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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省长老师被“双规”后,县委书记当众取消我和他女儿的婚约,半年后我升任东临市长亲手抓他

我和县委书记女儿的订婚宴上,省里传来我恩师被双规的消息,县委书记当即取消了订婚仪式,并指使纪委对我“立案”审查,只为给新

我和县委书记女儿的订婚宴上,省里传来我恩师被双规的消息,县委书记当即取消了订婚仪式,并指使纪委对我“立案”审查,只为给新领导纳投名状!

1

我叫顾远乔,三十岁,南溪县最年轻的副县长。

名校博士毕业,中江省常务副省长陈克艰的得意门生。

年轻!高学历!背景硬!在很多人眼里,我的前途是镶着金边的。南溪县委书记周国华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力排众议提拔我,甚至迫不及待地把他的女儿周晓芸介绍给我。

今晚,就是我和周晓芸的订婚宴。现场觥筹交错,恭维声不绝于耳。我是当之无愧的中心,是所有人眼中即将一飞冲天的政坛新星。周国华拍着我的肩膀,那眼神分明是在欣赏一件他最得意的政治作品。

就在司仪宣布订婚仪式正式开始时,周国华的秘书张强步履匆忙地穿过人群,甚至顾不上礼节,直接小跑上台,俯身在周国华耳边急速低语。

周国华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甚至没等张强说完,就一把抓过司仪的话筒,力道大得让话筒发出“吱—吱”的刺耳音。

“仪式暂停一下。”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与几分钟前的热情判若两人。

接着他丢下话筒,大步流星地走下台,径直朝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周晓芸身边拉开。

“周书记?”

“顾远乔!你干的好事!”

“我……我干什么了?”

“还装糊涂!”他冷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等我反驳,两名穿着普通夹克、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两侧。其中一人亮出一个深色的证件本,在我眼前一晃。

“顾远乔同志,我们是县纪委第三监察室的。请你现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组织调查。”

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耳边嗡嗡作响。纪委?调查?在这订婚宴上?

“调查?什么调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试图保持镇定。

“是不是误会,调查清楚了自然知道。请吧,顾副县长。”另一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客气,动作却带着强制的意味。

我回头看了一眼周晓芸,她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她的母亲死死拉着她的胳膊。

我再看向周国华,他已经转过身,不再看我,仿佛我是一件亟待处理的垃圾。

刚才还喧闹喜庆的宴会厅,此刻死寂得能听见呼吸声。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钉在我背上,震惊、怜悯、好奇,还有更多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我人生本应最高光的时刻之一,被县纪委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护送”着,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身后那片死寂,比任何斥骂都更让人窒息。

我被带到了县城边缘一个不起眼的招待所,窗户外面焊着铁栏。

审查开始了。

问题翻来覆去,围绕着几个方面:我经手过的招商项目,有没有收取企业好处?和我来往密切的商人有哪些?甚至追溯到我读博期间,陈克艰是否利用影响力为我铺路?项目经费使用有没有问题?

我一一否认。我自问行事谨慎,恪守底线。经济上,我一清二白;工作上,我或许有些年轻气盛,但绝无贪腐。我据理力争,要求他们拿出证据。

他们拿不出实质证据,但态度越来越不耐烦,语气越来越严厉。时间在封闭的空间里失去了概念,只有白炽灯不分昼夜地亮着,照得人心里发慌。

几天后,一个年轻的看守人员,或许看我年纪与他相仿,又或许是出于同情,在一次送饭时,趁同伴不注意,极快极低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省里那个老师,陈克艰,出事了,被‘双规’了。现在省里是王伯年副书记说了算。”

陈老师……双规?!

王伯年副书记?我瞬间明白了!王伯年与陈老师素来不睦,是省里众所周知的政敌。这是王伯年趁势发难!

而周国华,这个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老官油子,一定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之前所有的投资,都是基于我是“陈克艰门生”这个身份。现在我的靠山倒了,他不仅要立刻止损,还要把我,把和陈克艰相关的一切,当做他向新主子王伯年献媚的投名状!

所谓的审查我,根本不是为了查我有什么问题(因为他知道我没什么大问题),而是想通过我,撬开一道口子,罗织罪名,哪怕只是一点“疑似”的线索,用来坐实陈老师的“罪名”,或者至少证明他陈克艰“识人不明”!

想通了这一切,一股混杂着愤怒、屈辱和冰寒的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周国华,你好毒的手段!好快的翻脸速度!

我强烈要求见周国华,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在我的坚持下,或许是他们觉得关着我也问不出什么,我被带回了县委大楼,带到了周国华的办公室。

周国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书记!陈省长只是配合调查,事情还没有最终结论!你就这么急着跳出来,不惜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向王伯年表忠心吗?”

