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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的父母到我单位闹事,要我每月给他们生活费,我果断掏出离婚证:别来烦我

我的前公公婆婆找到我的公司,当众哭诉他们儿子——我的前夫赵磊车祸重伤,等着钱救命。“你现在当经理了,1个月挣那么多,不能

我的前公公婆婆找到我的公司,当众哭诉他们儿子——

我的前夫赵磊车祸重伤,等着钱救命。

“你现在当经理了,1个月挣那么多,不能不管啊!”

面对全公司异样的目光和道德绑架,我只觉可笑。

离婚近2年,他们竟还有脸来要钱。

我果断掏出离婚证:“于情于法,这件事都和我毫无关系。”

然而,一直沉默的前公公却突然掏出一个银色U盘。

他语气冰冷道:

“你要是真这么绝情,就别怪我们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他手里的U盘,瞬间脸色煞白。

他们……怎么会拿到这个?

01

周一早上九点整,苏婷正准备主持召开本部门的周例会,办公室的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进来的是前台实习生小雨,脸上带着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苏经理,外面有两位老人家找您,说是……说是您的公公婆婆。”

苏婷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握着文件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有些发白。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她没料到他们会如此直接地找到公司里来。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对小雨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请他们稍等,我马上过去。”

部门里的几位下属交换着疑惑的眼神,苏婷无暇顾及,她必须立刻去处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

走到装修精致的公司前台,苏婷果然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前公公婆婆,赵建国和李秀兰。

李秀兰一见到她,立刻从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响亮,足以让前台的几位员工和路过的同事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婷啊!你可算出来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啊!”

苏婷强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怒火,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道:“叔叔,阿姨,这里是工作场所,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好吗?”

李秀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提高了音量,引得更多人侧目。

“出去说?为什么要出去说?我儿子赵磊出车祸躺医院里,等着钱救命呢!你这个当过他老婆的人,不能这么狠心不管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苏婷背上,她感到脸颊火辣辣的。

“阿姨,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但我和赵磊已经离婚快两年了,法律上我没有任何义务。”

李秀兰猛地一拍大腿,眼泪说来就来。

“法律?你就知道讲法律!你的良心呢?当初要不是你非要离婚,我儿子能受那么大打击,能出这车祸吗?这都是因为你!”

这时,苏婷的直属上司,运营总监周总闻讯赶了过来。

他显然已经从小雨那里了解了大概,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

“二位老人家,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姓周。”

他转向李秀兰和一直沉默抽烟的赵建国。

“这里是办公区域,不适合讨论私人问题,如果你们有纠纷,建议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在这里吵闹会影响我们正常工作的。”

李秀兰看到领导模样的人出来,情绪更加激动,几乎是指着苏婷的鼻子控诉。

“周总是吧?你给评评理!她现在当上经理了,穿金戴银,一个月挣那么多钱,她前夫躺在医院等钱做手术,她就能眼睁睁看着?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女人!”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苏婷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真看不出来”、“这么冷血”之类的字眼。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在那段婚姻里经历了什么,就轻易地用道德来绑架她。

看着李秀兰声泪俱下的表演,苏婷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想起刚结婚不久,李秀兰就曾旁敲侧击地提出,希望她把工资卡交给“家里”统一管理,美其名曰“年轻人不会理财,我们帮你们存着”。

当时她以自己需要经济独立为由,强硬地拒绝了。

现在想来,大概从那时起,前婆家就对她的收入抱有了一种无法掌控的怨恨和觊觎。

周总保持着风度,但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这位阿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苏经理的个人生活与工作无关,如果您继续在这里扰乱秩序,我只能请保安了。”

一直没说话的赵建国这时掐灭了烟头,走了过来,他看起来比李秀兰沉稳,但眼神里的算计更深。

“周总,苏婷,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他叹了口气,脸上挤出几分愁苦。

“小磊这次车祸很严重,腿骨折了,颅内还有淤血,手术费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快三十万,后续康复更是没底,我们老两口的退休金加起来才几千块,哪里够啊?”

