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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兰陵公主发现身边婢女怀了孕,追问:“你还没成婚,又没接触外面的男人,肚子里的

北魏兰陵公主发现身边婢女怀了孕,追问:“你还没成婚,又没接触外面的男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话刚出口,兰陵公主心里已有了答案,多半是夫君刘辉干的好事。 案头青瓷瓶里的腊梅半开着,花瓣上还沾着昨夜的霜。这是北魏景明三年的冬天,兰陵公主嫁与刘辉已过十载——她是孝文帝最疼爱的女儿,金枝玉叶;他是南朝宋室后裔,祖父叛逃来魏后获封宋王,家族靠着鲜卑皇室的庇护才站稳脚跟。这场联姻本是鲜卑贵族与汉族士族的纽带,却被两人的性子拧成了死结:公主刚烈如淬火的钢,丈夫轻佻似风中的絮。 婢女跪在地上,手指深深掐进青砖缝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公主看着她隆起的小腹,突然想起三天前刘辉醉酒时,袖口沾着的那缕不属于她的发丝——不是婢女的,却也未必是别人的。她让嬷嬷去查,嬷嬷回来只说“驸马爷近来常去西跨院”,西跨院正是婢女当值的地方。 宫里的消息传得比风还快。灵太后派来的宦官坐在堂上,手里转着白玉扳指:“公主殿下,按《北魏律》,奴奸主母近侍,可废其主——您真要把这事闹大?”公主没说话,只是把妆奁里的金钗拔出来,狠狠掷在地上,钗尖断了。那时候她以为,断的是刘辉的念想。 并非所有北魏贵族婚姻都如此不堪——孝文帝时期的范阳卢氏与清河崔氏联姻,便以相敬如宾传为一时佳话。可兰陵公主与刘辉的问题,或许不止于性格。鲜卑皇室看重的“联姻稳固政权”,在刘辉眼里成了“背靠公主便可为所欲为”;汉族士族讲究的“夫为妻纲”,到了公主这里却成了“你是我夫君,便休想染指旁人”。两种错位的期待,像两根拧不到一起的绳子,越勒越紧。 灵太后最终削了刘辉的爵位,判了和离。公主搬回宫里那天,刘辉站在府门外,远远地看着她的车驾,没说话。她以为这就是结局,直到半年后,宫墙里的寒夜实在太长,长到她开始怀念府里那盏总被刘辉碰倒的琉璃灯。她托宦官去说情,灵太后叹了口气:“你呀,真是被宠坏了。” 复婚那天,灵太后亲自送她出宫,塞给她一个锦囊:“里面是《女诫》,闲时看看。”公主捏着锦囊,锦缎滑过指尖,像极了刘辉当年给她戴发冠时的手。她以为这次能不一样——刘辉跪下发誓,说会好好待她;她也学着把脾气收一收,甚至主动给他炖了当归汤。可那汤在案上温了又凉,刘辉直到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脂粉香。 后来她怀上了孩子,孕吐得厉害,夜里总睡不安稳。女眷们聚在她房里,七嘴八舌地说:“听说驸马爷又和张屠户的媳妇走得近了”“还有陈木匠家的,前儿个还看见他俩在街角说话”。她捂着嘴干呕,心里的火像被泼了油——她想起当年婢女怀孕时,自己是何等决绝,如今轮到自己,却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 争执是怎么开始的,她后来记不清了。只记得刘辉推了她一把,她摔在地上,肚子猛地一坠。血从裙角渗出来,像极了那年被她折断的金钗尖。她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了血沫。 刘辉跑了,官府贴了海捕文书,画像上的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他私通的张氏、陈氏被剃了发,打了鞭子,扔进了宫婢营;她们的兄长被流放三千里。朝堂上吵翻了天,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按律刘辉最多判五年”,灵太后把奏折拍在案上:“她是朕的侄女,是大魏的公主!” 可最后,刘辉还是被赦免了。恰逢朝廷大赦,他不仅没被处死,还拿回了爵位。只是那爵位没焐热多久,他就病死了,死的时候才三十出头。 后来宫里的老人说,公主下葬那天,灵太后去了她的旧居。案头那只青瓷瓶还在,里面插着干枯的腊梅枝,枝桠上挂着半片没烧完的《女诫》。风吹进来,纸页哗啦作响,像谁在低声说话,又像谁在哭。 究竟是婚姻困住了她,还是她困在了自己的执念里?没人说得清。只知道那年冬天特别冷,连御花园里的松柏,都冻掉了好些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