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家事2:二姐夫属于嘴里说愁、心里不愁,见酒就欢、倒头就睡的那种人。 2004年前后,可可初二了,学校开始学物理了,学业难度加大,他其他科目本来也不好,学习更跟不上了,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课打盹,下课来了精神,成绩一塌糊涂。 我听说后,心里着急,这熊孩子吃得比人多、睡得比人长,调皮捣蛋不用人教,成绩这么差可怎么办? 我托几个高中同学、当时在中学当老师的张猛、振光、培英等人对他加强教育,“该打的打,不要手下留情。用锥子扎都行,只要能警醒他。” 二姐夫得知我有几个要好的同学是可可的老师后,赶紧从矿上回来,在街里安排了饭局,专门请一帮老师,也希望老师们能对孩子严格教育,“打坏了算我的!严师出高徒。不听话,呲毛撅腚的,你们给我使劲地揍。揍得越狠,我从矿上回来,你们弟几个越有酒喝!” 几个同学得令后,对调皮捣蛋的可可开始上手了,轮换着盯着可可,希望能督促他的学习,以表示不白喝二姐夫的酒。 这下,可可算是倒霉了 ,头上如同安装了24小时的监控,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发现玩闹苗头,会被及时提醒,几个老师三天两头把他叫到走廊、办公室谈话,我的同桌张猛还正儿八经的揍过他几次,因为爱之深、责之切。 可可挨了揍,逆反心理更严重,索性更不学;早晨背书包出门,下午装模作样回家,中间这段时间把书包朝哪里一藏,就看人逮鱼摸虾、伐树抓鸟了。 不是张猛告诉二姐,家里人还以为他在上学呢。 二姐知道后,也没办法,那时可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坐在课堂上就打盹,除了教室就来精神,考试卷子一摸就头脑发蒙,看到老师腿肚子就转筋,这还怎么上学? 初三上学期,实际上这小伙子就在课堂上坐不住了,后来被二姐追着打着,又回校晃荡了几个月,最后好歹混了个初中毕业证,我几个同学见了我,也是连连抱歉。 张猛还劝我,“可可这孩子,除了学习不行,其他方面透精,给他找个工作干,适合他就行;也不见得人人都考上大学,哪有那么多大学,让孩子上?.......你说是不是咱二姐夫太能喝了,结果遗传了可可?他自己都说脑子笨,学不会,你们也别苛责他了,什么人,什么命。” 面对可可实在不愿上学的现实,各种办法使劲,也没辙,二姐两口子也只好随他去了——也不敢逼的太狠,万一他想不开,咋办?身边也不是没有惨痛的例子。 就这样,可可辍学了,当时才14、15岁,能干啥呢?身体还没长成,湖里的农活,二姐也舍不得用他。 小伙子在家混了一年,身体又长高了5公分,二姐夫靠着喝酒送礼,托关系,好歹让他进矿里干了个临时工,但那份单调乏闷的工作,显然不适合青春期爱美虚荣、对未来憧憬无限的半大孩子。 时代不同了,二姐夫以自己20年前进矿里干活,以苦为乐、任劳任怨,连着熬了两个通宵的经历要求儿子,儿子肯定做不到了,没干够一个月,他就跑回田庄了。 回到庄里后,可可又龙入大海,无拘无束了,每天带着一帮孩子满庄乱窜,逮鱼摸虾,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甚至还学会了抽烟;白天一睡到中午,晚上熬夜打牌看电视,过起了宅男的逍遥日子。 他对二姐夫的话当做耳旁风,觉得一日三餐不少吃,一觉睡到大天亮,呼朋引伴的挺逍遥。 二姐看可可的状态挺着急 ,毕竟不上学了, 在家老晃荡不行,邻居谁看了都要问几句,这“管闲事的舆论压力”受不了。 二姐和大姐商量,可可以后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晃荡,人都废了,在家跟他爸像仇人一样,没两句话就吵:他嫌他喝酒,他嫌他在无所事事。 这些亲戚中,可可有点害怕他大姨。 大姐跟二姐到了田庄,劈头盖脸训了可可一顿,给他指了三条路: 一是让他跟劁猪匠魏摆子学劁猪;二是跟着村里人南下打工;三是到徐州读个中专(2008年前后,中专很好读,很多学校招不满,属于交了钱就能上的)。 躺在床上的可可,听说可以学劁猪,一跃而起,说自己想学劁猪——原因很简单,劁下来的“猪蛋(猪睾丸)”能吃,还能跟着劁猪匠骑着摩托车四处跑,无拘无束,这个职业行,也是他自小的“梦想”。 青春期的孩子,狗都嫌,难得他首肯想跟人学劁猪,二姐夫便让他拜了西魏家的魏摆子为师,准备跟他学劁猪。 魏摆子是个瘸子,但劁猪杀狗、宰牛剥羊颇有名气,一辈子没成家,但活的很潇洒,家里不开伙,劁到哪里,吃到哪里,一辈子无牵无挂。 他和二姐夫也是酒桌认识的,两人不喝不相识,几杯下去一见如故,都是爱喝酒、懂老礼,喜欢聊江湖往事的人,偶尔还交换几句江湖切口,聊得颇为投机。 魏摆子经常把劁下来的杂碎给二姐夫留着,二姐夫从矿上回来 ,也经常给他捎一些卤菜,互相引为知己。 当二姐夫提出想让儿子跟魏摆子学杀劁猪时,魏摆子一愣,说,“就一个儿子,你舍得让他学这门手艺?” 二姐夫没敢当可可的家,让他自己表态。 可可怀着童年时代的新奇,一口答应了;魏摆子扔给他一堆毛线团,让他回家先练练手,说劁猪这手艺不是别的,必须手快、眼快! (待续)
二姐夫家事2:二姐夫属于嘴里说愁、心里不愁,见酒就欢、倒头就睡的那种人。 20
草根闲聊生活
2025-01-07 08: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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