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6岁的女儿去寺庙烧香祈福。

她突然指着大殿里的佛像说：“妈妈，我以前住在这儿。”

我以为是孩子的天真胡话，可主持的脸色却变得煞白。

他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的女儿。

我心里发毛，赶紧拉着她离开。

回到家，女儿夜夜做噩梦，嘴里念叨着我从没教过的佛经。

丈夫责骂我瞎想，可女儿却冷不丁开口。

“爸爸，你前世偷的福报，这辈子怎么还？”

丈夫愣住，脸比主持还白。

我们平静的日子，被一个6岁的孩子彻底搅乱。

01

那天是周日，我带着六岁的女儿小悠去城外的清泉寺烧香，祈求她新学期一切顺利。

寺庙里香火缭绕，檀香味混着清晨的薄雾，让人心安。

小悠穿着粉色毛衣，蹦蹦跳跳地跟在我身后，手里攥着一支刚买的棒棒糖。

她突然停下，指着大殿里金光闪闪的佛像，脆生生地说：“妈妈，我以前住在这儿。”

我愣了一下，以为她在玩什么奇思妙想的游戏，笑着摸她的头：“小悠，别乱说，这是佛祖的家。”

可她一脸认真，眼里闪着光：“妈妈，我没骗你，我以前住在这儿，墙角还有我画的星星。”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墙壁斑驳古老，哪有什么星星？

我正想哄她别闹，抬头却看见主持静安大师站在不远处，脸色白得像纸。

他的眼神复杂，带着震惊和一丝隐藏的害怕，紧紧盯着小悠。

“大师，您没事吧？”我不安地问，声音有些发抖。

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摆手让我们继续烧香。

可他没再靠近，远远站在殿外，低声念着经文，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

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赶紧点了香，鞠了躬，拉着小悠匆匆离开。

车上，小悠安静得反常，盯着窗外，手里的棒棒糖一口没动，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回到家，我翻开手机，想看看寺庙拍的照片。

却发现一张我没印象拍过的照片：大殿墙角，隐约有一片模糊的星星图案，像小悠常画的那种六角星。

我放大照片想看清楚，可总觉得画面蒙着一层雾，怎么也看不真切。

心慌之下，我删了照片，可第二天它又出现在相册里，星星的轮廓更清晰了些，像在对我说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我们的生活。

02

从寺庙回来后，小悠变得怪怪的。

每到深夜，她小小的身体就在被窝里翻来覆去，额头上满是汗珠。

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小悠，妈妈在这，别怕。”

可她在梦里发出的不是撒娇的声音，而是一串低沉的佛号：“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那声音古老又陌生，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从一个六岁孩子的嘴里说出来，让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我轻轻拍她的背，手都在抖。

丈夫张强从书房走出来，皱着眉，满脸不耐烦：“林雪，你又在这瞎折腾什么？孩子做个梦，你别自己吓自己。”

他的语气像根刺，扎得我心口疼。

我忍不住反驳：“张强，你没听见吗？小悠在念佛经！我们谁教过她这些？”

他冷笑一声，摆摆手：“电视里听来的呗，你至于大惊小怪吗？”

我气得说不出话，可又没法反驳。

第二天，我偷偷录下小悠梦里的佛号，拿给一个懂佛学的朋友听。

她听完脸色变了，说这些佛号不仅准确，还夹杂着一些古梵音的发音，普通人根本不会。

她问我小悠是不是学过佛经，我摇摇头，心里的不安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朋友建议我去寺庙求个平安符，可一想到清泉寺，我就不寒而栗。

我开始怀疑，这个每天抱着我叫妈妈的小女孩，真的是我的小悠吗？

那天晚上，我又听见她在梦里念经，声音更清晰，像在和谁对话。

我悄悄凑近，听见她低声说：“师兄，我的东西被拿走了……”

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倒了床头的小灯，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悠猛地睁开眼，盯着我，眼神清澈得像能看穿一切。

“妈妈，别怕，我会找到它的。”她小声说，然后闭上眼又睡过去了。

我站在黑暗里，心跳得像擂鼓，再也睡不着。

03

那天夜里，小悠的噩梦更严重了。

她突然停下颤抖，睁开眼，目光直直地落在张强身上。

“爸爸，你前世偷的福报，这辈子怎么还？”

她的声音平静得吓人，没有一点孩子的稚气，像在审判什么。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张强手里的茶杯“哐”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茶水弄湿了他的裤脚。

他的脸白得像鬼，眼睛瞪着小悠，透着掩不住的惊恐。

“你……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干哑，像卡了沙子。

我整个人都懵了，抱着小悠的手僵得像木头。

这是我的女儿吗？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小悠像是感觉到我的害怕，小手反过来抓紧我的胳膊。

