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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朋友刚添了大孙子,雇了月嫂一个月一万二。儿子丈母爷说:时间有点短啊,不行雇一

老公朋友刚添了大孙子,雇了月嫂一个月一万二。儿子丈母爷说:时间有点短啊,不行雇一年。女婿直接怼:您拿钱啊?丈母爷不说话了。老公朋友感慨:从今年儿子结婚、儿媳妇怀孕生产,我们老两口人和钱就没闲着过。 沙发上的蓝色婴儿抱被还带着点奶香,是月嫂刚走时落下的,老张捏着被角,指尖蹭过上面绣的小太阳图案——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摸这么贵的“布”,月嫂一个月一万二,这抱被是月嫂自带的,说是专业抗菌款。 添孙子那天,儿媳妇在产房里喊疼,老张和老伴在外面攥着手,手机银行里刚转出去五万块生产押金,屏幕还亮着,映得老两口眼底发青。 亲家公今天也来了,坐在小马扎上逗孩子,逗着逗着突然抬头,下巴朝月嫂刚收拾好的行李箱方向努了努:“一个月太短了吧?孩子刚适应人,不行雇一年,稳妥。” 客厅里的空气顿了顿。老张的儿子,也就是孩子爹,正弯腰给孩子换尿布,尿不湿的粘扣“刺啦”一声撕开,他头也没抬:“爸,您拿钱啊?” 亲家公脸上的笑僵了,手还悬在孩子头顶,像忘了怎么收回来。老张赶紧递过茶杯:“喝茶喝茶,刚沏的龙井。”亲家公接过去,没喝,盯着杯底的茶叶沉下去,沉成一小撮深绿的沉默。 月嫂走的时候说,现在的新手爸妈都这样,带孩子像打仗,钱就是子弹。老张当时没接话,心里却算着账:今年三月儿子结婚,彩礼十八万,婚房装修掏了三十五万;五月儿媳妇怀孕,产检、燕窝、孕妇裙,零零碎碎又出去三万多;这刚生产完,请月嫂、买婴儿车、订月子餐,银行卡里的数字像被掏沙子似的,眼看着见底——他和老伴都是普通退休职工,这辈子攒下的钱,原想着留着养老,现在看来,养老的事,得往后排排了。 晚上儿子哄睡了孩子,进厨房找水喝,看见老张对着账本发呆。“爸,别算了,”儿子声音有点哑,“等我发了年终奖,先把月嫂钱给您。”老张抬头,看见儿子眼下的乌青比自己还重,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他抱着襁褓里的儿子,也是这样一夜一夜地熬,那时候哪有月嫂?老伴一边坐月子一边自己洗尿布,他下班回家就煮面条,放点青菜就是一顿。 亲家公后来没再提雇一年月嫂的事,只是下次来的时候,带了一筐土鸡蛋,说是自己老家养的鸡下的,“给我闺女补补”。老张接过来,鸡蛋还温乎着,像亲家公没说出口的歉意——或许他不是故意添乱,只是忘了现在养个孩子,早已不是“多双筷子”那么简单;或许他只是心疼女儿,怕她累着,却没算过一万二一个月,对普通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老张把鸡蛋放进冰箱,冷藏室的灯亮着,照见里面还有亲家母送来的小米、红枣,都是好东西,带着老一辈人笨拙的心意。他关上门,灯灭了,黑暗里突然想起月嫂走时说的话:“现在的父母啊,都想把最好的给孩子,可最好的,往往最费钱。” 真的是这样吗?老张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听着里屋婴儿均匀的呼吸声,突然笑了——费钱是真的,但看着那张小脸皱巴巴地打哈欠,看着儿子学着换尿布时手忙脚乱的样子,看着老伴抱着孙子,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花,这些“费钱”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 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摸出手机,看看银行APP里的余额,再看看日历上儿子下个月的房贷还款日——人和钱,到底什么时候能“闲着”呢? 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光带,老张把那条蓝色的婴儿抱被搭在沙发扶手上,被角的小太阳图案在光里闪了闪,像个小小的、暖烘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