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毛主席回湖南视察工作，身边站着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女子，华国锋也感到十分奇怪。毛主席对湖南省长程潜说：“你认得她吗？她是李肖聃先生的女儿。” 程潜震惊道，“哦？她的家爷是个怪人，打得一手好拳！”毛主席笑着对大家说，“对喽，她就是李淑一，他的父亲是我的恩师呢。” “她前年把她的词寄给我，我就和了那首《蝶恋花》。” 华国锋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就是曾经声名大噪的李淑一，要不是毛主席的《蝶恋花》，大家还不知道她呢。 李淑一想和毛主席合个影，毛主席便同意了她的请求，但照片中。毛主席的神情十分严肃，看得出来，毛主席或许是想到了亡妻杨开慧，所以表现的十分伤感。 李淑一1901年出生在长沙，是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李肖聃是晚清秀才，还曾出国留学，和杨昌济、杨树达、陈衡恪等都是同一批进步学者。 1920年，李淑一在福湘女中认识了杨开慧，不久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用现在话说，就是好闺蜜，从福湘女中开始，她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毛主席和杨开慧结婚时，还把好友柳直荀介绍给李淑一，所以他们四人，上学时关系一直不错。 革命开始后，尤其是“马日事变”后，柳直荀参加革命，义无反顾，后来还肩负起特委书记兼房县县委书记的重任，不料在1932年在湖北被敌人杀害，年仅34岁。 李淑一曾多次打听丈夫下落，但是一直无果，一直到毛主席写信告诉他柳直荀已经牺牲，李淑一痛不欲生，多年来一直守寡未嫁。 由于革命艰难，长期战争，毛主席和李淑一多年没有联系，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李淑一给毛主席写过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生活困难，能不能给安排个工作，毛主席当时面对的父老乡亲很多，一律回绝，毛主席给她写信说，代他向柳直荀的父亲问候。 一直到1957年，毛主席的十八首词在《诗刊》上发表，李淑一读到后，突然想起来，几十年前，毛主席曾给杨开慧写过一首《虞美人》，但是在杂志上并没有刊登。 于是李淑一斗胆给毛主席写信，询问毛主席，他说：“我记得你给开慧写过一首《虞美人》我只记得开头两句，后面记不起来了，能不能给我抄写一遍。” 李淑一写这封信其实有好几个意思，第一，她自己为了思念丈夫，创作了一首《菩萨蛮》，想让毛主席给指点一下。第二，她向毛主席索旧词，提及杨开慧，其实是提醒毛主席不要忘了她，适当照顾。其实，作为杨开慧的好友，让毛主席照顾一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距离上一次请求已过去7年。 毛主席看到李淑一的来信后，十分激动，他给李淑一修改了她的词后，并没有重新给李淑一抄写那首《虞美人》而是重新创作了一首《蝶恋花》，毛主席说：“那首写的不好，我重新写了首游仙。” 这首词原名为《蝶恋花·游仙》，其实游仙一词，在古代也是一种题材，表达漫游仙境的意思，晋代的术士郭璞以此类诗而成名。到唐代的曹唐作游仙诗及小游仙诗时，情调已经有了变异。其后的游仙之作，大多是诉说儿女衷肠或附会神仙游戏人间之事了。 但问题是，毛主席为什么宁愿重新创作，也不抄写旧词呢？难道不嫌麻烦？笔者认为，有两个重要原因。 第一，既然李淑一说她的《菩萨蛮·惊梦》是悼念丈夫所作，那毛主席就不能给她回复一首自己写在新婚燕尔之际的爱情诗，所以毛主席也应该写一首悼念故人的词，况且，想必毛主席此时是真的悼念之情涌上心头了，已经有所思，不得不写。 第二，在毛主席一生所创作的所有诗词中，《虞美人》是非常婉约的词，甚至对毛主席来说是非常私密的一首词，他都没有发表在杂志上，怎会轻易给了李淑一。据说这首词，毛主席在世从来没有发表，一直到去世后才发表，他生前把这首词交给一个卫士说：“你保存好。” 即便如此，李淑一收到这封信激动万分，读到毛主席的词后，尤其是第一句，“我失骄杨君失柳”泪流满面。为了表达自己的激动，她还托人问毛主席，能不能发表？ 毛主席回复说，可以发表，把“游仙”改成“答李淑一”，就这样，这首词以《蝶恋花·答李淑一》正式在一个校报上发表，由于这是毛主席的原创首发作品，很多报刊杂志争相转载，一时间，这首词火遍大江南北，李淑一也一夜成名。 学校知道李淑一和毛主席的特殊关系后，也给予照顾，后来，李淑一还去了文史馆工作，待遇也不错。 所以1959年6月，毛主席在上庐山前抽空回了故乡，还见了李淑一，满足了李淑一想见毛主席的心愿。李淑一后来生活幸福，到1997年去世。 附本文涉及到的三首词： 《菩萨蛮·惊梦》：兰闺索寞翻身早，夜来触动离愁了。底事太难堪，惊侬晓梦残。征人何处觅？六载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虞美人·枕上》：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皆灰烬，剩有离人影。一勾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蝶恋花·答李淑一》：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