苏婷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一旦有所求,就摆出最可怜的姿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们的。

她清楚地记得,婚后第二年,赵磊也是用这种“为家里好”的语气,瞒着她,用两人共同的积蓄,给他父母买了一个八千多的按摩椅。

当她发现并质问时,赵磊还振振有词:“我爸妈腰腿不好,尽点孝心怎么了?你工资那么高,至于为这点钱斤斤计较吗?”

那种被排除在“他们家”之外,并且被视为提款机的感觉,至今想起都让她心寒。

苏婷深吸一口气,迎着前公婆逼迫的目光和周围同事探究的视线,清晰而冷静地开口。

“叔叔,阿姨,对于赵磊的遭遇我表示同情,但重申一次,我们早已离婚,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前厅里异常清晰。

“于情,我们之间在那段婚姻结束后就已经无情分可言;于法,我更没有支付医药费的义务,请你们离开,不要影响我的工作。”

李秀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苏婷!你个没良心的!当初你嫁到我们赵家,我们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飞黄腾达了,就想一脚把我们踢开?没门!”

她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无赖姿态。

“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每个月给我们五千块生活费,我们就天天来!我看你这班还怎么上!”

赵建国也沉下了脸,不再伪装。

“苏婷,做人要讲点良心,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现在帮衬一把怎么了?”

苏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只觉得无比疲惫。

这种根深蒂固的“规矩”观念,曾经无数次摧毁了她对婚姻的期待。

她不想再纠缠下去,直接对周总说:“周总,麻烦叫一下保安吧。”

然后她转向赵建国和李秀兰,最后一次警告。

“如果你们继续骚扰,我会考虑报警处理。”

说完,她不再理会他们的叫骂和周围复杂的目光,转身就想往回走。

她需要立刻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赵建国突然从随身携带的旧皮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色U盘,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威胁的意味,与前一刻的“可怜”判若两人。

“苏婷,你先别急着走,看看这个再说。”

他晃了晃手中的U盘。

“你要是真这么绝情,非要逼我们走投无路,那就别怪我们把事情做绝,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婷的脚步顿住了,她迟疑地转过身,接过了那个U盘和纸条。

她展开纸条,只看了一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他们……他们怎么会拿到这个东西?

02

保安很快到来,在周总严肃的交涉和苏婷苍白的脸色下,赵建国和李秀兰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暂时离开了。

但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却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整整一天,苏婷都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审视和不解。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完了推迟的部门会议,布置了本周的工作重点,但效率远不如前。

她知道,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否则她在公司的声誉和权威将受到严重损害。

下午,周总特意把她叫到办公室,关上了门。

“苏婷,你的私事我本不该过问,但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影响很不好。”

周总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语气平和但带着压力。

“公司很看重你的能力,但你也需要处理好个人问题,避免给团队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苏婷坐在他对面,感到一阵无力。

“周总,我非常抱歉给公司带来了麻烦,我和前夫一家的情况比较复杂,他们这是无理取闹,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周总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为人,不过,他们如果持续来闹,即使公司理解你,对你个人的职业形象终究不是好事,你需要有个彻底的解决方案。”

走出总监办公室,苏婷感到肩上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她回到自己的工位,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口袋里的那个U盘和纸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坐立难安。

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午休时间,找了一个无人的小会议室,反锁了门,将U盘插入了笔记本电脑。

U盘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她点开播放,里面传出的声音让她如坠冰窟。

那是离婚前最后一次激烈争吵的录音,里面清晰地记录了她情绪失控时说出的那些刻薄的、被逼到绝境的气话,还有赵磊和他父母一唱一和的引导与挑衅。

如果这段录音被断章取义地公开,配上赵家二老“受害者”的表演,足以让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专业、理性的职场形象彻底崩塌。

