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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信吗?我童年里最清晰的一个味道,居然是烂桃子的味儿。 周末带儿子去社区游乐

你敢信吗?我童年里最清晰的一个味道,居然是烂桃子的味儿。 周末带儿子去社区游乐场,他穿着防蚊裤和防滑鞋,在塑胶跑道上小心翼翼地追泡泡。 我坐在长椅上看着,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自己——穿着我妈缝的红肚兜,光着屁股在村口的泥地里打滚,裤兜里永远揣着半块没吃完的烤红薯。 那时候的夏天,竹林就是我们的空调房。 几个孩子抱着竹竿晃悠,惊得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竹叶子簌簌落在脖子里,痒得直笑。 小溪是天然的游泳池,水刚没过膝盖,却能摸到巴掌大的河蚌,还有尾巴红红的小虾米。 最难忘的还是桃树下的时光。 邻居家的老桃树不怎么结果,结了也多半被风吹落,掉在地上摔出软斑。 我们就蹲在树底下挑,专捡那些烂得不多的,用袖子擦擦,再用指甲把褐色的坏肉抠掉——露出的果肉金黄金黄,甜得能把舌头粘住。 我妈见了也不管,只喊“别把衣服弄脏了”,可她转头就去给我洗沾满泥的裤衩。 三岁那年走丢的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跟着姨妈去镇上赶集,看见卖糖画的老爷爷,脚就挪不动了。 等回过神,姨妈早没了影。陌生的街道全是大人的腿,我攥着红肚兜的带子站在原地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是个卖菜的奶奶发现了我,她把我领到派出所,还给我买了根橘子味的冰棍——那是我第一次吃冰棍,甜得比桃肉还上头。 现在的儿子,连小区花坛里的蚂蚁都不敢碰。 我给他讲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的事,他瞪着眼睛问:“妈妈,摔下来怎么办?” 我说“摔屁股墩儿,不疼”,他还是摇头:“老师说不能爬高。” 超市里的水蜜桃又大又圆,个个光鲜亮丽,可我总想起那个蹲在桃树下的小女孩。 有人说这是穷日子过出了滤镜,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些在野地里疯跑的时光,不是因为穷,而是因为那时候的世界,好像永远对孩子敞开着。 没有护栏,没有“危险”的警示牌,只有蝉鸣、溪水和满地的烂桃子。 现在的孩子有学不完的兴趣班,有玩不厌的电子玩具,却少了点在泥地里打滚的勇气。 上周试着让儿子光脚踩草坪,他刚碰到草尖就缩回脚:“扎!” 我突然有点羡慕过去的自己——那个敢把烂桃子往嘴里塞,敢一个人追着蝴蝶跑半条街的自己。 不是怀念苦,是怀念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劲儿。 就像那颗被虫咬过的桃子,虽然有疤,可里面的甜,是现在任何进口水果都比不了的。 或许每个时代的童年都有自己的味道,只是我的那一口,带着点泥土和阳光的气息,在记忆里,甜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