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夫家事1:看到二姐夫刮胡净面、捯饬一新,在城里小小的厨房里灌装腊肠的忙碌样子,有些滑稽,又有些心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二姐夫这第三份SOHO(Small Office,Home Office,居家办公)工作不容易,尤其是给儿子打工,钱挣不到手不说,还要被儿子遥控指挥、立各种规矩——可可说了,朋友们因为信任订购的入口东西,一定要保证干净卫生。 半个月前,二姐夫给我快递了几斤自灌的腊肠,麻辣、五香、广式口味的,吃起来还是老味道,喝了点酒,触景生情,我在头条里夸了一番,一些朋友颇有共鸣,希望能众筹买一些,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和对二姐夫的喜欢。 我把这事安排给可可了,让他和二姐夫、二姐尽力去做,满足大家的需求。 二姐夫这大半辈子净顾着捣鼓吃了,兔头、鸡肠、羊蹄子、猪下水、乌了牛(螺蛳)、歪摆子(蚌壳)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他都能想到吃的法子,不能不说是个饕餮奇人,在“吃”上有真功夫。 二姐夫贪吃爱吃、发自肺腑的爱捣鼓,只因喜欢喝酒。 爱喝酒的人,天生就会捣鼓各种菜,因为身经百战(酒场如战场)、久经(酒精)考验,要对得起自己的胃。 可可继承了二姐夫爱捣鼓菜的本事,但从小就很烦他喝酒。 二姐夫年轻时,因为醉酒,状况频频,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 送节礼喝多了、返家路上醉倒了了、卧在路边雪地就睡了; 喝得醉醺醺的去追狗叼走的猪皮、磕掉了门牙; 喝醉了在街里见义勇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回来还吹牛; 卖粮食时喝酒误事丢了平车;赶集挤在人群中买狗肉、钱财露白被人偷了; 更有农忙时二姐在湖里干活中饭都没时间吃、他却在家和大虎二虎喝得五迷六道,从中午喝到深夜,大醉去半夜去挂水…….闹了太多的荒唐事、搞笑事。 可可的印象里,二姐夫就是个“酒猫子”,他只要一在家,家里就弥漫着酒气,经常给二姐惹事,所以很烦他爸喝酒,也烦他爸天天不帮他妈干活、光想捣鼓吃。 孩提时,二姐夫自己千方百计的搞吃的、买鱼买肉,两个孩子跟着吃,嘴巴痛快了;两个孩子的学习,他也不管; 两个孩子小,学习上不自律,学习习惯没培养好,成绩自然好不了; 二姐夫从不管孩子成绩,还安慰孩子,“咱们家没有大学生的命,中学毕业就行,哪儿不能吃碗饭?” 二姐夫还幻想着让可可未来接他矿上的班,就像当年他上世纪80年代初接老爷子的班一样。 当初老爷子在旗山矿上班,一个正式工可以带两儿子进矿,当时的政策是“接一个、带一个”;但可可捏着鼻子、耐着性子,上到了初二,矿里突然来了政策,说不允许接班了;因为矿里效益不好,还在想法子裁人呢。 爷俩这下都傻眼了:二姐夫没法给儿子交代,觉得孩子没上成学,班也没了;可可吃喝玩乐、逮鱼摸虾行,一向胸无大志,一直把进矿接班作为“理想”。 这理想突然破灭了,自己学习又不好,他气呼呼地怪他爸之前给他画饼,让他有了依靠,结果临近初中毕业,进矿接班掉链子了。 二姐夫有些内疚,也多方托人,希望能让可可进矿。 但1998年前后,国企负担重、现金流紧张找,各种三角债,下岗的很多,旗山矿效益也不行,工资有时都发不及时,即便如此,托人也进不了矿,尤其像可可这样初中毕业的,太难了。 二姐夫拼了半条老命,喝了几场大酒,转折请托几个人,后来把可可安排在矿里干了个临时工,想的是,能否干段时间,找个机会转正(他当年转正不费事)。 他年轻时还能吃些苦,矿上的日子还是蒸蒸向上的,工作有奔头;可可干了几天矿上的临时工,就受不了井下的苦、累、脏了,细皮嫩肉的哪吃得了这种苦,何况周围都是半老头子,没有他这样的半大孩子。 可可干了一个月,就撑不下来了,抹着眼泪说要去验兵。 验兵哪那么容易?说是义务兵,年轻人都有服役的义务,但可可这一拨1990年前后出生的孩子很多,国家不缺兵源,验兵还需要托人。 应该说,真下定决心托人的话,请大姐夫苗贵出马,找他的干姐,也能入伍。 但大姐夫掐半拉眼角看不上可可,说,“你不是当兵的料,操场跑三圈就拉稀,当什么兵?那里纪律严明,可不是玩闹的地方,新兵连三个月,最起码得瘦二十斤。我托了人,你中途跑回来,掉链子了,我丢不起这个人。况且那时义务兵,都是哪来哪去,回来也不见得有工作。” 想到当兵的苦,和回来后的迷茫的出路,可可也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二姐夫更是两眼抓瞎,不愿多想,想深了费脑子。 他的精神胜利法很简单,“俺漂漂亮亮的小孩,有手有脚,还能饿死?车到山前必有路,天塌下来压死个高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虽然阿Q似的自我安慰,二姐夫还是有点发愁的,毕竟儿子这么大了,初中毕业就下学,将来能干什么呢?没有个正式工作,以后结婚找对象咋办? 二姐夫开始借酒消愁,可可对他厌烦,更多了几分,甚至见他喝酒就头疼。 爷俩见面就吵架,一个倚老卖老、说家业都是自己挣的,一个年少轻狂,说天天就知道喝酒,家里啥事不问。 可可未来怎么办?
二姐夫家事1:看到二姐夫刮胡净面、捯饬一新,在城里小小的厨房里灌装腊肠的忙碌样子
草根闲聊生活
2025-01-06 08:2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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