而那张纸条上,只写着一串银行卡号和一句话:“每月五千,打到这个卡上,相安无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赤裸裸的敲诈。

苏婷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从未想过,一段失败的婚姻,竟然会在结束两年后,以这样一种卑劣的方式,再次将她拖入深渊。

她想起决定离婚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的无助和冰冷。

那天她下班回家,发现赵磊不在,而他父母正喜滋滋地在客厅里试戴一条崭新的金项链。

李秀兰看到她,还得意地炫耀:“看看,向伟给我买的,说是辛苦一辈子了,该享享福了。”

她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不对劲。

回到卧室,她鬼使神差地查看了存放着两人共同积蓄、主要是她收入的银行卡余额。

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她眼前一黑——足足少了十二万。

她冲回客厅,声音颤抖地质问。

赵磊刚好从外面回来,面对她的质问,起初还支支吾吾,最后在李秀兰的怂恿下,才承认钱是他取走的。

“我爸心脏不舒服,要做一个支架手术,医保报销不了多少,我就先取了。”

“十二万?什么支架手术要十二万?”苏婷根本不信。

在她的一再逼问下,赵磊才吐露实情,手术预交款只用了四万,剩下的钱,三万给家里换了台新电视,两万买了所谓的“特效保健品”,而李秀兰脖子上那条金项链,就价值两万八。

理由是:“我妈照顾这个家不容易,犒劳一下她怎么了?”

那一刻,苏婷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了一年多的男人,看着他身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父母,突然明白,在这个家里,她永远都是个被提防、被索取的外人。

她提出了分割财产、公婆搬走的要求。

换来的不是反省,而是李秀兰指着鼻子的辱骂和赵磊埋怨她“不近人情”、“不孝顺”。

那个夜晚,她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客厅里,流干了眼泪,也下定了决心。

这段婚姻,不能再继续了。

离婚的过程同样是一场拉锯战。

赵家提出了各种无理要求,除了分割她婚前的财产,还要求她支付一笔高达十五万的“青春损失费”给赵磊,并且每月支付三千元给他父母作为“赡养费”。

理由是“他们把你当亲女儿看待,你不能白让他们照顾”。

多么可笑的说辞。

最终,所有的无理要求都在法律面前败下阵来。

法院判决离婚,婚后共同财产(主要是她那被取走的十二万剩余部分)依法分割,她婚前自己购买的那辆代步车和父母资助首付的小公寓依然归她所有。

拿到离婚判决书的那一刻,她没有想象中的解脱感,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和虚无。

她删除了赵磊所有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码,几乎切断了与过去的一切关联。

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用忙碌麻痹自己。

她报名参加了行业内的高级管理课程,利用周末时间充电。

她甚至开始学习绘画,用色彩来宣泄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慢慢地,她在事业上取得了突破,成功晋升为部门经理,薪水也水涨船高。

生活似乎终于回到了正轨,甚至比过去更好。

母亲也曾小心翼翼地问过她,要不要考虑开始新的感情。

她总是摇摇头,说暂时不想。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段婚姻给她留下的,不仅仅是疲惫,还有对亲密关系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和恐惧。

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以为与过去的噩梦早已一刀两断。

直到今天,赵建国和李秀兰的出现,以及口袋里这个冰冷的U盘,才残忍地告诉她,噩梦从未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在她以为获得新生的时候,再次将她拖回黑暗。

03

接下来的两天,苏婷是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度过的。

她一边要应对公司里微妙的气氛,处理繁重的工作,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前公婆的再次出现。

那个U盘里的内容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

她咨询了做律师的朋友,朋友明确告诉她,对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敲诈勒索,建议她收集证据,必要时报警处理。

但朋友也提醒她,这种事情一旦闹大,无论结果如何,对她的个人声誉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在对方手握那种经过剪辑、足以误导公众的“证据”的情况下。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对方的软肋,或者进行谈判,将影响降到最低。”朋友在电话那头建议。

苏婷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她难道真的要向这种卑劣的敲诈妥协吗?每月支付五千块,买个暂时的安宁?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对方的贪欲一旦被喂大,未来只会索取更多。

就在她犹豫不决、备受煎熬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是苏婷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的男声。

“我是,您哪位?”

