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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狱医刘石人去女牢给犯人看病,刚到门口,一个女犯突然踉跄一下摔倒在他身

1948年,狱医刘石人去女牢给犯人看病,刚到门口,一个女犯突然踉跄一下摔倒在他身上,还迅速塞给他一个纸团。 这个纸团让刘石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下意识地攥紧了白大褂的口袋,表面上却装作恼怒地推开女犯。 作为渣滓洞监狱的中校狱医,每天面对的除了病患的呻吟就是看守的呵斥,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还是头一遭。 他本来想当场呵斥几句把事情糊弄过去,但后来发现周围看守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只能板着脸继续往前走,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 回到医务室关上门,刘石人才敢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娟秀却透着坚定,写着“同志,经过这几日观察,你确实是一个好人,我有心脏病,日后请尽心医治”“要勇敢,千万别害怕”。 刘石人在国民党部队待了这么多年,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冷漠无情,这样直白的信任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起刚到渣滓洞时,本以为只是份普通的军医差事,没想到这里的每一间牢房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石人毕业于西北军医学校,早年在冯玉祥部队待过,1947年被调到重庆绥靖公署总务处检诊所。 说是晋升中校军医,其实就是因为没什么背景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 渣滓洞的条件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男牢女牢分区关押,囚犯们挤在狭小的牢房里,吃的是霉烂的米饭,每天还要面对各种酷刑。 他见过被老虎凳折磨得站不起来的青年,也见过竹签钉指后依旧不肯低头的女犯,这些场景让他这个穿军装的医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个塞纸条的女犯后来才知道叫胡其芬,是中共重庆工委妇女书记,因为《挺进报》事件被捕。 本来想装作不认识,但后来发现每次去女牢巡诊,她总会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坚定的信任,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身份。 作为狱医,他本该对囚犯的病情冷眼旁观,可看着胡其芬因为长期折磨而日渐虚弱的身体,他开始悄悄调整药品剂量,有时候还会趁看守不注意多说几句病情注意事项。 1948年12月的一天,胡其芬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看守慌忙叫来刘石人。 他赶到女牢时,胡其芬已经被抬到门板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趁着听诊的机会,她用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有紧急情况”,然后悄悄把一个更小的纸团塞进他袖口。 这次的纸条上写着叛徒李文祥供出党组织名单的消息,要求立刻传递出去。 很显然,这个任务比上次危险得多,一旦被发现就是掉脑袋的事。 刘石人把纸条藏在听诊器的胶皮管里,走出女牢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知道这个情报关系到多少人的性命,在药房配药时手都在发抖。 本来想找个稳妥的机会再传递,可想到狱中同志可能面临的危险,他还是决定冒险。 第二天以采购药品为由出了监狱,在约定的茶馆把情报交给了地下党联络员。 回来的路上,他感觉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像是特务,这种提心吊胆的滋味怕是最有体会。 从那以后,刘石人成了狱中地下党的“秘密信使”。 他用“心脏病需静养”表示情况紧急,用“血压稳定”说明一切安好,这些只有他和胡其芬才懂的暗号成了黑暗中的明灯。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国民党军医会和共产党囚犯站在一边,可看着那些为理想奋不顾身的年轻人,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1949年11月,听说要对囚犯进行集体屠杀,他借着外出取药的机会再也没有回来,躲在乡下直到重庆解放。 重庆解放后,刘石人主动向政府说明了情况。 渣滓洞幸存的革命者像罗广斌等人都为他作证,证明他多次冒险传递情报、帮助同志。 无奈之下,政府经过审查后对他宽大处理,安排到西南大学从事医学相关工作。 如此看来,那段特殊的经历虽然让他饱受煎熬,却也让他找到了人生的真正价值。 刘石人在西南大学一直工作到退休,1980年去世时,抽屉里还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胡其芬当年写的“要勇敢,千万别害怕”。 这些年来,他很少跟人提起渣滓洞的往事,可每当看到这张纸条,就会想起那个在黑暗中依然保持微笑的女共产党员。 毫无疑问,胡其芬们用生命诠释了信仰的力量,而他只是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救死扶伤,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如今渣滓洞监狱旧址成了红色教育基地,女牢门口的展板上记载着胡其芬烈士的事迹,旁边也提到了那位不知名的狱医。 或许很少有人知道刘石人的名字,但他在那个黑暗年代里坚守的良知,和革命者们的信仰一样,都是照亮历史的微光。 如此看来,英雄未必都是轰轰烈烈的,那些在关键时刻选择站在正义一边的普通人,同样值得我们铭记。