可是,曹琨被囚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南方的直系督军纷纷作壁上观,观望局势。 山海关这边,虽然吴佩孚只带走了八千人,但他的离开和曹琨被软禁、后路被断的消息,让前线直军士气降至冰点。张作霖趁机下令奉军全线攻击,直军总崩溃,山海关、秦皇岛相继丢失,奉军仅俘虏就抓了十余万。 得知奉军进占山海关后,冯玉祥指挥数万国民军向杨村进攻,吴佩孚这点兵力难以抵挡,不得不退往军粮城。 吴佩孚本打算带着残部由津浦路南下,不料之前对吴佩孚极为恭敬的山东督办郑士琦这时却翻脸了,派人传话不许吴佩孚进入山东,以免影响郑士琦和奉军的关系。 这时,日本人主动联系吴佩孚,说愿意护送他去天津的日本租界,吴佩孚大怒,断然拒绝。再留下来,就要当张作霖或冯玉祥的俘虏,吴佩孚只得无奈的接受幕僚的建议,走了北洋海军部军需司长刘永谦的关系,在溏沽乘坐一艘运输舰,带着少数亲信,黯然离开。 南下途中,得知曹琨已经交出了十五颗总统印玺,吴佩孚忍不住老泪纵横,为自己的大意和失策后悔不迭。
1924年10月,在山海关前线的吴佩孚,得知冯玉祥突然回师北京囚禁曹琨后,气愤的
麒阁史观
2025-01-12 21:5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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