“我是王浩,赵磊的……表弟。”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和尴尬。

王浩?苏婷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个名字。

是了,赵磊确实有个远房表弟叫王浩,在他们结婚时见过一面,是个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年轻人,和赵家其他人似乎不太一样。

“你好,有事吗?”苏婷的语气很冷淡,她不确定这个表弟在此刻打电话来是什么目的。

“婷姐,我知道我打电话来很冒昧。”王浩的声音压低了些。

“我今天去医院看了磊哥,也……也碰巧听我舅妈(李秀兰)说了些事情,包括他们去找你……还有那个U盘。”

苏婷的心提了起来,没有说话,静待他的下文。

“婷姐,我觉得他们这样做不对,太缺德了。”王浩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慨。

“那个录音,是我舅妈偷偷用手机录的,当时就是故意激怒你,想留下点把柄,他们……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苏婷握紧了手机,虽然早已猜到,但亲耳证实,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因为我看不下去,磊哥现在是躺医院了,需要钱,但不能用这种讹诈的方式,而且……”他顿了顿。

“而且我觉得有些事,你应该知道,关于磊哥车祸的真相。”

“真相?”苏婷蹙眉,“不是说因为离婚受打击,精神恍惚才出的车祸吗?”

王浩在电话那头苦笑了一下。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磊哥离婚后确实消沉了一阵,但早就走出来了,他后来不是又谈了个对象吗?是我舅妈老家的一个姑娘。”

“车祸那天,他根本不是一个人,是开车带着那个姑娘出去玩,在路上为了躲一条突然冲出来的狗,才失控撞上护栏的。”

“那个姑娘也受了轻伤,她家里人来医院闹过几次,要求赔偿,我舅舅舅妈怕对方闹大,影响磊哥和那姑娘的关系,就赔了一笔钱私了,这才导致医药费更加紧张。”

“他们不敢跟亲戚朋友说实情,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说是你造成的,好博取同情,也……也好有理由来找你要钱。”

苏婷听着电话那头的叙述,只觉得荒谬至极。

原来如此!

原来赵磊的车祸根本与她无关,他甚至早已开始了新的恋情。

原来赵建国和李秀兰所谓的“走投无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试图掩盖儿子新恋情的真相,并且用她的钱去填补另一个窟窿!

所有的悲情牌,所有的道德绑架,都建立在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之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苏婷再次问道,声音有些干涩。

“一方面是我觉得你人不坏,当初离婚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舅舅舅妈做得太过分了。”

王浩叹了口气。

“另一方面,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舅舅他们为了凑钱,前几天居然想打我爸妈的主意,想借钱,说是磊哥的救命钱,我爸妈年纪也大了,攒点钱不容易……”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浩。”苏婷真诚地说道。

这个信息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它彻底扭转了她在道德上的被动局面。

“不用谢,婷姐,你自己小心,我舅舅舅妈……他们没那么容易放弃的。”

挂了电话,苏婷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虽然U盘的威胁依然存在,但知道了车祸的真相,让她心里有了底。

她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指责和敲诈的“罪人”。

她开始冷静地思考对策。

直接报警,固然可以解决敲诈问题,但录音流传出去的风险依然存在,对她声誉的潜在伤害无法估量。

私下谈判,她手里虽然有了车祸真相这张牌,但对方是典型的“我弱我有理”思维,未必讲道理,很可能胡搅蛮缠。

或许,需要一个中间人,或者一个能让赵建国和李秀兰真正感到害怕、从而彻底放弃纠缠的契机。

她想到了王浩,但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弟,分量不够。

她又想到了赵磊。

虽然他们已经毫无情分可言,但他是整件事的核心人物,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如果他还有一丝良知,或许……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回想起婚姻里赵磊的懦弱和对他父母的言听计从,她无法相信在如此重大的利益(医药费)面前,赵磊会站在她这边。

他大概率还是会选择维护他的父母,维护那个“完整”的家。

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内线电话又响了,是前台小雨,声音带着紧张。

“苏经理,那……那两位老人家又来了,这次……这次还带了行李,说见不到你,他们就在前台打地铺不走了!”

