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接生婆被拖进日军地牢,22岁女囚刚生完孩子没奶,她竟然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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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1941年,冬。沂水县城的接生婆王大娘,被两个鬼子兵从热炕头上拖了起来。
她得去给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八路」接生。
在那间臭烘烘的牢房里,一个娃娃的哭声,也招来了鬼子的阴谋。
谁也没想到,当那个年轻的妈妈做出的那个举动时,王大娘这辈子都忘不了。
01
王大娘今年53,在沂水县城接生30多年了。
从小脚老太太到大闺女,半个县城的娃娃都是她接生的。
自打鬼子来了,她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想安安生生熬过这乱世。
那天夜里,王大娘刚躺下,大门就被踹开了。
「你!接生婆!跟我们走!」两个端刺刀的鬼子兵冲了进来。
王大娘吓得腿都软了:「太君,我啥也没干啊...」
「少啰嗦!」鬼子兵不由分说就要拖她。
王大娘这才明白,是要她去接生。
但她心里发毛:大半夜用刺刀逼着接生婆,这是给谁接生?
一路上,王大娘看见街上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鬼子兵。
她做了30多年接生婆,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今天这阵势,让她心里直打鼓。
到了宪兵司令部,王大娘的腿更软了。
这地方在沂水县城就是阎王殿,进去的中国人十个有九个出不来。
下了地下室,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走廊两边的牢房里,时不时传出几声呻吟。
王大娘跟着鬼子兵走到最里头的一间牢房。
门一开,她看见的那一幕,这辈子都忘不了。
地上躺着个年轻女人,衣服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
脸肿得像馒头,左眼睛几乎睁不开。
但王大娘最忘不了的,是那双眼睛。
虽然被打成这样,那眼神还是亮堂堂的,一点不服软。
「就是她,给她接生。」一个鬼子军官走过来。
这就是山田,专门审讯「政治犯」的。
山田指着那女人:「她活着把孩子生下来,你就能回家。她要死了...」 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王大娘明白这手势的意思,吓得直哆嗦。
02
王大娘硬着头皮走向那女人。
「姑娘,我是王大娘,来给你接生的。」
那女人慢慢转过头,竟然冲她笑了笑:「大娘,别怕。」
就这几个字,让王大娘心里一暖。
这姑娘自己都这样了,还安慰她一个外人。
「姑娘,你叫啥名?」王大娘小声问。
「我叫陈若克。」
王大娘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姑娘,是共产党山东分局的干部。
她后来只知道,这姑娘不简单。
王大娘开始检查陈若克的情况,心里越来越沉。
这姑娘伤得太重了,身子骨虚得厉害。
在这种情况下生孩子,就是拿命拼。
但没办法,孩子等不及了。
牢房条件差得要命:没热水,没干净布,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没有。
「大娘,别管我,孩子要紧。」陈若克在疼痛间隙说道。
这话让王大娘更心疼了。
都这时候了,这姑娘想的还是孩子。
牢房外头,山田正抽着烟,眼里闪着坏光。
他心里盘算着:这女人嘴硬,什么刑都试过了,就是不开口。
等孩子生下来,看她还硬得起来不。
时间一点点过去,陈若克越来越虚弱。
她失血太多,人时清醒时糊涂。
但每次王大娘喊她,她总能醒过来。
「大娘,我还在...还在...」她气若游丝地说。
王大娘心里明白,支撑这姑娘的不光是要当妈的心,还有别的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一声娃娃哭传了出来。
那哭声就像划破黑夜的闪电,把整个牢房都照亮了。
一个女娃,在这人间地狱里来到了世上。
王大娘小心抱起这个小不点,眼泪就下来了。
30多年接生,每个娃娃的到来都是喜事。
「姑娘,是个女娃,挺健康的。」王大娘哽咽着说。
陈若克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这会儿她就是个幸福的妈妈。
「让我看看她。」陈若克虚弱地说。
王大娘把孩子小心放到陈若克怀里。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陈若克眼里全是温柔。
「孩子,妈妈对不住你,让你来这种地方...」
但很快,一个要命的问题摆在面前。
娃娃饿了,开始哭,小脸憋得通红。
而陈若克连日被打,又生孩子失血,哪有什么奶水。
03
娃娃的哭声在牢房里回荡,听得王大娘心都碎了。
她接生30多年,见过太多这种情况。
没奶的妈妈,等着孩子的只有一条路。
牢房外,山田听见娃娃哭,脸上露出了狞笑。
他要的就是这个。
一个饿肚子的娃娃,就是他撬开陈若克嘴的最好工具。
娃娃哭得越来越凶,小脸也越来越白。
王大娘看着这一切,心急火燎却没办法。
就在这时候,牢门开了。
山田端着托盘,脸上挂着猫逗老鼠的笑容。
托盘上那碗东西冒着热气,香味让人直咽口水。
娃娃哭得更凶了,小手乱抓,小嘴张得老大。
「皇军很仁慈。」翻译官跟在山田后头,冷冰冰地说,
「只要你说出秘密,孩子就有吃的。」
王大娘看着那碗热乎乎的东西,又看看快饿死的娃娃,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多希望这姑娘能点个头,哪怕就为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但陈若克看着山田那张得意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她想起了那些为抗日牺牲的同志们,想起了如果她开口会有多少人送命。
更关键的是,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鬼子也不会放过她和孩子。
这不过是鬼子耍的把戏罢了。
陈若克用尽力气,一下子把那碗东西打翻在地。
「啪」一声,碗摔了个稀巴烂,热乎乎的东西洒了一地。
「要杀要剐随你便,少来这套!」陈若克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清楚。
山田的脸一下子黑了。 他没想到这女人都这样了还敢反抗。
「八嘎!」山田恶狠狠骂了一声,踢翻地上的碎片,气冲冲走了。
牢房又安静下来,只剩娃娃越来越弱的哭声。
王大娘看着地上的汤汤水水,又看看陈若克,心里五味杂陈。
她既佩服这姑娘的骨气,又为那可怜的娃娃心疼。
「姑娘,你这是何苦呢?」王大娘小声问。
陈若克看着怀里的女儿,眼里闪过痛苦。
当妈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但当共产党员的,得知道什么对什么错。
「大娘,我要是说了,得害死多少人?得有多少孩子没了爹妈?」
陈若克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得很。
「我不能为了一个孩子,害了更多孩子。」
王大娘听了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只是个普通老百姓,从没想过这些大道理。
但这会儿听陈若克这么说,心里受到了很大震动。
原来真有人能为了信念舍弃一切,连自己最疼的孩子都不要。
娃娃的哭声越来越小,小脸也由红变白。
王大娘知道,再这样下去,这个刚来世上的小人儿就保不住了。
就在她以为没救了的时候,陈若克忽然说:
「大娘,把孩子给我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