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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同学在外地工作好几年了,前几天突然回来了,通知所有同学在饭店聚会,看到群里发

有个同学在外地工作好几年了,前几天突然回来了,通知所有同学在饭店聚会,看到群里发的通知,我本来不想去,但仔细想想还是去吧。倒不是怕尴尬,主要是毕业这十年,同学们各自忙着工作、家庭,群里除了偶尔的节日祝福,几乎没什么交流,总觉得再聚也只剩客套的寒暄,找不到上学时的热乎劲儿。 手机震了三下,是沉寂半年的同学群——“下周六晚六点,老地方聚聚,阿哲回来了。” 盯着屏幕发愣,指尖在“收到”和“请假”之间悬着。毕业十年,群里除了春节那几条复制粘贴的祝福,再没活气;阿哲是当年的班长,毕业后闯深圳,听说混得不错,怎么突然回来了? 手指划着屏幕,停在十年前的毕业照上——阿哲举着班旗,校服袖口磨出了毛边,那是当年拔河拽的,我们几个女生在旁边笑他“袖口比脸还沧桑”。 周六傍晚,我还是去了。推开包厢门时,烟味混着火锅香涌过来,十几个身影围着圆桌,阿哲坐在主位,穿件熨帖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倒比当年清瘦了些; “哟,你可算来啦!”副班长晓雯拍我后背,力道还是当年那样狠;我刚坐下,阿哲递过茶杯,“喝茶还是饮料?你上学时总偷喝我保温杯里的菊花。” 我愣了愣——那时候他总嫌我“小姑娘家家喝什么凉的”,每天带两大杯菊花,逼我喝到放学。这细节,他居然还记得。 原以为会是“你孩子几岁”“在哪高就”的客套,没想到聊着聊着,话题拐到了高三晚自习——“记得老班抓早恋吗?阿哲你当年帮小敏递情书,被抓包还嘴硬说‘是数学笔记’!” 小敏脸一红,“哪有!明明是你传纸条被老班发现,非赖我!”满屋子哄笑,晓雯笑得直拍桌子,眼泪都出来了,和当年课堂上偷吃辣条被抓时一模一样。 吃到一半,阿哲突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个铁盒子,“毕业时说十年后再开,谁还记得?”打开一看,是当年的许愿纸,我的那张写着“想当记者,跑遍全国”,字迹歪歪扭扭,旁边还有阿哲的批注:“加油,以后我当你第一个采访对象。”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最后还是来了。不是怕被说不合群,是心里那点不甘——十年再长,总有些东西藏在时间缝里,比如晓雯拍后背的力道,阿哲记得我喝菊花,还有老班那句“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以后别混忘了”。 散场时,晓雯加了我微信,“以后别老潜水,我儿子幼儿园要做手工作业,你上学时手最巧,得指导指导。”阿哲送我到路口,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挠挠头,“其实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妈病了,想离家近点。” 原来所谓疏远,不是情谊淡了,是我们都忙着赶路,忘了回头看看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 回家路上,手机震了震,是同学群新消息:晓雯发了张老照片,是当年全班在操场罚站,一个个耷拉着头,只有阿哲偷偷朝镜头比耶。下面跟着一串“哈哈哈哈”,还有阿哲的:“下周我带火锅底料,来我家聚,省得饭店吵。” 我笑了笑,把手机揣进兜里。夜风有点凉,可心里那点热乎劲儿,好像又回来了——就像当年冬天,我们挤在教室后排,分吃阿哲带来的烤红薯,烫得直哈气,却谁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