苏婷的眉头紧紧皱起。

看来,对方是打算把无赖进行到底了。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对着玻璃窗映出的影子,努力挤出一个镇定自若的表情。

这一次,她不能再逃避,必须亲自去面对。

她必须让他们明白,她不再是那个在婚姻里忍气吞声、最终只能狼狈逃离的苏婷了。

04

苏婷走到前台时,看到的景象比上次更加不堪。

赵建国和李秀兰果然带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就放在脚边。

李秀兰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引来更多人的围观,甚至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在拍摄。

赵建国则黑着脸,蹲在一旁抽烟,烟雾缭绕,引得前台文员直皱眉头。

看到苏婷出来,李秀兰的嚎哭声更大了。

“没天理啊!儿媳妇见死不救,要把我们老两口逼死街头啊!我们没地方去了,就在这儿等死算了!”

苏婷没有像上次那样试图劝他们离开,也没有立刻叫保安。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等她嚎得差不多了,声音渐渐低下去,苏婷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演够了吗?”

李秀兰一愣,似乎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出戏,演够了吗?”苏婷重复了一遍,语气依旧平淡。

“赵磊的车祸,真的是因为我离婚造成的吗?”

李秀兰脸色微变,但立刻又恢复了悲愤的表情。

“不是你还能有谁?要不是你……”

“够了!”苏婷打断她,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需要我把当时也在车上的那位姑娘请来,当面对质一下,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吗?需要我问问她,你们赵家赔给她家的那笔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吗?”

这话一出,李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连蹲在地上的赵建国也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婷,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慌乱。

他们显然没料到,苏婷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周围的议论声风向开始变了。

“车上还有别人?不是说他因为离婚受打击才出事的吗?”

“听起来好像另有隐情啊……”

“还赔了别人钱?那还跑来跟前妻要什么钱?”

苏婷趁热打铁,目光锐利地扫过赵建国和李秀兰。

“你们儿子交了新女朋友,开车带人家出去玩出了车祸,你们为了息事宁人赔了钱,导致医药费紧张,这是你们赵家自己的事情,与我苏婷有何相干?”

“拿着一段断章取义的录音,跑来我公司敲诈勒索,张口就要每月五千,你们是真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法律治不了你们?”

“敲诈勒索”四个字,苏婷咬得特别重。

赵建国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站起来,想说什么,却被苏婷的气势压了回去。

苏婷从口袋里拿出那个U盘,举在手里。

“这个,还有你们写的那张纸条,我都留着,这就是你们敲诈的证据。”

她又拿出手机,晃了晃。

“刚才我们的对话,包括你们默认的表情,我不介意也录下来,作为补充证据。”

李秀兰彻底慌了神,下意识地想扑过来抢U盘,被苏婷轻易躲开。

“你……你胡说!我们没有敲诈!我们只是……只是来借钱的!”赵建国色厉内荏地喊道。

“借钱?”苏婷冷笑一声。

“带着行李来别人公司前台,以公开隐私、败坏名誉为威胁,要求每月固定支付五千元,这叫借钱?赵叔叔,你当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警察,都是傻子吗?”

周围有人发出低低的嗤笑声。

赵建国和李秀兰僵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众人鄙夷和谴责的目光下,显得无比狼狈。

他们最大的依仗——道德制高点和那段可能毁掉苏婷声誉的录音——在车祸真相被揭露和苏婷冷静的法律反击面前,彻底失效了。

苏婷看着他们,最后说道:“看在你们年纪大了,也是为儿子着急的份上,这次我不报警。”

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们再来骚扰我,无论是以任何形式,在任何地点,我会立刻报警,并以敲诈勒索罪起诉你们,绝不姑息!”