她的手温暖又坚定，带着一股奇怪的力量，让我慌乱的心平静了些。

张强回过神，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林雪，你看你把孩子吓得说胡话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粗鲁地从我怀里抱走小悠，逃一样冲进她的房间，门“砰”地关上。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脚下是碎玻璃，脑子里乱成一团。

半夜，我悄悄推开小悠的房门，想看看她睡得好不好。

她没睡，坐在床边，对着一面小镜子低语：“师兄，我找到他了，但他不承认。”

我屏住呼吸，悄悄退出去。

第二天，我检查那面镜子，发现背面有几道模糊的梵文痕迹，像被指甲刮过。

我试着擦掉，可怎么也擦不干净，镜子摸起来冷得像冰。

我开始怀疑张强，他到底瞒了我什么？

为什么一个小女孩的话，能让他怕成这样？

04

张强那天夜里没回来，直到天亮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

他眼下乌青，满身烟味和酒气，像一夜没睡。

我问他去了哪儿，他只是冷冷瞥我一眼，换了鞋就钻进客房。

我的质问像打在棉花上，毫无回应。

早餐时，小悠从房间出来，甜甜地叫了声“爸爸”。

张强端着牛奶的手猛地一抖，牛奶洒了一桌。

他没看小悠，丢下一句“公司有事”，就匆匆跑出了家门。

小悠看着他的背影，小嘴微微撇了撇，安静地坐下吃面包。

可我看得很清楚，她的眼神里没有孩子该有的失落，只有一片深得吓人的平静。

那天中午，我在小悠的书包里发现一张她画的画。

画上是一个蒙面人，站在寺庙前，手里拿着一本发光的书。

画角有个哭泣的小女孩，穿着粉色衣服，和小悠去寺庙那天一模一样。

我问她画的是什么，她只说：“妈妈，这是梦里的故事。”

晚上，我再看那幅画，蒙面人的轮廓好像更清楚了些，像被谁偷偷描过。

我们的家冷得像冰窟，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我决定做点什么，保护我的女儿，找出真相。

05

我给小悠请了假，又带她去了清泉寺。

静安大师看到我们，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带我们走进一间安静的禅房，挥手让旁边的僧人离开。

“大师，求您告诉我，小悠到底怎么了？”我忍不住哭着问。

他长叹一声，声音里带着看透世事的沧桑：“因果报应，躲不过的。”

他看向小悠：“有些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没到。”

我听得心慌，追问：“大师，您能不能说得清楚点？什么债？谁的债？”

他摇摇头，没直接回答。

小悠突然跑出去，站在院子里，指着一棵枝叶茂盛的老菩提树。

“妈妈，这棵树见过好多故事，包括爸爸的。”

她清脆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周围的僧人都停下脚步。

静安大师的脸色变了，慢慢走到树下，手抚着粗糙的树干。

“施主，你可知，这树下曾埋着一件承载无边福报的圣物。”

我心跳猛地加快，想到小悠说的“偷福报”和张强那张吓得扭曲的脸。

“那圣物呢？”我急切地问。

“多年前，不见了。”他的语气带着遗憾。

他转头深深看我一眼：“施主，记住，强抢福报，只会害了自己，甚至连累后代。”

“连累后代”四个字像刀子，狠狠刺进我心里。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抓着他的袖子哀求：“大师，救救我的女儿！”

他还是摇头，递给我一串温润的佛珠：“戴着这个，能让你安心点。”

离开禅房时，我注意到寺庙角落有个锁着的木箱，上面刻着复杂的梵文花纹。

小悠盯着箱子，小声说：“妈妈，里面有我丢的东西。”

我问大师箱子里是什么，他眼神复杂地摇头：“有些东西，锁起来比找回来安全。”

回家的路上，我发现佛珠上有一颗刻着和木箱一样的花纹，摸起来冰凉刺骨。

小悠一路安静，低头摆弄着我的手链，嘴里偶尔蹦出几个听不懂的古老词。

我握着方向盘，手冷得像冰，心乱得像麻。

06

回到家，我开始像个贼一样翻找张强的东西。

他的书房、衣柜、电脑，我希望能找到任何跟“福报”或“圣物”有关的线索。

可什么也没找到。

就在我翻他书桌抽屉时，门突然开了。

张强站在门口，脸黑得像锅底：“林雪！你在干嘛！”

他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笔记本，狠狠摔在地上。

“你疯了？居然翻我的东西？你就这么不信我？”

他的愤怒像山一样压过来，我再也忍不住。

“张强，你到底藏了什么？你告诉我，小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偷了什么福报？”

我哭着喊，声音都在抖。

“够了！”他大吼，扬起手，可巴掌没落下来。

他的眼神冷得像刀，比打我还疼。

“我再说一遍，别瞎闹！否则，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他不再摔门出去，却用冷漠和沉默惩罚我。

