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陈布雷是蒋介石的天子近臣,在国民党内,可以说位高权重。 消息传开时,连蒋介石都

陈布雷是蒋介石的天子近臣,在国民党内,可以说位高权重。 消息传开时,连蒋介石都捏着那份写着油尽灯枯的手稿,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人的笔杆子曾经比枪杆子还管用。 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还是《天铎报》记者的陈布雷连续十天发表《谈鄂》系列评论,字字如刀剖开时局。 孙中山后来评价说,那些文章比党报宣传还顶用,萧楚女更是直言他的文字有鲁迅之锐,有太炎之严。 那时候他刚取笔名布雷,意思是英文里的呐喊,满脑子都是以笔为器的革命理想。 本来想一辈子做个清流报人,1927年却被蒋介石的三顾茅庐破了防。 邵力子带着委员长亲笔签名的照片找上门,一句革命同志让他动了心。 南昌会面时,蒋介石拉着他在榻前论政,那姿态让他错觉遇到了明主。 结果这一脚踏进去,就是21年的幕僚生涯,再也没能回头。 抗战那几年算是他最风光的时候。 1937年庐山讲话里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那句,原稿就出自他手。 现在去南京档案馆还能看到手稿,牺牲到底四个字被反复涂改,墨迹层层叠叠。 那时候他每天清晨都要读《曾文正公家书》,想从曾国藩那里学怎么当个忠臣,却没料到后来会被忠字逼到绝路。 家里的事更让他头疼。 长子陈迟悄悄入了党,小女儿陈琏干脆成了中共地下党员,1947年还和丈夫袁永熙一起被捕。 他急得托杜月笙出面斡旋,才把人保出来。 那年秋天,周恩来秘密摸到他南京傅厚岗的寓所,两个人关着门谈了很久。 后来档案里记着,他当时红着眼圈说愿以残躯换和平,这话现在听着都让人心里发堵。 1948年的时局已经烂得扶不起来。 他在日记里写为民喉舌,写完又涂掉,改成为党国尽忠,墨迹晕开像团解不开的乱麻。 自杀前几天,他把《曾文正公家书》翻得卷了边,却还是没从那些修身齐家的道理里找到答案。 最后遗书里那句油尽灯枯,与其说是身体垮了,不如说是心气彻底没了。 蒋介石给他盖棺定论说是完人,但《大公报》暗地里发文,说这是殉葬而非殉道。 这人一辈子都在传统士大夫的忠和知识分子的义之间打转。 他用一支笔写出过全民抗战的信念,也帮着粉饰过不少真相,最后只能用死来证明自己没丢了读书人的骨头。 如此看来,陈布雷的悲剧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那时候多少知识分子都像他这样,在理想和现实里拧巴着。 陈寅恪说要独立之精神,他却选了士为知己者死,两条路最后都通向了时代的困局。 现在翻出他那些日记和手稿,字里行间都是那个年代读书人的无奈,想当个忠臣,想做个好人,最后却发现这两样在那会儿根本没法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