“现在,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只好请保安‘护送’二位去派出所,跟警察解释一下‘借钱’的过程了。”

赵建国狠狠地瞪了苏婷一眼,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和闻讯赶来的保安,知道今天彻底栽了。

他一把拉起还在发懵的李秀兰,捡起地上的行李,灰头土脸、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进了电梯。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前厅恢复了平静。

几个同事看向苏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理解和敬佩。

前台小雨小声说:“苏经理,你好厉害……”

苏婷对她勉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回办公室。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她才允许自己卸下坚强的伪装,靠在门板上,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刚才的对峙,看似她占据了绝对上风,实则凶险万分。

一旦她表现出丝毫软弱,或者被对方抓住话柄,结果可能完全不同。

幸好,她扛住了。

这一次,她终于凭借自己的冷静和智慧,守住了自己的边界和尊严。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和人潮。

赵建国和李秀兰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知道,以他们的秉性,未必会就此彻底放弃,也许还会想出别的龌龊办法。

那个U盘的原始文件,他们肯定还有备份。

但经过今天这一次当众的、彻底的反击,他们至少应该明白,她苏婷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未来的麻烦或许还会有,但她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恐惧和无助了。

她拿起手机,删除了那个陌生的、属于王浩的号码。

这段不堪的过往,是时候真正地、彻底地翻篇了。

她需要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05

赶走赵建国和李秀兰之后的一个月,苏婷的生活终于恢复了真正的平静。

公司里的流言渐渐平息,同事们看待她的目光也恢复了往日的尊重,甚至因为她在处理这次事件中表现出的果决和冷静,而对她多了几分信服。

周总在一次部门管理层会议后,特意留下她,温和地肯定了她近期的表现,并暗示年底的公司评优会重点考虑她。

事业上的危机似乎已经化解,但苏婷心里清楚,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她变得更加独立,也更加警惕。

她开始更加注重保护自己的隐私,对于未来的感情,她也抱着更加审慎的态度。

周末,她约了两位同样经历过婚姻挫折的闺蜜喝下午茶。

她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露天座,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

“所以说,你那极品前公婆最后是灰溜溜地跑了?”闺蜜小林听完苏婷的叙述,瞪大了眼睛。

苏婷搅拌着杯中的拿铁,点了点头。

“至少暂时不会再来烦我了。”

“干得漂亮!”另一位闺蜜阿静拍了拍手。

“对这种人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越软弱他们越来劲,就得比他们更硬气!”

小林关切地问:“那他们手里那个录音……会不会还是个隐患?”

苏婷沉吟了一下。

“可能吧,但他们现在应该也明白,把那东西放出来,对他们也没好处,坐实了敲诈的罪名,而且我手里也有他们默认车祸真相的把柄,算是互相制衡吧。”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轻松。

“不想这些了,反正我现在是绝对不会再受他们要挟了。”

阿静举起杯子。

“对,为我们的新生干杯!告别渣男,告别奇葩家庭,以后都是好日子!”

三个女人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笑声飘散在午后的阳光里。

苏婷看着好友们真诚的笑容,感到一股久违的暖流涌上心头。

是啊,生活总要向前看。

她开始更积极地拓展自己的社交圈,参加一些行业交流活动和兴趣小组。

她甚至在一个读书会上,认识了一位风趣幽默的大学讲师,两人聊得颇为投缘,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虽然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还有很远的距离,但至少,她不再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了。

她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自我提升上,报名学习了一门一直想学的法语课,每周两次,雷打不动。

在语言的韵律里,她找到了另一种平静和专注。

时间平静地流淌,转眼又过去了两个月。

就在苏婷几乎要将那段不愉快的插曲彻底遗忘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再次打破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