小悠的噩梦越来越严重，她开始在梦里喊一个陌生的名字：“静心师兄……我的福报……还给我……”

那声音里的悲伤和不甘，让我心疼得像被刀割。

一夜，我听见她在半梦半醒间说：“妈妈，那个蒙面人，他抢了我的东西……”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小手冰凉。

我心疼得想哭，也更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

那天夜里，我发现张强的手机收到一条深夜短信，来自陌生号码：“别忘了当年的承诺，东西不能留。”

我试着解锁，可密码被改了。

第二天，他把手机设成指纹锁，眼神警惕地扫过我，像防贼一样。

我心更冷了，决定无论如何要挖出他的秘密。

07

我打开电脑，手抖着输入“静心师兄”和“福报经书”。

屏幕跳出一条旧新闻：《古寺镇寺经书失窃，主持静心郁郁而终》。

十多年前，清泉寺的镇寺之宝，一本古老经书，被偷了。

那经书是寺庙的福报之源，失窃后，寺庙香火渐渐衰落。

主持静心因为找不回经书，愧对佛祖，没多久就去世了。

新闻配图里，清泉寺的飞檐和古建筑，跟小悠梦里描述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

我继续搜，发现一个论坛帖子，匿名用户说经书失窃那晚，有人看到寺庙后山有两个身影，一个蒙面，手里拿着发光的书。

帖子背景有棵菩提树，和小悠指的那棵一模一样。

帖子很快被删，可我截了图。

我试着联系发帖人，可账号已经注销。

我的手抖得握不住鼠标，感觉真相离我越来越近，又像隔着层雾。

08

那天晚上，张强难得在家看新闻。

我端着茶，假装随意地问：“张强，你认识叫‘静心’的人吗？或者听过这个名字？”

他握着遥控器的手顿了一下，电视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闪过一抹慌乱：“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他的声音有点飘，像是掩饰什么。

就在这时，小悠放下手里的积木，站起来，指着张强书房墙上的一幅山水画。

“爸爸，这画里的人，就是偷福报的人。”

那画是张强最喜欢的，画里有个模糊的背影，站在山顶，身形和他有几分像。

以前我觉得这画很有意境，现在只觉得那背影阴森森的。

张强像被踩了尾巴，猛地冲过去，一把扯下画。

“哗啦——”画纸被他撕成碎片。

“林雪！你看看你把女儿教成什么样！整天胡说八道！”

他红着眼睛对我吼，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甚至指着我鼻子威胁：“我警告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带小悠走，让你永远见不到她！”

我抱着吓呆的小悠，逃回房间，锁上门。

我靠着门，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小悠却伸出小手，轻轻擦掉我的泪。

她仰头，用清澈的眼睛看我：“妈妈，别怕，爸爸很害怕，他怕被揭穿。”

她的话像一道光，刺破了我的绝望。

我擦干泪，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要查清张强的过去，从他的老家、大学、认识的人开始。

09

我在张强书房找到一个落满灰的箱子，里面是他大学时的东西。

一本旧相册里，有张泛黄的毕业照。

年轻的张强意气风发，搂着一个男生的肩膀，笑得灿烂。

那个男生我有点印象，是张强提过的大学好友，叫王磊。

我记下名字，通过社交媒体找到王磊的联系方式。

他现在在另一座城市，做着普通的工作。

我编了个理由，说想办老同学聚会，约他见面。

咖啡馆里，王磊见到我，显得有点紧张。

他大概没想到来的是张强的老婆。

聊了几句后，我试探着问起张强大学的事。

“张强啊，他那会儿可是风云人物，聪明，能力强。”王磊干笑，眼神却有点躲闪。

“听说他大学时，对玄学、宗教之类挺感兴趣？”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王磊端咖啡的手抖了一下：“有……有吗？我记不清了。”

他支支吾吾，我心里更肯定他知道什么。

我又问：“张强运气真好，毕业就赚了大钱，比你们这些同学强多了。”

王磊脸色更不自然：“是……是啊，他运气好，没细说怎么赚的。”

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着一枚玉佩，刻着和寺庙木箱一样的梵文花纹。

我问起玉佩，他慌忙说随便买的，可手不自觉地摩挲着。

气氛僵住了，我知道他藏着秘密。

10

就在这时，小悠突然指着王磊手腕上的一道旧疤。

“叔叔，你是不是也见过那个蒙面人？”

她声音不大，却像炸雷在王磊耳边响起。

他吓得“啊”一声，弹起来，咖啡杯摔在地上，褐色液体流了一地。

“你……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他嘴唇发抖，脸色白得像纸。

我拉住想跑的王磊，压低声音：“王磊，我知道你知道什么，这关系到我的女儿，求你告诉我真相。”

他看着我恳求的眼神，又看看一脸平静的小悠，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