“远乔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结论?等结论出来,一切都晚了。现在省里是王书记主持工作,这是大势所趋。我作为县委书记,必须对南溪县的事业负责,必须紧跟省委的步伐。我让你配合调查,是给你机会,让你认清形势,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我何罪之有?!”我上前一步,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死死盯着他,“你想让我立什么功?像条狗一样,按照你们的指示,去诬陷、攀咬我的老师?!”

“顾远乔!注意你的态度!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正在接受组织审查的干部!我给你指条明路,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只要你如实反映陈克艰的一些情况,比如他是否通过你,暗示过要照顾某些企业,或者你有没有代他收受过什么……哪怕只是一点模糊的意向,你都可以立刻恢复自由,甚至……和晓芸的婚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他居然还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起晓芸,提起婚事!我感到一阵恶心。

“你做梦!周国华,我今天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彻头彻尾的政治投机分子,毫无底线的小人!”

“顾远乔!”周国华彻底撕破了脸,霍地站起,指着我鼻子厉声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三十岁的副县长?狗屁!没有陈克艰在背后,你连进这县委大楼的资格都没有!真以为我瞧得上你那个博士头衔?我告诉你,在权力面前,学历连擦屁股纸都不如!识相的,就乖乖按我说的做,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在南溪县,永世不得翻身!滚出去!”

他最后三个字,是咆哮着吼出来的。

我看着他那张因权势和愤怒而扭曲的嘴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知道,任何争辩都已毫无意义。这里没有道理,只有赤裸裸的权力倾轧和人性卑劣。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我知道,我的天堂,在那一刻,已经彻底坠地,摔得粉碎。

2

县纪委最终也没查到我有任何问题,给我定的审查结论是“暂未发现顾远乔同志存在违纪违法问题”。但这句“暂未”像一把悬在头顶的钝刀,留下无限遐想空间,也为我“恢复自由”后的处境定下了基调。

回到县政府大楼,空气仿佛都变得冰冷。

以往,从一楼走到我三楼的办公室,会遇到无数张热情洋溢的脸。“顾县长早!”“顾县长,您看那份报告……”如今,这些面孔要么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或手机;要么就是匆忙拐进旁边的办公室或洗手间,仿佛靠近我会染上瘟疫。

我的办公室,曾经门庭若市,如今真正成了“冷板凳”。电话沉寂了,文件不再送往我这里,需要副县长参加的会议,通知也自动跳过了我的名字。我的分工被悄无声息地调整,之前负责的炙手可热的招商、城建等工作,全部分摊给了其他几位副县长。我成了一个被架空、被彻底边缘化的符号。

我试图找周国华理论,至少要求明确我的工作职责。但他的秘书张强守在办公室外,语气客气而疏离:“顾副县长,周书记日程很满,您有事可以先跟我预约。”预约的结果,永远是石沉大海。

一次在楼道里迎面碰上,我硬着头皮上前:“周书记,关于我的工作……”

他脚步不停,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空气,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只留下一阵带着烟草和权力傲慢味道的风。那种彻底的漠视,比直接的辱骂更让人心寒。

我知道,仅仅是孤立和闲置,满足不了周国华向王伯年表忠心的决心,也消弭不了他因我“不识抬举”而产生的恼怒。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彻底将我踩进泥里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我之前牵头协调的一个老旧小区改造项目,在后续施工中,有一户居民因为阳台防水问题与施工队发生了纠纷。这本是件小事,正常协调处理即可。

但这件事被迅速放大。那个施工队的老板,一个我以前仅在项目协调会上见过一面的中年人,突然跳出来,向县纪委和市里“实名举报”,言之凿凿地说我在项目启动前曾向他暗示索要五十万“打点费”,他因为害怕,当时通过中间人给了我二十万。

证据?没有转账记录,没有录音录像,只有他一张嘴和那个语焉不详、根本找不到的“中间人”。

荒谬!漏洞百出!

可就是这样一份荒谬的举报,在周国华的“高度重视”下,成了铁证如山。调查组(依旧是县纪委那几位)找我谈话,语气不再是之前的探寻,而是带着“你终于露出马脚”的笃定。我激烈反驳,指出其中的逻辑硬伤和证据缺失。

没用。

很快,县委常委会召开,一致通过(我已被排除在参会名单外)了对我的处分决定:鉴于顾远乔同志在老旧小区改造项目中,涉嫌利用职务影响不当,虽查无实据,但造成不良影响,给予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虽查无实据,但造成不良影响”,这成了钉死我现阶段政治生命的棺材板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处分决定下达的第二天,新的调令来了:顾远乔同志不再负责具体县务工作,转为负责南部山区的三个偏远贫困乡镇的扶贫攻坚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