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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每日凌晨3点多就起床,8点才上朝,中间的5个小时她都在干嘛

早上三点,整个北京城还沉浸在睡梦中,紫禁城西北角的储秀宫里,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您没听错,三点。放现在,这时间大部分人睡

早上三点,整个北京城还沉浸在睡梦中,紫禁城西北角的储秀宫里,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您没听错,三点。

放现在,这时间大部分人睡得正沉,可那是慈禧太后每天雷打不动的起床钟点。

她要赶八点钟的早朝,中间这五个小时,一分一秒都闲不下来。

您可能要问了:不就是起床收拾吗,五个小时?这也太夸张了。

但您得明白,对慈禧来说,这不是简单的梳洗打扮,这是一场权力的晨间仪式。一切,都得从声音说起。

那时候没有闹钟,叫醒服务全靠人。

宫女们得在她寝宫外头,压着嗓子,一声接一声地念:“老祖宗吉祥”。

这声儿得有讲究,不能太高,惊了驾那是大罪;也不能太低,怕里头听不见。

得是一种平稳的、催眠似的调子,像背景音一样绵绵不绝地渗进去,直到帘子里传来动静。

这叫“叫起儿”,是宫里最熬人的差事之一。

慈禧三点起,她们就得两点多候着,夜里根本睡不踏实。

可谁敢抱怨?这就是规矩。

等太后醒了,真正的流程才刚开始。

她信“热能通络”那一套,所以第一件事不是穿衣,而是热敷。

宫女端着银盆,热水冒着恰到好处的白气,浸透柔软的毛巾,先敷手,再敷脸。一盆水只敷一会儿就换,得连用三四盆。

这热气,据说是为了唤醒肌肤,也驱散最后一点睡意。

整个过程静悄悄的,只有水声和布料摩擦的细微响动。

接下来是梳头。

这活儿更讲究,通常由信得过的太监或者资深宫女来做。

梳子要轻轻划过头发,不能扯下一根。

梳头的人嘴还不能闲着,得搜肠刮肚讲点新鲜的、好玩的事儿,或者编点吉祥话。

慈禧半眯着眼听着,心情好了,一天的开端就算顺遂。

这头发要梳得油光水滑,一根乱丝都不能有,然后盘成最复杂庄严的发式,插上沉甸甸的金簪玉钗。

时间,就在这一下一下的梳理里,无声无息地流走。

这些都弄利索了,慈禧会先歪到榻上,抽上几口大烟。

这口烟对她来说,好比咱们现在猛灌一杯黑咖啡,是提神醒脑的关键。

烟雾缭绕里,她的眼神才真正亮起来,属于统治者的精明和锐气,慢慢回到了脸上。

然后,才是早膳。

太后的早膳排场大,但您可别以为她真能吃多少。

粥品像什么燕窝粥、老米粥,配上林林总总二十几道小菜,花样摆得满满一桌子。

可她每样最多动一两筷子,纯粹是“点到为止”。

吃饭不只是为了果腹,更是为了彰显一种至高无上的选择权——天下美味皆在眼前,任我取舍。

用完膳,漱口,换上清茶。茶香袅袅中,她有时会再抽一袋烟,定定神。

等这一切终于做完,看看西洋自鸣钟,时针往往已经指向了七点前后。

最后一道工序是更衣。

朝服不是普通衣服,那是一层套一层的礼制,从里衣到外袍,从朝珠到护指,复杂无比,需要好几个人一起伺候。

当那身明黄色的龙纹朝服终于穿戴整齐,她缓缓坐上十六人抬的轿舆时,储秀宫外的天色,早已大亮。

您看,这五个小时,她没批过一份奏折,没想过一条国策。

她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成为慈禧太后”这件事情本身上。

那张被热气精心敷过的脸,那头纹丝不乱的发,那身华丽沉重的朝服,都是她权力的盔甲和装饰。

她通过这一整套繁琐到极致的仪式,在向自己,也向整个宫廷乃至天下,反复确认和宣告:我,才是这个帝国的中心。

可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

她把一天中精神最好、最黄金的时段,全部倾注在了维护自身的权威和享乐上。

等到终于坐上朝堂,听着大臣们禀报那些焦头烂额的麻烦——哪里又闹了灾,水师又要添置军舰,洋人又在边境生事——她的耐心和精力,早在清晨那漫长的五个小时里,被消耗掉了一大半。于是,许多决策变得短视而敷衍:能拖就拖,能糊弄就糊弄,实在不行,就从别处抠银子,哪怕那是军费,是赈灾款。

她的眼光,始终没能真正穿透储秀宫的帘子,落到这个庞大帝国风雨飘摇的现实上。

她精通的是宫墙内的权术平衡,是驾驭朝臣的心计,是如何让自己活得更舒适、更尊荣。

至于国事?那似乎只是她维持这种极致生活的必要背景,甚至是一种打扰。

所以,那五个小时的晨妆,像是一个时代的隐喻。

它极尽精致,却空洞无比;它强调秩序,却导向僵化;它围绕着一个至高无上的人运转,而这个人,却把个人的体面与享乐,排在了江山社稷的前面。

当一艘大船的船长,每天花最久的时间来擦拭自己的勋章、熨烫自己的制服,却无心也无力去修补船体千疮百孔的漏洞时,这艘船的命运,其实早已在每一个看似平静的清晨,就被悄悄写定了。

紫禁城的晨曦依旧每天照亮那些金色的琉璃瓦,储秀宫里的仪式年复一年,一丝不苟。

直到宫墙外的炮声,终于震碎了这一切的宁静与奢靡。

那时人们才恍然发觉,那五个小时里悉心维护的一切,终究不过是历史浪潮前,一场精致而易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