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王朝的权力体系中，妃子的命运从来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们的生活由皇帝安排，命运被皇权决定，哪怕皇帝死了，她们也未必能自由。

从史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少这样的记载，有些妃子在皇帝去世后被要求“殉葬”，也就是陪皇帝一起进陵墓。

可问题是，不是每个妃子都愿意死的，那不愿意怎么办？其实，早在这些妃子被通知要“随驾”之前，皇帝或者说整个皇权系统就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应对方案，绝非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设定好了流程和手段，确保没有人能逃脱。

关于殉葬制度，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那时候的统治者相信人死后还有另一个世界，他们在那个世界也需要人伺候，所以，奴隶、仆人、甚至妻妾都会被一并埋进墓里。

到了周朝，礼制更完善了，殉葬也开始变得“规范”起来，只不过规范的背后，是对生命的极度漠视，到了秦汉以后，随着儒家思想的影响，殉葬一度被废除。

但历史的车轮并不是一条直线，等到了元朝、明朝，殉葬制度又“复活”了，特别是在明太祖朱元璋和永乐皇帝朱棣时期，这种制度甚至被重新推上高峰。

朱元璋去世的时候，一下子就有几十个妃子被殉葬，朱棣更是“升级”处理，史书上说有三十多个宫人一起殉葬，那这些人都是自愿的吗？并不是，有没有不愿意的？肯定有。

那怎么办？朝廷不会因为她们不愿意就让她们活下来，皇权不容挑战，所以，几种处理方式早就安排好了，每一种都不是临时起意，而是制度化的手段，确保任何不愿意的妃子都没有逃脱的余地。

第一种方式，是用水银，听上去有点像在做化学实验，但实际操作极其残忍，水银是一种剧毒的金属液体，古人发现它能防腐，皇帝的陵墓里经常会使用它防止尸体腐烂，但他们也知道水银有毒，而且毒性非常强。

于是，这就成了对不愿意殉葬妃子的一种处理方式，具体方法是，把妃子捆住，防止挣扎，然后用金属管子往嘴里灌水银，水银一旦进入体内，会快速破坏内脏，引起剧烈疼痛，最终导致死亡。

这种死法不仅痛苦，而且过程拉得很长，不是一下子就死，有人甚至会在剧烈抽搐中撑好几个小时才断气。

有记载说，有些太监还会直接把水银注入妃子的身体其他部位，比如四肢、头部，只为了加快毒性扩散，过程极其惨烈，死后的遗体往往面目全非，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第二种方式，看上去“体面”一些，就是强迫上吊，宫里会提前准备好白绫和凳子，到了要殉葬的时候，太监把妃子们带到一间房间里，让她们穿好衣服、梳妆打扮，然后一排排地站好，如果她们不肯自己动手，那就由人来动手。

白绫套在脖子上，凳子一踢，人就悬空了，有些妃子求生欲特别强，会拼命挣扎，那太监们就按住她们的手脚，让她们不能动，有的甚至在吊死前还没完全断气，就被补一刀或者用重物砸头，确保死亡。

这种过程虽然比灌水银“干净”一点，但对当事人来说，同样是生不如死，尤其是心理上的恐惧和压迫，远远不是一根白绫能掩盖的。

第三种方式，就是活埋，这个在大规模殉葬中比较常见，皇帝的陵墓建好之后，除了随葬的金银财宝，还有“活人”也被一同送进去，妃子们被推进墓室，门一关，外面用石头彻底封死，谁也出不来。

陵墓里没有氧气、没有食物、水也有限，她们就在里面慢慢熬着，有人可能会在黑暗中哭喊、拍门，刚开始还有声音，等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片死寂。

更恐怖的是，陵墓里往往不止一个人，几个人被困在一个封闭空间里，为了争夺一点空气或者水，甚至可能会互相残杀，比方明十三陵，有的墓葬中挖出过被活埋殉葬者的遗骸，骨架姿势扭曲，明显不是自然死亡的状态。

然而正是这些听起来都觉得震惊的事情，甚至还有详细的流程成为体系，从太监到御医再到专门的“殉葬管理”，都有一整套流程，妃子进宫那天起，如果没有子嗣又得不到宠爱，其实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因为按照当时的制度，如果妃子没有给皇帝生下皇子，她死后是不能和皇帝合葬的，但皇帝死了，她又不能被允许出宫或者改嫁，那怎么办？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就是“随葬”，对皇室来说，这是最稳妥也最省事的方法。

当然，也有妃子尝试逃跑或者反抗，但成功的例子太少了，大多数人都知道，逃不掉，逃了不但自己死得更惨，还会连累家里人。

因为很多妃子的家族是靠着她在宫里的地位生活的，一旦她违反了宫规，家族轻则被流放，重则抄家甚至灭门，所以妃子们就算再不愿意，也往往只能被动接受，有人甚至会提前收拾仪容，希望自己死得“体面”一点。

不过，也并非所有朝代都允许殉葬，比如在唐朝，武则天执政期间，殉葬就被严格限制，甚至被废除，宋朝之后，儒家思想进一步强化，讲仁政、讲孝道，那种活人陪葬的方式逐渐减少。

只是到了元朝和明朝初期，可能是因为社会动荡、皇权不稳，统治者为了加强权威，就重新把这些手段拿出来用了，到了清朝，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大规模殉葬，但个别王公贵人仍然会偷偷进行小规模的陪葬，尤其是在清初的八旗贵族中，仍然保留着一些类似的传统。

从考古角度看，殉葬的痕迹并不少见，考古学家在一些古代帝王陵墓中发现了多人合葬的现象，有的尸骨之间的距离非常近，甚至出现重叠，说明根本不是正常下葬。

有的尸骨姿态异常，肢体蜷曲、显然不是自然死亡，这些都证明了殉葬在某些时期确实存在过，而且方式极其残酷。

当时的妃子们，进了皇宫未必就是高枕无忧，她们看似锦衣玉食，实际上是被囚禁在金笼子里，一旦皇帝去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很多人以为皇帝死后只是国家换个领导人，宫里的妃子就此解脱了，其实对一些妃子来说，那才是更大的劫难开始，她们中的很多人，甚至连皇帝的脸都没见过几次，就要为他陪葬。

不愿意死的妃子，在那个制度下根本没有退路，皇帝生前是她们的主宰，死后依然要她们陪着进陵墓，实在可怜。

参考资料：

古代皇帝驾崩后，妃子是如何殉葬的？，2018-07-24，灵丘反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