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被噩梦惊醒,低头一看傅善祥还在熟睡,屋里十分安静。 杨秀清暗道:“原来是做梦!” 然而,远处传来的武器撞击声,喊杀声证明这不是梦。 他悄悄来到窗边,透过窗户,终于看清了外面的场景,一把把带血的钢刀,在无情的收割生命,以往熟悉的人都倒在了屠刀之下,不管生前地位多么显赫,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杨秀清来不及愤怒,也不敢悲伤。他立马跑到架子前,穿好衣裳,抽出宝剑。今晚是跑不了了,但是作为太平天国的王,他要死的体面。 床上的傅善祥终于醒了过来,看着杨秀清的动作,床上的美人儿被吓坏。 傅善祥拿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裸体,急切地问道:“清哥,你怎么了?” “听!” 傅善祥侧耳一听,瞬间明了,有人攻进东王府了,今晚他们这些人都得死。 “善祥,叛军的目标只有我,所以你有活下来的希望,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偷偷从后门出去,离开天京,永远不要为我报仇,也不要再回天京!” 面对杨秀清交代后事般的话语,傅善祥脸上流出了两行清泪,奋力投入到杨秀清的怀中。 曾经她特别想逃出这个男人的控制,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爱上了这个霸道得不讲道理的男人,即便自己的丈夫是被杨秀清所杀,即便她还没得到杨秀清的名分。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她爱他,他也爱他。 傅善祥看着杨秀清手中的长剑,本想借剑自刎,杨秀清却将她推开,“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清哥!” “快走,落到他们手里,你会身不如死的” 杨秀清说罢,站到了门前,看到傅善祥已走,他开门冲了出来。 叛军看到东王,既兴奋又害怕,嘶吼着冲了上来。杨秀清多少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这些虾兵蟹将那里是他的对手,慢慢的他身边已经留下了十几具尸体。 可是人力有穷时,即便再勇猛的武将,也经不起这些的消耗。 力竭了,剑断了,精疲力尽的杨秀清成了俘虏。 一群叛军将他带到了前厅,只见厅上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悠闲的把玩指甲! “韦昌辉?韦昌辉是你,你居然敢造反!” 杨秀清看到韦昌辉以及他身后的秦日纲等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士兵的束缚,冲了上来。 秦日纲眼疾手快,一个扫堂腿将他踢翻在地。 十几把利刃就把他逼住了:“别动!” 杨秀清口中仍在喃喃道:“韦昌辉!韦昌辉!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 东王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最亲近的人背刺。韦昌辉可是他的知己啊,在这冷漠的天国中,除了韦昌辉,没有人能理解杨秀清,也没有人会掏心掏肺的对他。可是现在才发现,这一切原来都是假的,肉体上的疼痛,那里会有心碎的感觉更致命? 韦昌辉这会儿浑身上下都是血,眼珠子都红了,眉毛上、胡子上沾得都是肉渣,杀了多少人! 韦昌辉到了近前:“闪开!九千岁,哈哈!万岁爷!哈哈!这个滋味不错吧?没想到有今天吧?” 杨秀清气得:“你!韦昌辉,我后悔我当初没宰了你!你个小人!” “是吗?哎呀,大概这是天父天兄的旨意啊!我说我的万岁爷,你这个美梦做得不错呀!今天我就打发你登仙界,上天堂,找你那天父天兄去!” “噗!” 这一宝剑,从前心扎进去,后边尖就出来。 韦昌辉也够狠的!恐怕他不死,很劲往里顶,宝剑的尖扎到柱子里有多深! 把杨秀清就钉到柱子上!杨秀清是连声惨叫,徐宗扬过来把手中刀一举。 “噗!”这一刀把人头砍落,一伸手揪着头发,脑袋举起来:“哼!你不想当皇上吗?到头了!” 杨秀清死了,他的一切暂时都归了韦昌辉。看着遍地黄金的东王府,韦昌辉乐开了花,并非他贪财,而是这种洗劫仇敌的快乐太让人着迷了。东王府财物被洗劫一空,这座东王府怎么处理? “放火!给我烧!” 古往今来,那好建筑物付之一炬者,数不胜数!项羽火焚阿房宫,什么东西都烧!可惜金碧辉煌的东王府付之一炬,多宝楼、紫霞屋、望云楼、春心阁、东西朝房、大殿、配殿全都给点着了。 …… 三天过去了,韦昌辉还在追杀东王府部众,追杀不是目的,目的是找到杨秀清最爱的女人傅善祥。这个女人并没有死在东王府,天京城门已经关了,她逃不出去,肯定还在城中。 这几天韦昌辉制造了无数起冤假错案,导致无数人家破人亡。天京百姓已经恨死了韦昌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这一天,从天王府飞出一匹快马,马上的骑士找到北王韦昌辉:“六千岁,天王有旨!” “什么事?” “六千岁接旨!”
1856年9月1日夜,杨秀清被噩梦惊醒,低头一看傅善祥还在熟睡,屋里十分安静。
语陌泣离过去
2024-07-15 17: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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