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的秦国几乎没出过一个昏君,为什么还要经过163年6世才完成统一?答案很简单,因为嬴政之前的秦王,大多都没想过灭六国,统一天下。 秦国的崛起,得从秦孝公和商鞅变法说起,那时候的秦国,穷得叮当响,被魏国按在地上摩擦,连河西之地都丢了。 秦孝公急了,找来商鞅搞改革,商鞅的招儿挺狠:废除贵族世袭,谁砍敌人脑袋多谁当官,土地可以买卖,农民种地积极了,全国设郡县,官员由国君直接任命。 这些政策的核心就一个字——强,但强的目的是啥?不是为了统一六国,而是为了在战国这个“大乱斗”里活下来,别被其他国家吞了。 秦孝公之后,秦惠文王、秦武王、秦昭襄王这三代君主,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他们的策略是“打一拳,拿块地,再退一步”,比如秦昭襄王时期,秦国打赢了长平之战,坑杀了40万赵军,按理说该趁机灭赵了吧? 这种“见好就收”的打法,说明秦国当时的目标还是“削弱对手,巩固自己”,而不是“彻底消灭”,毕竟,统一六国这事儿,在当时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交通靠走,通信靠吼,管理一个横跨千里的国家,难度比打仗大多了。 到了嬴政时代,情况变了,这时候的秦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透明”了,经过六代君主的积累,秦国手里攥着三大“王牌”: 1. 地盘大:关中(陕西)、汉中(陕南)、巴蜀(四川)全在手里,这些地方土地肥沃,能养活大量军队和百姓。 2. 钱多:商鞅变法后,秦国鼓励种地和打仗,经济总量占七国的一半,相当于其他六国加起来还没秦国富。 3. 兵强:秦国军队有60万人(六国加起来约100万,但分散在各地),而且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更关键的是,六国这时候已经“集体掉链子”了:楚国因为内乱,失去了南方的霸权;齐国被五国联合打过一次,从此一蹶不振,赵国经过长平之战,青壮年几乎死光,韩、魏两国被秦国打成了“缓冲区”,连自保都难。 这时候的秦国,就像一个攒了163年“家底”的富翁,看着六个穷邻居,心里琢磨:“要不,我把他们全收了?” 嬴政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敢把“灭六国”当目标,还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他重用李斯、尉缭这些人才,采用“先打弱的,再打强的;离间六国,让他们互相猜疑”的策略。 比如先灭韩国,再打赵国,然后攻魏、楚,最后收拾燕、齐,这种“分阶段歼灭”的打法,比之前秦国的“打一拳退一步”高效多了。 嬴政之前的秦王,真的没野心吗?也不是,比如秦昭襄王,他曾经想灭赵国,但因为范雎的短视建议错过了机会;秦惠文王重用张仪,用“连横”破“合纵”,削弱了六国的联盟,但主要目标还是让六国互相掐架,别联合起来打秦国。 这些君主不是没雄心,而是受时代限制,在交通、通信、管理技术落后的年代,统一六国比打仗难多了,商鞅变法虽然建立了郡县制,但直到嬴政时代,秦国才真正完善了“中央-郡-县-乡-里”的五级管理体系,为统一后的统治打下了基础。 可以说,前六代秦王的任务是“造车”:商鞅变法提供了“发动机”,六代君主攒下了“燃料”,而嬴政的任务是“开车”,他明确了方向,踩下了油门,最终冲过了终点线。 秦国的统一,既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也是时代机遇的偶然,必然性在于,战国后期,分封制已经跟不上生产力的发展了,各国打来打去,老百姓苦不堪言,统一成了解决战争、贸易、文化冲突的唯一出路。 偶然性在于,秦国刚好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商鞅变法打下的制度基础、关中沃野的经济支撑、六国衰弱的战略窗口,还有嬴政个人的雄才大略,缺了任何一环,统一可能得推迟几十年,甚至更久。 更值得琢磨的是,秦国的“接力式”崛起模式,对后世影响特别大,汉、唐、明这些王朝的开国皇帝,都学秦国的经验:先巩固自己的根据地,再慢慢扩张,最后完成统一。 这种“分阶段战略”,比“一口吃成个胖子”更靠谱,秦国的历史告诉我们,伟大事业往往需要几代人的积累,真正的“转折点”,通常出现在积累足够厚实的时候,就像嬴政之前的六代秦王,虽然没喊过“灭六国”,但他们的每一步,都在为这个目标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